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要是不按照丹方煉制,根本不可能成型啊!
葉海心頭一涼,蹙緊了眉頭。
他想要動點手腳,好讓紀輕羽失敗,不曾想宇文桁早有防備,直接到了他身邊來。
有宇文桁盯著,葉海只有咬牙切齒的份兒。
這會兒,又是一道金光閃過,又一顆六品丹藥出爐了!
而且,還是療傷丹!
「怎麼回事啊,她不是煉錯了嗎?怎麼還能成丹?」有人驚呼。
「你別說,這顆六品療傷丹,比其他的療傷丹似乎都要圓潤飽滿!」
丹藥擺在人前,有目共睹。
紀輕羽收起了靈火,調整了一下氣息,才抬眸看著葉海︰「葉會長,這行了吧?」
葉海面色發白,好不容易才從嘴里蹦出了一句話︰「你這不是療傷丹,你明明用錯了藥材,連下藥的順序都弄錯了。」
眾人也等著紀輕羽的回復,畢竟他們也心存疑慮。
「我這個沒錯,是你們一直煉錯了。」紀輕羽聲音朗朗。
葉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丹方自古是這樣流傳,就連聖都人也是這樣煉,你敢說這是錯的?!」
葉菲雨也說︰「就是啊,紀輕羽,你自己煉錯了,還要詆毀前人的丹方,你哪來的臉!」
紀輕羽也不跟他們爭辯,說道︰「只要讓一個重傷之人,過來試用這顆丹藥,即可見真章。」
宇文桁已經模清了紀輕羽的脾性,她只做有把握的事情。
他立即吩咐皇家暗衛,去附近醫館帶一個重傷之人回來。
皇家侍衛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抬回了一個胸前被砍了一刀的漢子。
漢子不知道流了多少血,臉色蒼白,早已昏死了過去。
因為有宇文桁作保,家屬同意了試藥。
在這之前,葉海和其他煉藥師給漢子把過脈,知道漢子只吊著一口氣,儼然是奄奄一息了。
紀輕羽把藥喂下去,說道︰「給他喂口水,約莫一盞茶的時間,人就會醒了。」
葉海只當紀輕羽是說瘋話。
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喝了一口茶,輕輕搖頭︰「如今的年輕人,是一個比一個輕佻,淨會說大話。」
周清然若有所思。
單看著那顆療傷丹的品質,真的比平常的六品療傷丹要好,難道他們真的一直煉錯?
一盞茶的時間很快過去。
有些煉藥師覺得紀輕羽剛才大言不慚,特意要看這漢子能不能活過來。
周清然干脆親身驗證,煉一下紀輕羽所說的正確丹方。
紀輕羽看見他相信自己,就在旁邊指導了幾句,神色認真。
藥煉到了一半,漢子家屬就喜極而泣︰「兒啊,你醒了呀!」
這話一出,廣場上的人瞬間炸開。
葉海本來信誓旦旦,听見漢子醒了,手里的茶杯沒拿穩, 當一聲,摔在了地上。
無人管他的失態。
全部人都圍了過去,只關注漢子的情況。
只見漢子胸口上傷已經不淌血了,有了愈合的跡象,臉色也沒那麼死白。
最重要的是,人醒了,氣息也強了幾分。
有人給漢子把了把脈,不住點頭︰「脈息好了不少,命是保住了。」
眾人看著紀輕羽的神色瞬間不一樣了,僅憑一顆丹藥,就化腐朽為神奇!這與當年的林月瑤相比,也是毫不遜色啊!
葉菲雨擠上前去,想要說紀輕羽只是湊巧救了人。
然而,周清然恰好也煉成了療傷丹,說道︰「我也煉成了。」
但他煉出來的,只是四品。
他拿出自己以前煉制的療傷丹作對比,同樣的品階,但是味道和色澤卻是大有不同。
很明顯,新煉制出來的療傷丹更好。
有了對比,很多人相信了紀輕羽的丹方是正確的。
不少煉藥師請求,讓紀輕羽寫出詳細丹方,一口一個紀大小姐,非常恭敬。
方才還受著小追捧的紀清芷,一下子被人擠開。
就連素清郡主,也目露崇拜︰「清芷姐姐,她好厲害啊,整個大陸,估計只有她煉的療傷丹是正確的。」
紀清芷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這應該是她母親留下來的丹方,跟她沒多大關系吧,也不知道她在顯擺什麼。」
素清郡主听出了她話里的醋意,翻了個白眼。
「我很多東西,都是父王留給我的,你也覺得我是顯擺嗎?」
紀清芷一噎,「郡主,我不是這個意思。」
「哼。」素清郡主最討厭別人諷刺她只會靠爹娘,這會兒就惱了紀清芷,轉身就走了。
要是可以,她寧願拿所有的東西,換取父母平安回來。
紀輕羽寫完了丹方,徑直走到了葉海的跟前。
「葉會長,這一次你還能找到借口嗎?」
葉海面色僵了僵,回頭看公會的其他三個長老,想要他們開口說句話。
長老們立即轉頭假裝看風景。
葉海咬咬牙,只能微微頷首︰「紀大小姐說的是什麼話,老夫是言而有信之人。」
他拿出屬于公會長老的玄石銘牌,交給了紀輕羽。
紀輕羽拿過來後,直接丟進了赤凰玉魂里面,好像這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沒表現出有多興奮。
宇文桁和張公公都非常高興,要請紀輕羽吃飯賀一賀。
她如眾星拱月一般,受到了所有人的矚目。
紀清芷握了握拳頭,便飛快走過去︰「大姐,恭喜你!」
話音未落,她故意絆了一下,直接往紀輕羽身上撲去。
紀輕羽挪動腳步,懶得去扶紀清芷。
不過紀清芷並不想對紀輕羽動手,而是——
她站穩了腳,離紀輕羽只有兩步之遙,她手指凝聚了靈力打過去,即刻讓紀輕羽的臉上的紅紗掉落。
風拂過,紅紗飄落在地。
紀輕羽一雙眼楮黑白分明,鼻子高挺小巧,嘴唇瑩潤嬌艷。
重要的是,她雙鬢紅臀凝脂,皮膚雪白毫無瑕疵,水汪汪的好像能掐出一把水來。
這……好美!
好些人倒抽一口冷氣,死死地盯著紀輕羽。
「大姐,對不起,我是不小心……」
紀清芷很滿意,就算紀輕羽成了公會長老又如何,還不是丑兮兮的。
可她抬眸看見紀輕羽的容色,話就堵在喉嚨里。
紀輕羽迎著日光,輕揚起嘴角,沒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