第四十章 《囚籠》劇組團建(求推薦票)

作者︰黃油奶酪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這次V博直播算上中間間隔的那一會兒,全程兩個半小時,結束時氣氛還不錯,秦絕朝著鏡頭揮揮手,關閉了直播。

一旁的手機震動了兩下,是森染發來的消息。

阿爸的乖染染︰嗚啊來晚了!

阿爸的乖染染︰抱抱阿爸——

秦絕一個人在家,就點開語音通話,歪著頭把手機夾在肩膀處往廚房的方向走。

「他那邊忙完了?」她問。

「還沒有呢!不過可以稍微松口氣啦~」森染的小女乃音從听筒傳來,「以後我會分出注意力到阿爸這里的!不會像今天那麼沒秩序了!」

秦絕知道她指的是什麼,笑道︰「要是當時突然不能送禮物了,大概會被人認為是V博的bug吧,給客服添麻煩也不太好。」

「唔,好吧。」森染又說,「那阿爸去忙吧,歌曲的音頻上傳交給我啦!」

「好——就交給阿染啦。」

秦絕從小冰箱里拿出食材,廚刀在手里挽了個刀花。

「嗯噠!」

V博直播自帶錄像,會在直播結束後的幾個小時內上傳到V博平台,森染只需要做個剪輯就好。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森染依依不舍地掛斷通話,秦絕草草解決了晚飯,躺回到鋼板床上,進入影視空間。

……

十一月十三號當天,秦絕從束縛帶中醒來,略顯吃力地打開搭扣,下床洗漱。

此時剛過正午十二點,昨晚她狀態很好,在影視空間里呆了很久,月兌離後反噬也嚴重了些,折騰到凌晨三四點鐘才睡。

她沖了個戰斗澡,換好衣服後,張明就敲了門。

「吃飯了沒?」

秦絕讓他進屋,接過他手里帶的午餐。

「吃過啦,秦哥您放心。」

秦絕坐在小廚房里喝豆漿,張明就拿著掃帚簸箕把書房和客廳打掃了一遍,很有生活助理的樣子。

「你上一份工作這就結束了?」

秦絕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才開口問。

「呃。」張明撓了撓後腦勺。

「說吧。發生什麼了?」

「也沒啥。我當了幾天小工之後,被調去給一個演員做臨時助理。」張明有點懊惱,「那位老師不大喜歡我這樣的人,就辭退了。」

「你這樣的人?」

秦絕看他一眼,「怎麼,嫌你會來事兒了?」

「嗐。可不是。」

張明本來只是自己有點委屈,被秦絕一問,此時又沒外人,到底還是沒忍住。

「秦哥,你是不知道,那人真的小鼻子小眼的,我本想以他的名義給其他工作人員送瓶水什麼的,想著能留個好態度好名聲,結果他以為我要借著他助理的身份跟別人攀關系套近乎,覺得我吃里扒外,就把我給開了。」

「謹慎過頭了。」

秦絕不置可否道,「但也能理解。娛樂圈這種地方,處處防人,生怕自己哪天就被踩著上位。呵呵,在別的圈子也差不多。」

末世里為什麼起初大家都不願意救人?無非是擔心農夫與蛇罷了。

「哎,我知道,就是有點矯情。」張明做完清潔,有點不好意思,「抱歉啊秦哥,還讓你听我念叨這些事。」

「就當听八卦了唄。」秦絕笑笑,「哪個演員啊?說出來我避個雷。」

避雷這詞還是她跟粉絲學的。

「景興河。」

「哦……沒听過。」秦絕並不在意,她只是隨口一問,「東西都帶好了?」

「嗯嗯,我昨天沒事兒先跑了趟車站,給蔣導齊哥他們的禮物都在車站的暫存櫃里,櫃子是秦一物流的,我選了密封性最好的那一層。」

「行,那正好。」秦絕收好食品垃圾,洗了把手往書房走,「記得在APP上報賬。」

「嗯吶,這個錯不了!」

張明手機里也有個森染出品的應用,每一筆工資和公事開銷都記得清清楚楚。

蔣舒明定的地方在杭城,離蘇城也是打個高鐵就到的距離。秦絕背上吉他和配件,張明拿著兩大包禮物和慰問品,兩人直奔高鐵站。

從杭城東站出來,就看見了蔣舒明的男助理。齊清遠也是乘高鐵過來的,到站時間跟她倆沒差多少,此時也坐在保姆車里,張明驚喜地拉著他聊起天來。

這孩子聊天之前還看了眼秦絕,被她好笑地在腦門上敲了個栗子。

「我像是介意這個的人?」她笑道。

張明模模腦門,嘿嘿一樂。

齊清遠笑著拍了拍張明的肩膀,他在公司里人微言輕,不方便帶著張明,現在看他跟著秦絕也覺得挺好。

一行人乘車前往目的地,地點是杭城有名的樓外樓,窗外能直接望見西湖。

蔣舒明提前包下了第三層,清了場等主創人員過來。

秦絕到的時候趙姝靜和徐秋石都在,又等了半小時,岑易、林肖 和劇組主要的工作人員也陸陸續續地趕過來,鄔盎也在,像很久之前那次聚餐一樣,給秦絕擠了擠眼楮。

秦絕失笑。

「咦,夏禹霆呢?」林肖 問。

「有通告,來不了。」鄔盎這點消息還是很靈通的,給了她一個需要意會的眼神。

秦絕和林肖 了然,通告是真,嫌棄《囚籠》劇組太糊,不想參與也是真。

蔣舒明並不在乎,反正夏禹霆飾演的少年季聲戲份比秦絕還少,他作為特約出演刷一下臉,劇組也蹭了他的流量,利益交換,兩不虧欠,沒什麼好說的。

「來來,吃飯!」

蔣舒明招呼大家。

這頓飯既和諧又愉快,除了必要的敬酒環節外,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拼酒勸酒,在秦絕給每個人發了根pocky之後,更是連個點煙的都沒有,聞到煙味會偏頭痛的趙姝靜抿嘴直笑,彎著眉眼,很是動人。

酒足飯飽後,蔣舒明說片子已經完成了粗剪,剪輯初稿送了一審,不出意外的話剛好趕上跨年前後上映。

「賀歲片?」岑易有些吃驚,「玩這麼大?」

「你都要沖影帝了,還這麼玩不起嗎?」

此時能坐在這的,都算是自己人,蔣舒明遂笑著調侃道。

「劍走偏鋒吶。」徐秋石是老戲骨了,知道許多上映的門門道道,不禁感慨道。

秦絕雖不懂這個,但想想一堆闔家歡樂的電影里冷不丁殺出一部犯罪懸疑片,別的不說,至少吸引眼球是夠的。

她隨即想起之前查過的相關資料,一部電影拍攝結束後,首先是粗剪版本,接著是精剪和定稿,剪輯定稿後便開始著手後期制作,加配音、特效和字幕等。

按照十幾年前的新政策,粗剪版本即可送到國家電影局進行第一輪總審,定稿後送第二輪技審(技術審查),審查過後便是制作放映母盤,同時申請院線,定檔上映。

《囚籠》這部電影制片商就是蔣舒明本人,于是省了送給片商檢查的步驟,加上蔣舒明在開機拍攝時就讓剪輯師同步工作,效率的確很高,更別提電影本身是現代都市題材,幾乎都是實景拍攝加原聲錄入,也節省了一大段後期制作的時間,能趕上賀歲檔並不奇怪。

藍星相比起平行世界的地球來,在文化產業上的發展更高效也更自由,十分看重文化產權和版權的同時,對影視作品的審查速度也很快,一般情況下,一審半個月,二審一個月,且出于鼓勵目的,規定每一部新電影上映當天都會有百分百的院線,換句話說,不管是多爛的電影,在上映第一天也能在每家電影院至少排出一場。

近幾年來,有幾部小成本電影便是這樣逆風翻盤的。

「大家都有什麼感受?來說說。」

秦絕這一走神,再回神時飯桌上的話題已經變了。

「先讓主演來。」徐秋石笑著起哄岑易。

「哎哎。」岑易直擺手,帶著笑沉吟半晌,感嘆道︰「說實話,我挺幸運的,這幾年來走到了現在的位置,家庭也幸福美滿,就覺得沒什麼好爭搶的,維持現狀就行。」

「但是為了女乃粉錢,」岑易說得一樂,「總之各種原因吧,還是下定決心跟著蔣哥拼一把。真的,不拼不知道啊,演技這個東西真是一天不練就要倒退,虧我還天真地以為自己能維持現狀,其實不是這樣。」

「這次《囚籠》的拍攝,我就大言不慚地說吧,我是的確用了百分之一百二的勁兒了。」

岑易眼眶微紅,感觸頗深︰「雖然也的確是抱著野心來的,但是拍完那一刻,就覺得,完成了,已經非常足夠了,希望大家都能得到順心順意的結果。」

他雙手合十拜了一圈,眾人接連鼓掌。

「對了,也得感謝我們秦小狼。」岑易突然cue到秦絕,跟林肖 他們笑道,「你們沒看見他之前那場戲,眼神和氣勢真的絕了,一下子就讓我找到了季聲那股縈繞多年的恐懼感,狀態唰地就上來了。」

「哇真的嗎~」林肖 眼楮亮亮的,「那我上映時好好關注一下!」

「真的。的確優秀。」蔣舒明和副導演都在點頭,「正好說到了,來,小狼啊,發表一下感言。」

秦絕一愣,笑了笑,學著岑易站起來,想了一小會兒道︰

「我戲份少,真談起來也沒什麼好說的。這里一定要感謝的是蔣導和岑哥,多謝你們兩位,讓我,算是擁有了一個好好演戲的目標吧。我不知道這稱不稱得上是個夢想,但是,對于那個時候遭遇了變故,對人生迷茫的我來說,你們二位說過的話,真的影響很深。」

她又笑道︰「殺青隔一天就跑回劇組當小工,我這經歷也是沒誰了。」

蔣舒明和岑易都笑。

「《囚籠》是個非常好的劇組。」秦絕接著說,「演員們都在鑽心表演,蔣導和兩位執行導演講戲時認真負責,幾乎是事無巨細地教,除此之外,武指、燈光、攝影,等等等等,整個劇組,整個團隊都是一體的,這種氛圍特別感人。第一次拍戲就能在這樣的劇組,是我的榮幸。」

她說得真心實意,主創人員都露出笑意來。

「好了,接下來交給我們狼哥。」秦絕神情一轉,朝齊清遠一笑。

齊清遠在演藝圈也呆了幾年了,卻仍然不太愛說話,蔣舒明知道他的脾氣,擺擺手讓他不用站起來,隨便說點什麼就行。

「我想說的,也是謝謝。」齊清遠沉默了一會兒,真誠道,「謝謝蔣導的看重,謝謝岑哥的指導,謝謝每一個付出的人。」

他又憋了一會兒,才說,「其實,我進圈子的夢想就是在電影里露臉。沒想到,這麼快就實現了。」

眾人愣了愣,都笑起來。

「你這夢想可夠現實的。」岑易去拍他後背,笑道,「實現了也挺好,接著就能繼續努力了。」

齊清遠重重點了點頭。

他從小就在武行長大,進了娛樂圈也始終在做武術替身,曾以為自己會在替身這條路走一輩子,根本沒有露臉的機會。

直到蔣舒明發現了他,選擇了他。

夢想在實現的一刻,總顯得輕松、簡單,令人難以置信,只有當事人自己才知道,在這一刻之前,他或她已經做了多少的付出,拼著命堅持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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