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九兒掙月兌不開,急得罵道。
「你欠揍嗎?是不是我太久沒毒你,你皮又癢了?」
顧炎听到這話,曾經被她的毒折磨得死去活來的記憶瞬間涌進腦海,嚇得他條件反射就撒了手,還往旁邊跳了一步。
就連看她的眼神都變得小心翼翼,觀察她是不是真生氣了。
簫九兒見他這個反應,不由得又心軟了。
她咬了咬唇角,轉身走回到司寧等人身邊,問。
「我們住哪兒?」
北慕寒努了努身後的一排房子。「隨便挑。」
他都這麼說了,簫九兒也沒跟他客氣。
而且她怕他還有後手,所以趕緊拉著夏染去挑房間了。
「咱們兩個住一間。」
夏染對這個決定是沒什麼異議的,她大膽回頭看了看,然後又看了看簫九兒不太自然的神色,若有所思。
這宅子太大了,空出的房間也有很多。
幾人選了相近的兩個院子,每個院子里都有四間屋子,這樣一來他們所有人都能住下了。
簫九兒進屋把行李隨手往桌子上一扔,倒了杯涼茶一飲而下,試圖壓住心里的火氣。
簫逸跟在她身後,表情很是擔憂。
簫九兒扭頭看他,明白他的意思。
「放心,我們找個機會就開溜,大不了這學老子不上了,總不能一直讓他這麼耍下去!」
簫逸︰「九兒,我听說你這段時間不是一直跟一個高人在一起嗎?他人呢?」
「……」
簫九兒抿了抿唇,哪里好意思說那騷人跑路了。
她翻了個白眼,替墨白掩飾。
「他有點急事去處理了,過陣子就來找我們。」
簫逸點了點頭,稍稍放心了一些,然後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一拍桌子。
「你竟然敢不經過我允許就解除了我們的契約,太過分了!」
簫逸一想起這件事就惱火。
「快來!我們重新簽訂!」
簫九兒看他心急的樣子,笑了笑,搖頭。
「過陣子再說吧。」
「不行,就現在!」簫逸敏銳察覺到了什麼,眸光微閃。「你是不是傷還沒好?」
「我……」
「算了你別說了,我知道一定是。」簫逸打斷她的話,氣得咬牙切齒。「也不知道那臭蜥蜴跑去哪兒了,怎麼那麼笨,還沒找過來。」
簫九兒听到這話,有些意外。
「龍塵也在找我?」
「當然!」
「為什麼?不當我的召喚獸他不是應該很開心?」
「他說要揍你。」簫逸一臉認真的回答,「揍到你哭著求他為止。」
簫九兒張了張嘴,無話可說了。
夏染倚在牆邊听兩人的對話,愈發對簫九兒感到好奇。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若不是因為簫九兒,他們是斷不可能住到這里來的。
可簫九兒究竟和大長老有什麼關系?
仇人?不是很像。
不然大長老想殺她,那不是輕而易舉的小事?
朋友?也不對勁。
沒有朋友會像他們那樣劍拔弩張,好像分分鐘會打起來一樣。
簫九兒有意隱瞞他們的關系,夏染知道問她她也不會說,便聰明的沒提一個字。
簫逸纏著簫九兒,死活要重新做她的召喚獸。
簫九兒拒絕了幾次,簫逸最後生氣了,大步走到門口一坐下,也不再說話。
屋內靜悄悄的,只剩下簫九兒和夏染兩個。
「想問什麼?問吧。」
簫九兒抬眸看夏染,但對方卻搖了搖頭,說。
「我想知道的可太多了,還是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簫九兒笑了笑,听見門外傳來爭吵聲。
她蹙眉走到門口,發現是顧炎來給她送飯,被簫逸給攔住了。
簫逸︰「不吃!誰知道你這飯菜里下沒下毒?」
顧炎︰「我說你這個臭不要臉的,翻臉就不認人是吧?我問你,是誰幫你找到九兒的?」
簫逸︰「一碼歸一碼!你跟那姓北的是一伙的,能安什麼好心?」
顧炎︰「我……誰說我跟他是一伙的?你給我滾開!別逼老子揍你!」
顧炎一腳踹在簫逸上,全然沒有在外人面前那副端莊穩重的太子模樣。
簫九兒推開門,面無表情地看他。
顧炎順勢進了屋,招呼身後的人趕緊把飯菜放到桌子上。
「還熱乎著,都是你喜歡吃的,快吃。」
簫九兒看了他半晌,無奈嘆了口氣。
「顧炎……你不必如此的。」
人心都是肉長的,面對顧炎一再示好,簫九兒就算想說些難听的話,都會不忍心。
「為了我搞僵和他的關系,不值得。」
「瞎說什麼呢,怎麼就不必如此了?你是我朋友,我自然就要護著你!」
「那北慕寒呢?他難道就不是嗎?你這樣夾在我們兩個中間,只會讓自己為難。」
為了她去得罪北慕寒,真的沒必要。
北慕寒就是個瘋子,他若不高興了,發起瘋來對九州下手,那顧炎身為太子,又要如何去面對那些無辜的百姓?
簫九兒把他當朋友,才更不希望他摻和進她和北慕寒的恩怨中來。
「你做的一切我都心存感激,但是不要再繼續了。過了今晚你就快些回九州,你就當……當我死了,當不認識我,怎麼樣都行,總之別再管我的事。」
顧炎眉頭緊皺著听她說完這些話,他深深呼吸,沒給任何回應,轉身就走了。
簫九兒坐到桌邊坐下,他送來了六道菜,確實都是她愛吃的。
「過來一起吃吧,九州太子的廚藝,可不是能輕易嘗到的。」
簫九兒低聲叫夏染一起,夏染想了想,坐了過去。
她確實餓了,而且也好奇堂堂太子殿下的手藝如何。
飯菜入口,夏染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簫九兒看她的反應,抿嘴一笑。
「我第一次知道他是太子的時候,反應和你差不多。雖然他是顧婉凝的親哥,但這兄妹兩人脾氣秉性相差太多了。」
「你和那個九州公主的關系好像很惡劣,那你會看在太子的面子上放過她嗎?」
「我給過她機會,是她自己不珍惜的。所以不會。」
「那太子知道你這樣做嗎?」
「我和顧婉凝之間又不是小打小鬧,怎會瞞得過他的眼楮。只不過他夾在我二人中間也確實為難,所以,他在場的時候我盡量不動手。除非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