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學的下場是不是都不怎麼好？」江城問。
他記得胖子曾經說起過，他曾經的同桌醉駕撞死了，繼任的同桌前兩年因為被戴了綠帽，想不開跳樓了。
這麼多年只听過克夫的，類似胖子這種克同學的還是第一次見。
「醫生你別這麼說，」胖子從被子里伸出一條手臂，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接著又收了回去，從里面將被角整齊掖好，「我還有一些同學斷了聯系，暫時還不清楚是什麼個情況。」
江城思考了一會，語重心長說︰「還是別聯系了，到時候再死了，你說不清。」
胖子︰「」
做了幾組動作後的江城站起身，將自己上身穿的薄衫月兌下，卷成一團後，丟到了一邊。
他屬于穿衣顯瘦，月兌衣有肉的類型，流線型的肌肉上下勻稱，與歐美壯漢的那種爆炸力量感不同，他更符合亞洲人的審美。
胖子看得眼楮都直了，心里羨慕的不行。
江城對著半人高的鏡子，上下打量著自己的身材，他眯著眼，然後側過身，拍了拍自己結實的臀部，感受著它震顫產生的幅度，露出一股謎之微笑。
當下的場景忽然讓胖子想到，他們在學校副本里時，醫生趴在床上，刺眼的眼光照射在他身上臉上時說過的話。
「胖子，」當時的醫生眯著眼問︰「你看我像不像一只懶散的天使？」
暗戳戳咽了口口水，胖子覺得醫生多少是心里有些問題，他貌似對自己身體的某幾個部位尤其滿意。
沒過幾分鐘，醫生接了個電話，胖子看到醫生貌似很激動，他不住點著頭，眼楮中似乎都有光放出。
他很少見到這樣的醫生，大多數時間里，醫生都是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他很好奇，電話那頭的是誰。
目前為止，能將醫生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的人，他只見過一個。
醫生的老板，也就是這間心理咨詢室真正的主人——林婉兒。
在那個旗袍美女面前，醫生毫無反抗能力，連帶著自己，都被她收拾了，還順走了自己僅剩的幾百塊。
難道真的是她？
正當胖子開展頭腦風暴時，江城掛斷了電話，接著在前者的注視下，江城蹦蹦跳跳的來到辦公桌前，模出一把鑰匙，隨後打開了最下面的一個格子。
從里面拿出一包包裹的十分嚴實的東西，隨後當著胖子的面打開，里面胖子猛地瞪大眼楮。
是一件制服樣式的衣服。
純白色，十分新，與醫生平素里穿的白色醫生制服有些類似，但在材質觸感上明顯更勝一籌。
上半身較為寬大，中間是收腰設計，可奇怪的是，沿著衣襟向下只有兩粒扣子。
扣子邊緣嵌銀，與肩膀的位置帶著耀眼的金色流蘇窄邊交相呼應，相信在舞池，或是包房內昏暗的光線下，也有不俗的表現。
醫生一邊扣上僅有的兩粒扣子，一邊對整個人已經傻了的胖子交代，「我要出去一趟，」他愉悅地開口說︰「你留下看家，晚上我可能回來的晚一些。」
「滴！滴！」
「滴滴！」
窗外傳來急促的車鳴笛的聲音。
不清楚為什麼，胖子居然從車笛聲中听出了一絲急不可耐。
換好衣服的江城小跑著來到門前，然後拉開門，沖了出去。
就在下一秒，胖子從沙發上彈射起身，隨後沖到窗戶的位置，踮腳朝外看去。
門前停著一輛寶藍色跑車，流線型的車身彰顯著一股原始的美感，他正巧看到醫生扶在車門上，隨後一個輕快的跨越，穩穩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肩部的金色流蘇上下飛舞，動作十分瀟灑。
那是一輛胖子認不出牌子的跑車，而且車牌的位置用了黑色擋光板遮擋。
上面除了醫生，算上開車的司機，一共有4個女孩。
3個擠在後排，鶯鶯燕燕中與剛上車的醫生聊得十分火熱，其中一個更是大膽，恨不得將整個人都貼過去。
接著在一陣引擎的轟鳴聲中，寶藍色跑車絕塵而去。
胖子呆呆的站在窗前，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醫生曾經說過的話，「嗡嗡」的聲音回蕩在他的腦海中，像是敲鐘一樣。
「晚上我要去做一件事，十分重要的事。」
「與噩夢無關，是我自己的事。」
「我是模特」
「我在KTV上夜班頭牌」
「高端組你明白嗎？就是沒有預約我是不出來的，一般客人想見我難如登天」
反應過來的胖子張口就是一句「臥槽！」
原來醫生說的都是真的，只不過誰都沒信，他們都以為是醫生腦子有問題，又或者這僅僅是他用于轉移視線的偽裝。
小丑竟然是自己
這一夜，胖子是在極為忐忑中度過的，隨著與醫生相處時間的增加，他一度以為自己看穿了這個男人疲憊偽裝下純潔的內心。
但現實狠狠給了他一耳光。
這也讓他看清了自己與醫生的差距。
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里的人，甚至不在一個維度。
凌晨三點半，醫生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家，當他打開門，看到低頭裹著被子，一個人孤零零縮在沙發上的胖子，顯然愣了一愣。
「你怎麼不去睡覺？」渾身散發著酒水與香水混合味道的醫生疑惑問，他左右看了看，繼續說道︰「今晚應該不會進入噩夢，頻率不會這麼高的。」
他貌似喝了不少酒，但神志還算清醒。
因為開著燈，所以臉頰上的口紅印就顯得十分刺眼，他的鎖骨下面似乎還有一些不清不楚的印記。
衣服上的扣子也少了一顆，斷開的線頭還殘留在上面。
可想而知玩的有多開心了。
他似乎興致很不錯，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來到胖子對面一坐下，接著面色潮紅的伸手進衣服里，掏出了厚厚一打紙幣。
十幾秒鐘內，他又分別從全身上下各個位置掏出了一些錢，堆在一起，數目十分可觀。
他一邊數著，一邊發出無法形容的笑聲，眼楮眯成了一條縫，「呼——，還好今天領班查的不嚴。」他將數完的錢都收在一起，十分慶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