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所謂雜種,究竟是誰?(修)

此刻的柯東恆,雖然嗓門還是那麼大,可是卻絲毫威懾力都沒有,那一臉的疲憊和滿臉胡楂的樣子實在狼狽不堪。虧得他還如此底氣十足地朝柯瓖寶吼!

面對自己父親的這種稱呼和語氣,柯瓖寶卻絲毫不以為意,唇角揚了揚,邁開小步朝柯父走了過去。然後,站在三尺開外的地方站定,就那麼隔著一道鐵柵欄看著他,眉眼一挑,示意他可以坐了。

然後,不等柯父氣得再次開罵,自己就先坐下了,而且穩穩當當的,看起來更讓柯東恆氣得臉紅脖子粗的。

「你,你好樣的!就這麼站在你老子面前?」

柯東恆本來見到她這麼光艷地進來時,就已經氣得要死了,可是沒想到這個女兒根本沒打自己放在眼里,居然就這麼大刺刺地在自己面前坐下!

柯東恆氣得臉紅脖子粗,見柯瓖寶絲毫沒有站起來的意思,便狠狠一瞪眼,氣吼吼地坐下,嘴里還是罵著︰「你這樣的教養,也就跟你媽那樣的賤人,從那勞什子的朱家帶出來的。」

一句話間,柯瓖寶冷厲的視線便射過來,凍得他的心都跟著一顫。

原本,柯瓖寶還是算心平氣和,這會兒在听到柯東恆如此說話的時候,臉色便變了,眼楮危險地眯起,深不見底的眸孔深處是一片刺骨的冰寒,直直地射向柯東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柯瓖寶一字一句,說的咬牙切齒,那犀利的眼神望著柯東恆,仿佛再說︰你要敢再說一遍,我會讓你好看!

柯東恆被望的渾身發涼,平日里那麼囂張的一個人,這會兒竟然發不出話來,直愣愣地看著柯瓖寶,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你算幾個?我是你老子,難道還要听你的嗎?」

現在,柯東恆唯一能說得出口的,就是反復強調他還是柯瓖寶父親的事實。可是,對于這樣的話,柯瓖寶听到也只是唇角露出冷笑而已。

老子?你配嗎?

索性,柯瓖寶也懶得和他廢話這麼多,看著柯東恆這副和昔日囂張截然不符的形象,嘴角上揚的弧度就更加厲害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開始進入正題吧!」

待柯東恆坐下來後,柯瓖寶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就奔著這次的目的來的︰「我今天來,是希望你能告訴我,當年,我母親朱香是怎麼死的!」

「什麼?!」

柯瓖寶的話剛一說完,一句驚呼就從柯東恆嘴中月兌口而出,似乎是沒想到,或者是,心虛?

眼神注視這柯東恆,在他試圖躲避的時候,柯瓖寶的眼神就更加危險了。這樣不敢面對,果然是心虛嗎?

但,柯東恆似乎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的表情太過大驚小怪了,所以回過神來,恢復了之前的怒氣︰「怎麼死的?你問我怎麼死的?我怎麼知道那個賤……她是怎麼死的?你干脆自己去問吧!」

這就是柯東恆,一個父親對孩子說的話,話里話外的意思竟然是讓她自己死,何嘗不是狠毒?

不過,即使如此,在這麼冷的天氣力,柯東恆的額際還是冒出豆大的汗水,雙手也緊捏成拳,放在膝蓋上來回摩挲著。

這樣明顯心虛的表現,讓柯瓖寶臉色更是一寒,心里的沖動讓她恨不得站起來,狠狠地一個耳光抽過去。不過,到最後還是生生忍了下來。

握了握手掌,柯瓖寶看著坐在對面和自己有著血緣關系的男人,神情一分分地變寒。到最後,她只是冷著臉,面帶嘲諷地開口︰「我勸你還是早點說吧,至少你說了,就可以少受一份罪!」

柯瓖寶毫不介意如此威脅他,而且她相信,對于此時的柯東恆來說,接下來的消息只怕更像個噩耗。

果然,柯東恆听到她如此篤定的語氣時,有點懵了,看了她半天才手指著她問︰「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個不孝女,你還敢對我怎麼樣?威脅嗎?」

柯東恆找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憑借著自己唯一能夠壓住她的身份來說事。但這一次,柯東恆卻有一種預感,似乎自己接下來的日子,真的會因這個女子而變!

面對他這番無須有的指責,柯瓖寶連解釋都不屑,只是,她看著柯東恆的表情,仿佛居高臨下那般不屑中帶著諷刺。

柯瓖寶揮了揮手,語氣重又恢復成冰涼︰「我要是你,就直接說了,畢竟以後的時間可不多了。」

柯瓖寶說著,聲音里還帶著惋惜,只是這一句話卻叫柯東恆嚇得要死,什麼叫「以後時間不多了?」

「你,你什麼意思!你這是詛咒老子嗎?你個小賤種,有本事你讓老子別出去,出去整不死你個小雜種!」

不得不說,柯東恆的確是凶狠有余,腦子不足,罵起人來也不考慮其中的關系,說她是小雜種,那身為她父親的他又算什麼呢?

不過,柯瓖寶顯然對這句話絲毫不在意,甚至,在听到那句頗為刺耳的「雜種」時,還怒急反笑,勾了勾唇角,笑得有幾分諷刺。

「雜種?」

似乎想起一件事,似乎更符合他口中的「雜種」二字,柯瓖寶的笑意中多了幾分意味深長。在柯東恆還有幾分不明所以時,很「好心」地為他解釋︰

「說道雜種,恐怕這事你也去問問你的好女兒嗎?說不定再過幾個月,她就給你弄一個雜種外孫了,也不知道那雜種會不會好命,會被鐘家的人接受。」

柯瓖寶一字一句說的很慢,尤其是說到「雜種」的時候咬字就更清楚了,就算柯東恆再傻,也听出了其中幾分不對勁。

等等,她口中的女兒是?柯欣雅?!那雜種就是……

「你在胡說些什麼?你身為姐姐就如此見不得你妹妹好嗎?竟敢如此詆毀小雅!」

果然,柯東恆的心里永遠找不到所謂的平衡,所幸的是,柯瓖寶也從來沒有那種不切實際的奢望,指望這樣的父親,那真是死得快!

「事實我已經告訴了,信不信由你!不過,到底是不是,再過幾個月不就知道了嗎?你說,如果她生出來的不是鐘輝騰的孩子,你說,會怎麼樣呢?」

這個問題,很嚴重,別說鐘家那樣的家庭了,就是一般的家庭也不會承認這樣的孩子的!顯然,柯東恆也是知道的,但這會兒,猛然听到這樣勁爆的消息,他是不可能相信的!

「閉嘴!」

一句怒吼,直接表明了柯東恆的態度,那一雙怒瞪過來的眼神,更是說明了這點。不過柯瓖寶也不理會,他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總歸這些都不過才開始而已!

但想不到的是,這柯東恆顯然忘記了自己此刻身處的環境了,而且說出來的話,還是那麼不經大腦,只是這一次還更嚴重。

柯東恆隔著中間的鐵柵欄看著柯瓖寶,眼中是一片嫌惡和狠戾,他幾乎是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還敢亂說,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媽那個賤人一樣,專門生野種嗎?」

左一口「野種」,右一口「雜種」,饒是柯瓖寶再好的脾氣也忍受不了了,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名義上的親身父親!

柯瓖寶站在那里,全身上下散發這凌寒的氣息,讓人忍不住心里犯抖,涼涼的聲音依舊響起,但這一次,比之前更讓人涼透。

她說︰「是不是雜種你很快就知道了!不過既然你都進來了,你當真以為柯軒宇還能救你出去嗎?」

一句話,讓柯東恆身子一僵硬,柯瓖寶心情大好,嘴角揚了揚便接著說道︰「也不怕實話告訴你,等這事兒鬧出來了,別說你的寶貝女兒了,就是整個柯家,也都跟著砸了進去。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這麼‘大度’地承認一個雜種女兒的!」

仿佛是為了報復他提起的「雜種」一般,柯瓖寶每到這個字眼時都會刻意停頓一下,等柯東恆臉色變了又變時,才終于繼續開口。

但,柯東恆顯然已經听不進去了,他只記得,她好像說自己出不去了,不僅出不去,而且還面臨著幾條命案……

一開始的時候,柯東恆自然硬氣地不肯承認,但一想到柯軒宇當初說話的時候確實有點支支吾吾,便心慌了。

難道事實真如她所說?

尤其是,柯瓖寶明明淡淡的語氣中,有那麼一瞬間竟然讓人無法動蕩,好像那听起來再平常不過的話,就會真的實現一般。

柯東恆真的是被嚇得腿軟了,臉上的汗水都多了,可是饒是如此,他也不可能在這個女兒面前成軟蝦子。所以,柯東恆跳起來,想要指著她的鼻子,欲將她剛才的一番話罵回去。

可惜,再往前走一步,就是解釋的鐵柵欄,柯東恆剛一揮手便撞上去,發出「鐺鐺——」的聲音,很是刺耳。

看著里面的柯東恆,此刻就像是困獸一般,柯瓖寶嘴角的弧度就更大了,平日里那雙冷眼的眸子,這會兒也是極為冰寒,仿佛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

柯東恆由于癲狂狀態,直到外面看守的人不耐煩地吼了一聲︰「吵什麼吵?再吵就關進去!」這才讓他閉嘴。

這待遇,簡直就是把柯東恆當犯人了。

看著柯東恆臉色變得很是奇妙,柯瓖寶嘴角翹起,心情大好。

目的達到,柯瓖寶也不想久留,當然,臨走的時候也不忘朝著里面的人喊了句︰「對了,幫我帶句話給柯欣雅,感謝她當年搶走了鐘輝騰,我祝她生產順利——」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的柯東恆氣急敗壞地吼叫「喂,你個沒教養的賤丫頭,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可惜,回答他的,只是是看守人員沒好氣的怒罵……

(想了想,還是把這一章節改了,便于後面的情節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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