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北捷？」
簫九兒快速在腦海里搜尋這個名字。
「哦……簫老將軍。蘇漾不是說他還得些時日才能到嗎？怎麼，難道是听說他兩個寶貝孫女受了委屈，所以快馬加鞭趕回來幫忙撐腰？」
她記得簫北捷可是特別喜歡簫鳳兒，畢竟是能幫簫家光宗耀祖的天才，和她這個廢物不同。
「看來你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心里還是很有數的。」
「我有什麼數？簫鳳兒可是被你打傷的，你別冤枉好人啊！」
簫九兒拒絕背鍋，把自己撇了個干干淨淨。
北慕寒听見這話，似笑非笑地看她，問。
「那我又是為誰出的手？要不是某人像個弱雞似的，連回手之力都沒有，我也不至于趟這攤渾水。」
「……我又沒求你幫我，而且你說話就說話，搞什麼人身攻擊？那簫鳳兒還是天才呢，我也沒見她有多厲害啊！」
「天才？」
北慕寒嗤鼻一笑，雖沒再說什麼，可簫九兒卻覺得自己好像在他臉上看到了一條彈幕。
那就是「她算個錘子天才」。
簫九兒細想了一下，覺得確實有點怪。
簫鳳兒的實力別說是在北慕寒面前，就算是對自己而言，都算不上有多厲害。
所以這天才之名是從何而來？
她猶豫了一下，將心中所想問了出來。
「簫鳳兒也好朱運青也罷，還有皇上身邊的那個老太監。這都是傳說中的高手，但我為什麼卻沒覺得他們實力有什麼區別？」
「因為弱雞的世界大致相同，而強者的世界才是百花齊放、各有千秋。」
簫九兒扯了扯嘴角，沖他假笑。
「你這回答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弱智，我就不該問你這個問題。」
「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一群連體內波動都不知怎麼控制的人，再強又能強到哪兒去？
單單只拼靈力的強弱，撐死也只能修煉到戰神而已。
而這個階級的人，多如螻蟻，遍地皆是。
神州大陸所謂的四大強國就是個笑話。你若想見真正的強者，那就得到上面去。」
「上面？」簫九兒微微蹙眉。「你是指……虛無大陸？」
「……算是吧，你這種水平，暫時也不能對你抱多大的希望。」
北慕寒打量了她幾眼，給出這麼一個答案。
簫九兒瞬間就听出他是在敷衍自己，而且他很嫌棄自己。
是那種難以自制靈魂深處的嫌棄。
簫九兒沉思片刻，拿起筷子吃了兩口他送來的東西，想冷靜冷靜。
按他的話說，哪怕她現在已經到武者七階了，但也只是一只隨時可能被捏死的螻蟻而已。
像他這樣厲害的人有很多，她一個都比不過。
「雖然不知你腦子里在想些什麼東西，但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
北慕寒目光悠悠的看她，語速緩慢道。
「別拿我和那群廢物比，我是最強的，沒有之一。」
這話怎麼听怎麼中二，簫九兒點頭，無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一臉不相信的表情讓北慕寒莫名惱火，但時間又不早了，于是他強壓下心里的不滿，暫不追究。
「吃完早點休息，明天進宮搞事。」
他說完起身離開，簫九兒目送他出了房間，心不在焉的填飽肚子，坐在桌邊發呆。
體內波動嗎？
她記得體內的波動一共分為金、木、水、火、土、風六大屬性，一般人生下來只會有一種。
簫鳳兒是風火雙系，所以能成為藥劑師。
那她對煉丹一事也是手到擒來，是不是也代表她也是這兩種屬性？
簫九兒琢磨了好一會兒這個所謂的波動，最後還是一頭霧水，干脆滾回床上繼續補覺了。
翌日醒來後吃了點東西，就跟著北慕寒一起進了宮。結果沒想到才進宮門，就听見一道熟悉的討厭聲音。
「簫九兒！！」
簫九兒眉頭一蹙，不用回眸都知道身後的人是誰。
她不耐煩地看了眼身旁的北慕寒，小聲埋怨。
「我還以為你能讓她至少躺上一個月，怎麼這麼快就醒了？你行不行啊？」
北慕寒眼色一變，還沒回答她的問題，簫鳳兒就已經大步走到他們面前了。
簫鳳兒視線在他們之間掃了掃，目光尖銳地看向簫九兒。
她昏迷多日，今早剛醒，就听見簫九兒住到國師府的消息。一時怒不可遏，連忙跟著簫北捷進宮來了。
「國師大人，好久不見。」
對上北慕寒清冷的視線，簫鳳兒柔聲打招呼，心跳加速了幾分。
「下官……」
簫鳳兒話說一半，就感覺膝上一痛，雙腿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
她噗通一聲跪的干脆利落，倒是把簫九兒給嚇了一跳。然後就听見北慕寒嘲諷。
「簫將軍家教果然了得，不懂禮數我教你。」
「國師這是做什麼？！」
簫北捷快步走過來，不悅質問北慕寒。
北慕寒淡淡睨了他一眼，懶得回應，低聲對簫九兒說了一句「我們走」。
簫九兒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簫鳳兒，又看了看滿臉怒氣的簫北捷，快步跟上北慕寒的腳步，突然有種狗仗人勢的爽感。
她小聲問道︰「天才得在那兒跪多久？」
「一個月？」
北慕寒的回答成功讓簫九兒怔了怔神，反應過來他還在在意她剛才說的話，差點沒笑出聲來。
簫九兒回頭又看了一眼簫鳳兒的慘狀，道。
「這日頭還挺足的，一個時辰就夠了吧？」
「你有那麼好心？」北慕寒垂眸看她︰「幫她求情，又打什麼壞主意呢？」
「也沒什麼壞主意，就是覺得看她賣蠢還挺有意思的。」
簫九兒實話實說。
「瞧她臉色應該是剛醒不久，這麼急著跑進宮來也不知是想干什麼。我好奇。」
北慕寒猶豫了一下，點頭。「行，那便一個時辰。」
兩人徑直來到御書房，順利見到了皇上。
時隔兩日，蘇修平再見簫九兒，心情還有點復雜。
北慕寒到北陵幾年，向來不與朝中任何大臣私下來往。
國師府除了蘇修平去過一次外，還沒有其他人有機會見識過，這也是讓蘇修平放心他的其中一個原因。
可如今這例外卻被打破了，而且打破的人還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