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事論事？」李言微微揚了揚眉，「你想怎麼就事論事？」
「我們都已經道了歉，但你是不是也該為你剛才說的那些話負責！」陳玉兒逼視著李言道。
「不錯，我們道了歉，你也要為你的言論負責！」
那些小少爺和嬌小姐們也紛紛響應道。
相反柯諾曼此時並沒有作聲。
她只是饒有幾分興趣的看著李言。
一席話能令她爺爺都認同，看來此人還真的有些不簡單。
而柯俊雖然也沒有作聲，但目光對李言暗暗閃爍著一絲恨意。
都怪這小子，害得他當眾下跪，把臉面都丟盡了。
當然，此刻他不敢表現出絲毫恨意。
畢竟爺爺還在跟前。
等這件事結束後，他一定要讓這小子好看。
「為我的言論負責？」李言只是淡淡一笑，「我所言並非所虛，要負何責？」
陳玉兒咬著牙道，「你說柯爺爺醫術不如你，還說柯爺爺的醫術是沽名釣譽之流，這種話，你也敢說出來！」
柯老爺子听到這番話，眉頭微微聳動了兩下。
也再次認真打量起李言。
越看李言，他越有一種無法看透的感覺。
甚至隱隱還有一種讓他心驚的感覺。
看來此人真的不簡單。
「你又怎麼知道，他的醫術是真的不如我！」李言只是負著手道。
「小子，你太狂妄了，柯爺爺可是當過國手的人，在魔都，誰不知他老人家醫術高超，你才多大的年紀，敢說他老人家的醫術不如你！」
「哪怕就算你打從娘胎開始學醫，也不可能跟柯爺爺比！」
那些人也紛紛怒道。
他們家里長輩跟柯家關系都非淺。
而且在生意上，他們家跟柯家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自然一直對柯老爺子推崇至極。
甚至認為這天下，都沒有幾個人會比柯爺爺的醫術高明。
李言只是淡淡搖了搖頭，「跟你們這群小孩談醫術，那是對牛彈琴，如我也好，不如我也罷，跟你們又有什麼關系？」
「怎麼沒關系，柯爺爺可是我們最敬重的人，今天，你不給柯爺爺一個交代，別想離開這里！」陳玉兒這時當先道。
甚至一步上前，擋住李言的去路，生怕李言借此離去。
「你剛才還咒我是快死之人，這件事，你也要給我一個說法！」她也對李言插著腰道。
「柯爺爺，您看我，像有毛病的人嗎？」
然後她也特意向柯老爺子問道。
雖然她之前有些覺得胸口疼，但那也只是氣出來的。
畢竟她的身體可是一直很好，被說成快死之人，她不氣死才怪。
況且，她要是有什麼毛病，柯爺爺怎麼會看不出來。
柯老爺子細細打量了她一眼。
「小兄弟，玉兒確實很健康啊，為何你要說她是快死之人？」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柯老爺子不止並沒有生氣，對李言還相當客氣。
甚至還有請教的意思。
眾人也不由面面相覷。
「爺爺，固然他是有點不同，但是不是也太狂妄了！」柯諾曼這時不由道。
言下之意，爺爺大可不必對此人如此客氣。
她雖然對李言確實產生了幾分興趣，但是還不至于讓她重視。
只是覺得此人太狂了。
柯老爺子這時卻嘆了口氣。
「諾曼，雖然我不知道，他醫術到底如何，但從剛才教訓小俊這件事，爺爺醫術真的不如他！」
「醫術不止是單純的治病救人，更是要以醫載道！」
「這些年我也確實是背負著那些虛名，讓我對你們疏于了教導，這不得不說，也是我醫道上的缺失！」
「但是他說您的醫術是沽名釣譽之流啊！」柯諾曼最在意的，還是李言說出如此這番話。
「我既如此在意自己的名聲，這番話，又有何錯之有！」柯老爺子再次嘆息道。
見他如此說，李言還真的有些意外。
畢竟像柯老爺子這種成名已久的人，敢當眾承認自己的不足，一般人還真做不出來。
那些小少爺和嬌小姐們，也是一愣一愣的。
柯爺爺今天這是怎麼了？
「柯爺爺，他就是一個窮酸小子，哪會什麼醫術，您可千萬別……」
噗！
陳玉兒此時急道。
但是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