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簫逸驚訝看向墨白,「姓北的告訴你了?」
墨白表情怔了一下,氣笑了。
竟真是如此。
簫九兒︰「魔界?他送你去那兒干什麼?」
墨白︰「送他去死,不然還能干什麼?」
曾經的魔族領地如今大部分都被神族佔領,唯有一處還保持原狀,就是有十大魔獸坐鎮的獸谷。
一般人到了那兒,必定會尸骨無存。
但如果能活著逃出那里,實力也必定會飛升一大截。
墨白小時候就曾去那兒修煉過,有幾次還差點死在那兒。
那里的獸群極其善戰,且非常好戰。
許多人都把那里當成修煉的聖地,但能活著出來的,屈指可數。
也正是因為如此,那里的獸群幾乎全能,會各個種族的招式。
常年反復下來,已經成為一個不容忽視的強勢力了。
神族這些年一直警惕著那邊,想方設法要鏟除獸谷。
之前十大魔獸沉睡,谷中獸群守護在旁,死傷了不少。
現在魔獸全部蘇醒,神族就更是無法得手了,一個個急得跳腳。
簫逸之前作為簫九兒唯一的一個召喚獸,實力肯定是不夠的。
墨白也曾擔心過這個事情,想過應該怎樣試探他的上限,並逼他突破極限。
結果被北慕寒搶先一步,而且做的更絕。
也難怪這段時間北慕寒不敢告訴簫九兒簫逸的去處,也不回答自己是不是殺了他。
把人扔到了獸谷,和殺了有什麼區別?
簫逸現在一听北慕寒的名字整個人就殺氣騰騰,墨白看的開心,加快腳步帶他回竹林,還非常體貼的把人帶到了北慕寒的院落,生怕簫逸離開的久了,忘了仇人住在哪里。
北慕寒正坐在屋里生悶氣,猜墨白把簫九兒帶去了哪里,他們出去有什麼事,簫九兒為什麼找墨白不找自己。
房門被人暴力的一腳踢開,北慕寒抬眸看去,手中力道一時沒控制好,茶杯粉碎。
「簫逸你等一下!!!」
門外傳來簫九兒著急又擔心的聲音。
北慕寒听見的時候,那人已經躥到了他的面前。
積攢多日的怒火奔涌而出,簫逸一拳朝北慕寒的臉打去,毫不意外的打空後,又立刻追擊。
簫九兒跑到門口,看屋內戰況。
簫逸剛才一看見北慕寒的屋子就像是一匹月兌韁的野馬,拽都拽不住,滿臉寫著「猛」字。
北慕寒看著被簫逸打碎的牆面,微微皺眉。
本還想看在簫九兒的份兒上留個情面,結果簫逸反身一腳又把床給踢塌了。
北慕寒眼中寒芒一閃而過,他揪住簫逸衣領,一腳踢在膝上,讓簫逸不受控制地跪在了地上。
整個動作不過數秒,別說簫九兒看傻了,就連當事人簫逸都沒反應過來。
「屬狗的嗎?只會拆家?」
北慕寒冷聲開口,強忍著想掐斷他脖子的沖動。
簫逸沒回答,只是轉身又朝他發起攻擊,然後被徹底打翻。
北慕寒將人踩在腳下,扭頭看向門口,視線落在墨白身上。
墨白看著趴在地上的人,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轉身就走,評論道。
「果然還是差火候,嘖。」
臭狐狸跑得快,只有倒霉蛋簫逸被留下來承受後果。
北慕寒趁著他還沒和簫九兒締約之前,把人狠狠暴揍了一頓。
最後還是簫九兒實在看不下去了,把簫逸救了下來,結束了這場單方面的毆打。
簫逸被揍了一頓,不過腦子卻清醒了不少。
北慕寒看他的反應,冷笑。
「被那狐狸耍了都不知道,蠢貨。」
若不是中了墨白的幻術,迷了心智,他剛剛也不會那樣魯莽。
簫逸又氣又惱,擦了擦嘴角的血,瞪著他,敢怒不敢言。
「瞪我做什麼?當初是你自己選擇要去的,我可沒逼你。」
他是沒逼他,只不過給了兩個選擇罷了。
一,去獸谷修煉。
二,死在他手里。
簫逸當時听見那兩個選項的時候就覺得不對,也試想過那獸谷是有多凶險。
但所有的想象在親自抵達那里,體驗過後,都不值一提。
現在回想起自己在獸谷的經歷,簫逸依舊心有余悸。
北慕寒把人扔出了房間,懶得再和他說什麼。
反手關上房門,北慕寒轉身去看簫九兒,問。
「去哪兒了?」
「茶樓。」
「我這兒沒茶?」
「哎呀,就隨便出去走走嘛!你看,還好我出去了,不然簫逸還不知要在外面等多久呢!」
北慕寒沉默不語,他的表情就仿佛在說︰你說的都對,但我就是不開心。
「別生氣了,陪我去看看星星?」
簫九兒看了看屋里的狼藉,懷疑這屋子隨時都可能坍塌。
「你今晚還是換間屋子住吧,不然被埋在里面的話豈不是很丟人。」
天天頂著一張送葬臉,不是揍這個就是殺那個,結果睡覺的時候被埋在了屋子下面。
這要是傳出去,可夠墨白笑一輩子的了。
「等下,你陪我呆一會兒。」
北慕寒手疾眼快拉住她的手腕,順勢把人拽進了懷里。
他抱著她倚在牆角,眉頭緊皺不語。
簫九兒覺得他像只貓科動物,在她頸間蹭了蹭,沉默了半晌,聲音低沉著說。
「每天的時間就那麼多,你要分給他們所有人,卻惟獨忘了我。」
她總是有做不完的事,見不完的人。
他有時就在想,要怎麼做才能神不知鬼不覺把這世上多余的人都殺死。
最好只剩下他們兩個,這樣她所有的時間就都是他的了。
但這種事情談何容易?一旦被她發現,她就不會理他了。
北慕寒用力收緊攬在她腰間的手,簫九兒被他牢牢鎖在懷中,動彈不得。
「九兒,你多看看我好不好?他們都沒有我好看,你只看著我就好。」
低沉的聲音來到耳畔,呼吸拂過耳朵,讓簫九兒敏感的身子緊繃。
「北慕寒……你,你有話好好說,別……」
她話還沒說完,身子便被轉了過去。
北慕寒低下頭,以吻封緘,又愛又恨的咬著她的唇瓣。
簫九兒嗚咽著說不出話來,她雙腿的力氣在一點一點消失,直到最後完全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