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不是打她,我只是單純的想殺她。」
龍塵毫不掩飾自己的本意。
「現在也想殺,只是沒辦法罷了。」
「你還挺自豪?」
簫逸看他一臉自信的笑容,覺得這臭蜥蜴真是討厭死了。
九兒什麼時候才能想辦法把契約解除了?想吃蜥蜴肉!
顧婉凝看了看院子里聊天的兩個男人,又看了看門外的簫鳳兒,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就在她糾結是這麼沖進去找簫九兒算賬,還是轉身離開的時候,簫九兒卻主動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簫九兒在屋里听到動靜,本以為是簫逸和龍塵又打起來了。
結果沒想到,出來後看見大門口站了一群人。
她遠遠看到顧婉凝,就有種不好的感覺。
而顧婉凝在看到她後,更是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像條瘋狗一樣,直接就朝她沖了過來。
簫九兒險險躲過顧婉凝的一擊,問。
「你什麼毛病?」
狂犬病犯了?
顧婉凝紅著眼楮看她腰間的捆妖繩,心都沉到了谷底。
「賤人!」
她對上簫九兒的視線,狠狠罵道。
「不要臉!有娘生沒爹教的狐狸精!」
簫九兒原本心情就不好,莫名其妙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通,當場就炸了。
兩人沒有再進行言語上的交流,直接動手。
靈壓踫撞在一起產生的沖擊力,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風。
簫鳳兒站在大門外都被吹得身子晃了晃,她臉色復雜地望著院內的場面,心中最後的一絲幻想被打碎。
簫九兒有靈力。
而且還極有可能是在她之上。
雙重打擊讓簫鳳兒完全控制不好自己的表情,她緊緊握拳,指甲嵌進肉里也渾然不覺。
「公主!把她引出來!」
簫鳳兒大聲喊道,已經顧不上那麼多,只想在這里把簫九兒殺死,以絕後患。
顧婉凝沒理會她的話,因為壓根就不屑和她聯手。
顧婉凝單膝跪地,雙手按在地面,視線陰狠地看向簫九兒。
簫九兒微微蹙眉,見她姿勢奇怪,不知她要使什麼招式。
就在她懷疑顧婉凝是要喚出召喚獸對付自己的時候,卻見顧婉凝雙手突然插|進了土中。
地面微微顫動,隨後幅度越來越大。
簫九兒低頭看向腳下,表情一僵,猛地縱身一躍騰空而起。
在她雙腳離地的瞬間,地面轟的一聲塌陷。院中的幾間屋子也應聲倒塌,成了一片廢墟。
「 。」
一旁看熱鬧的龍塵看到這一幕,笑了。
「沒看出來這小丫頭還有點本事,土系戰士?很久沒見過了。」
龍塵找了個安全的落腳點,去看簫九兒。
他知道簫九兒身體里有股很強大的力量,但那力量太不穩定了,說不準什麼時候才能爆發出來。
所以這場戰斗……
簫九兒未必能佔到好處。
簫九兒站在高處,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家化為一堆廢墟,她腦子木了片刻。
顧婉凝那一招破壞力很強,而她的土系技能很明顯並不僅僅只是剛才那一種。
漫天塵土降落在簫九兒周圍,她眼前光線一暗,一塊巨大的沉石從她頭頂上方徑直落下。
簫九兒下意識想躲開,可腳下卻牢牢被泥土抓住,動彈不得。
「九兒小心!」
簫逸看著她身陷險境,二話不說朝她撲了過去。
但有一道身影卻趕在了他前面,千鈞一發之際,將簫九兒救出險境。
兩人穩穩落地,簫九兒握了握拳,掩蓋掉掌心內不斷外溢的寒氣,看向站在身前的男人。
顧炎將她擋在身後,厲色看向顧婉凝,沒想到她竟搞出這麼大的亂子。
「太子哥哥!」
顧婉凝看到他微微一愣,反應過來後哭著喊道。
「你真的在這里!」
「胡鬧!」
顧炎皺眉看她,伸手攔下她想沖過來抱自己的舉動。
「太子哥哥……」
顧婉凝委屈地癟嘴,沒想到他會訓斥自己。
她看向他身後的簫九兒,深吸口氣,哭道。
「都是因為她!是她從中作梗,所以你才不喜歡凝兒了對不對!你竟然凶我……你以前從未這樣過的!」
她一哭,顧炎頓時就頭疼了。
他慢慢轉身,想看看簫九兒有沒有受傷。不料,卻見她目光清冷地望著自己,讓顧炎的心倏地一疼。
「太子哥哥?」
簫九兒重復顧婉凝剛剛的話,自嘲一笑。
「那我是不是該跪下來給你磕一個?」
「九兒……」
「行吧。」簫九兒點了點頭,心里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兒。
他也好,北慕寒也罷,從未將她當成過自己人。
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話。
亦或者,她在所有人眼里就是個笑話。
心情在這一刻變得尤為暴躁,簫九兒解下腰間的捆妖繩,扔給顧炎,好像也明白了顧婉凝剛剛為何那般瘋癲。
她是看到了這捆妖繩才會如此的吧?
這是顧炎的東西,看起來還是個神器。
「簫逸,龍塵,我們走。」
簫九兒轉身和顧炎擦肩而過,讓顧炎一下子就慌了。
「九兒!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听我解釋好不好?」
他手忙腳亂拽住她的手腕,試圖阻攔。
可手才剛踫到她的肌膚,就被燙得一哆嗦,下意識收回手來。
顧炎驚訝低頭,隱隱看到簫九兒寬大的衣袖下閃現著微弱的火光。
她走得太快,所以他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他想一探究竟,但簫九兒卻沒給他這個機會。
家沒了,屋子上空的結界也就消失了。
簫九兒的心空出了一塊,她走出院子,目不斜視地往城外方向走。
簫鳳兒站在門外,看到她出來,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都沒敢和她正面相撞。
等簫九兒走遠後,她才探頭又看向院子里,心髒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是她听錯了嗎?
太子哥哥?
顧婉凝剛剛是這麼叫那個男人的沒錯吧?
像是一桶冰水迎面潑了過來,在意識到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後,簫鳳兒感到不安害怕了。
完了。
提供通緝令畫像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出的主意。
甚至那畫像都是在她的描述下,畫師一筆一筆畫出來的。
她把九州的太子給當成逃犯,掛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