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挺簡單的。」
簫九兒被他灼灼的視線看得有點不自在。
她嘆了口氣，解釋道。
「就是傀術的那套小把戲，你用靈力凝成傀線，纏在劍上就好啦！」
把劍當成傀儡，也可以換做手邊其他的東西。
雖然操作起來是需要一點小技巧，但只要多練練，就完全可以掌握的。
顧炎沒想到是這麼個答案，他愣了半天，然後深吸一口氣，看北慕寒。
「北爺你還不承認！你都教她傀術了！不教我！」
「不是我。」
北慕寒眸色暗了暗，有些不大高興。
「所以你是和誰學的？不見我的這些天，就是偷著和別人拜師學藝去了？」
北慕寒一臉不爽，看得顧炎也不敢吱聲，就坐在旁邊看熱鬧。
「也沒和誰學，就是……」
簫九兒看出他的不悅，輕輕咬了下嘴角，說。
「小初他傀術不是還不錯嗎？我家里的那些人都是他做的傀儡，所以我就問過他操控傀儡的技巧。」
賈正初說傀儡有兩種。
一種是像馨兒她們那樣，有獨立的思維想法，可以遠離主人身邊。
這種傀術屬于高級的，關鍵點在于傀儡體內的傀核。
另外一種低階的傀術，就是以傀線牽制傀儡，一般是在戰斗中使用。
簫九兒對怎麼做傀完全不感興趣，倒是覺得以傀線牽制傀儡這個說法有點意思。
于是她就多問了幾嘴，然後在空間里跟簫逸和龍塵打架的時候練了幾次，掌握了其中的技巧。
北慕寒安靜听完她的話，在意問道。
「賈正初的傀術是和誰學的？」
他記得上次在茶樓提過這個話題，但當時被賈正初打斷了。
「他說他是師從傀術老祖，但我也不知那個老祖是誰。」
簫九兒的一句話，讓北慕寒眸光閃爍。
也讓剛抱著星星進屋的北寅愣在了原地。
簫九兒見兩人的反應，疑惑。
「你們怎麼了？」
「誰師從傀術老祖？」
北寅話只听了一半，追問。得到簫九兒回答後，表情復雜地看北慕寒。
這世上能被稱為「傀術老祖」的只有一個，就是眼前這位。
而他收過的徒弟……
北寅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模樣。
再想到賈正初口口聲聲喊簫九兒主人，瞬間所有的疑惑都解開了。
「怪不得他這麼忠心耿耿，小九上次受重傷，他還冒死跑來國師府要人，原來是這樣。」
北慕寒之前隱約猜到了一點，但听到簫九兒說出這個答案，還是晃了晃神。
故人歸來，總是件讓人開心的事。
可因為時間過得太久了，卻讓人莫名有種惆悵。
北慕寒想起那個總是唯唯諾諾，躲在簫九兒身後的小跟班。
賈正初就是那個人？那他是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
既然是他，那他為何還要阻止九兒與自己見面？他明明知道他們的關系。
簫九兒左右看北慕寒和北寅的神色，遲疑問道。
「你們……認識小初？」
不會那麼巧吧？
北寅笑了笑，答︰「豈止認識。」
他努了努北慕寒，「你問問他，那人跟他是什麼關系。」
簫九兒靈光一閃，想到一種可能。
她心情復雜去看北慕寒，後者輕挑了下眉，然後把顧炎等人都趕了出去。
顧炎現在已經是破罐子破摔的狀態了。
他一點兒也不怕別人知道他和北慕寒的關系親近，甚至直接跟老皇帝攤牌，說宮里住著沒有國師府舒服，又搬了回來。
還有幾日他就要啟程回九州了。
來了這麼久，突然要走，他心里還有點小傷感。
出了北慕寒的房間，他扭頭就鑽進了廚房。
想著趁這最後的機會，再用他的拿手絕跟簫九兒和星星拉近一點距離。
房間里只剩下北慕寒和簫九兒。
趕走了閑雜人等，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北慕寒立刻拉過簫九兒的手腕。
他力道有些大，直接將人拽起。
簫九兒恍惚間坐到了他的腿上，他雙手攬在她的腰間。
突然的靠近讓簫九兒身子一僵，她不太自在的眼神亂飄，听見他問。
「今晚留下來？」
「不行，我答應了小初要回賈府。」
北慕寒不高興地皺皺眉頭，目不轉楮地盯著她看。
簫九兒見狀，忍俊不禁。
「你發什麼脾氣？」
「你說呢？」
北慕寒覺得她是明知故問。
「這些天想見你一面比登天還難，好不容易熬出頭了，結果在你眼里卻是別人比我重要。」
北慕寒目光哀怨的簡直不像話。
「回賈府去干什麼？賈正初找你又有什麼事？」
提起賈正初，北慕寒十分不滿。
既然他都知道自己是誰的徒弟，那怎麼幾次見面都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不來磕頭就算了，竟還敢阻攔他和九兒相見。
多年不見，他的膽子倒是越發大了！
北慕寒輕哼一聲，提議道。
「不如我派人把他叫來，正好我也有些話想要問他。」
簫九兒听北慕寒這麼說，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你這話听起來好像是在說，你要把他叫過來打斷他的腿一樣。」
「不愧是我的九兒，理解能力一級棒。」
北慕寒不爽的情緒稍微緩解了一點，不過他很快就想起了另外一件不開心的事。
「他們說你和北寅是一對。」
「哈？」
簫九兒怔愣片刻，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誰說的？」
這麼能扯，寫小說的嗎？
「看比賽的那群人。還說你們郎才女貌，般配的很。」
北慕寒低下頭，額頭抵在她肩上，悶聲告狀。
「沒見過你和我在一起的畫面，他們懂什麼叫般配？一群眼瞎的東西，長眼楮只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正常人？」
北慕寒忿忿不平，簫九兒听他碎碎念，最後忍不住輕笑出聲。
北慕寒听到，抬頭看她。
「你還笑？」
「沒想到……你吃起醋來這麼可愛的。」
簫九兒忍俊不禁。
雖然可愛這兩個字理應和他搭不上一點關系，但他一臉哀怨不爽告狀的樣子，真的好戳她。
北慕寒表情微怔，聞著她身上淡淡誘人的香氣，看著她巧笑的模樣，心中一動。
他終是沒經受住這美色的誘惑，收緊攬在她腰間的手，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