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本質里有沒有雙標司予安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一定是個老雙標人了。
她可以接受阿橘剛埋完貓砂就跑來求撫模,但她絕不接受年輕男人想拉她袖子的舉動。
「你洗手了嗎?」司予安嫌棄地退了一步。
「洗了啊!我怎麼可能不洗手啊!」年輕男人先是驚訝,然後頗為委屈地說,這副樣子看的金鏈男和執法隊一愣一愣的。
「鐘少爺,不守規矩的就是她!還有她的引薦人,我建議一並處理!」金鏈男大聲說道。
「我的引薦人就是他。」司予安斜瞥了金鏈男一眼,「你先把他處理了吧!」
金鏈男︰???
圍觀群眾︰臥槽大反轉?!
「你姓鐘?」司予安問,「我還以為你姓白呢。」
「嗯……」年輕男人,也就是白術答道,感覺出了司予安的不爽,他前進了幾步又想去夠司予安的袖子。
「滾開!沒洗手別踫我衣服!」
白術︰???
「我洗了啊!我真洗了啊!」不信你聞,香著呢!他欲哭無淚。
見此場景,金鏈男已經完全傻了,執法隊的人也悄悄遠離了他,怕待會兒追究起來會受牽連。
「這攤主竟跟鐘家少爺認識?!」
「之前那金鏈子不說他跟鐘家未來的家主很熟嗎?說的是這‘鐘少爺’不?」
金鏈男滿頭大汗,此刻只想堵上討論者的嘴,可司予安的開口更是讓他如墜冰窖。
「有條狗說他跟你很熟,從小跟你長大的。」司予安也學著金鏈男用歪曲事實的方式說著,「你們好到能穿一條褲子,是這樣嗎?」
「不可能!」白術不假思索地否認道,「我對貓狗的毛都過敏!」
司予安︰……
你是不是傻??
「哈哈哈!」圍觀群眾又轟然笑出聲來。
但這次金鏈男不敢反駁也不敢威脅了,他求助般看向執法隊,卻發現他們早已退得遠遠的,意圖和他撇清關系,他無法,只得又祈求地看向司予安。
「他跟我要保護費。」司予安並沒有因為金鏈男的「認錯」而準備放過他。
說到底,他不是認為自己錯了,而只是認為自己踢到了鐵板而已。
「他還想侵佔我的道具,剁——」
「大佬饒命!鐘少爺饒命啊!」司予安話未說完,金鏈男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用膝蓋蹭地向司予安挪來,「我錯了!我錯了!我知錯了啊!」
他突然的動作給白術嚇了一跳,周圍一片噓聲和喝倒彩聲,不知是從誰開始,先往金鏈男身上啐了口痰,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各種垃圾和雜物就通通往他身上砸去。
「D級的辣雞,讓你敢對老子狂!」
「惹了鐘少爺的朋友,看你還能活到明天不!」
白術從圍觀群眾的吐槽和謾罵中猜出了事情的真相,水霧後的臉色也沉了下去。
「大佬,要鯊了他嗎?」他征求司予安的意見。
司予安︰……
你哪只眼楮認為本仙女想鯊人了??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金鏈男听見白術的話嚇得半死,喊得更大聲了。
「算了,你隨便吧。」司予安頓了片刻,對此事徹底失去了興趣。
她尋思著再耽擱下去天就晚了,今天就賣不完道具了,于是一個瞬移避開人群朝別處走去。
「大佬!你的道具還賣嗎?」
「大佬別走啊!」
「大佬收徒啊嗎?」
有發現司予安走了的人在後面追著,但他們的稱呼讓白術極為不爽。
是我先認識她的!「大佬」也是我先叫的!
你們叫個什麼勁?!
他不滿地向執法隊略一點頭。
「是!」那些人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看來之前也沒少受金鏈男的欺負,他們拖著金鏈男,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肉痕跡。
但很快的,那道血肉痕跡就滲進了地下的青磚里,完全消失不見了。
「我會讓人嚴懲他們父子的!」跑了幾條街追上了司予安,白術主動說道。
而正在秘市里的某處收著區域上供的金鏈男的父親,則還完全不知道這一點,金鏈男真可謂是實力坑爹了。
「無所謂咯!」司予安不置可否,「這里為什麼大多都是C級玩家和C級道具?你不是說C級和B級是在一起的嗎?」她提出了逛了幾圈後的疑問。
「是在一起的。」白術說,對讓司予安以這種不愉快的方式,接觸到自己家的其他信息有些郁悶,所以他的腳步跟得分外緊。
「但是多數B級自恃甚高,通常是很少出來擺攤兒的,都是在秘市最中心處的秘店里進行交易,而且還只在秘市開啟之初時的那幾天。」
司予安︰……
秘市里的秘店?你們這「秘」字套娃是不是也太多了點??
她又嫌棄地揮揮手,「行了,別再跟著我了,你臉上水霧的紋太扎眼了。」
白術自然是不依的,于是司予安就故意擠進了一處火攤兒外的人群,然後幾個瞬移甩開了他。
而至于「白術」姓鐘,和他家在玩家中也屬「世家」這件事,司予安其實沒什麼感覺。
畢竟連武葬城都能出現「近千年」的不合常規的歷史,那大夏出現同樣歷史悠久的「搖籃」世家又有什麼奇怪的呢?
重新尋了一處空地,司予安依舊沒交出攤兒費,直接抖開白幕布就是賣貨!
「臥槽這麼多極品道具?」
「技能書!這個攤位有技能書!」
很輕易的,司予安的攤前就又里三層外三層圍上了許多人,在中間又補了一次貨後,她白幕布上的道具才終于能放得下,不至于堆成小山了。
一本技能書被人扒了出來。
「這個怎麼賣?」來人是個衣著另類的年輕女性,臉上的水霧沒有紋路,是個普通的C級玩家……嗯,或者是修復員。
「C級極品技能書,你覺得呢?」司予安沒給定價,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暗中觀察著對方的動作表現。
因為這本技能書不是別的,正是來自近衛名的其中一本!
在來之前司予安曾去手環商城查過,關于「刀芒外放」大夏也有相同的技能,所以拿出這本來賣理論上是問題不大的。
而且她計劃每月最多只拿出不起眼的一樣來賣,像近衛名那把標志性的五士刀則只會放在手環里吃灰,所以……
應該不會那麼巧,就能踫到對這個有「特殊興趣」的人吧??
听司予安反問回來,穿著另類的年輕女性手上動作一頓,放下了這本技能書,轉而拿起了另外一本。
這時,一個沒有水霧偽裝的,手上青筋暴露的中年男人也擠進了攤位,他本來只是隨意掃視,然後突然瞳孔一縮,拿起了「刀芒」技能書。
「這個怎麼賣?」他掩下眼中的急切,問道。
「C級極品,你說呢!」司予安又懶洋洋地答,但心中卻是一凜。
因為這個男人……
正是酒店房間攝像頭下的,那個渾身會掉蟲子的家伙!
「咦惹!」她不自在地搓了搓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