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影也立即從小樹林里飛射而出。
砰!
地面都被他砸出了一道坑。
急馳而來的汽車,也急忙一個剎車,停了下來。
「常景洲,出來受死吧!」
崔立行也冷冷盯著車子,負著手道。
車門打開,下來的卻是一個白發老者,年紀比常景洲只高不低。
崔立行眉頭微微擰了一下,不是常景洲。
「這位一定就是崔小友了,老夫常海山!」
那老者下來,倒是對著崔立行呵呵笑著。
顯然崔立行的出現,是在他意料之中。
「常海山?你是常家人?」崔立行盯著老者問道。
「不錯,老夫已經有差不多二十年沒有出來走動了,現在認識老夫的人,還真沒有幾個。」常海山撫著幾縷山羊胡道。
「看來,常家除了白景洲,還是有真正高手存在的!」崔立行面無表情道。
這老者的氣息很強大,實力顯然在常景洲之上。
常海山笑了笑,「崔小友,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能不能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你與常家的恩怨就此化解,如何?」
「看在你的面子?你的面子很值錢嗎?」崔立行冷冷道。
常海山臉上的笑容立即一僵。
「再說,此仇如何化解?我崔家的人命難道就不是人命,常景洲不死,此仇無法化解!」
崔立行說著,眸光也是一片殺機涌現。
常海山嘆了口氣,「看來,只能你死我活了。」
「哼,常景洲自己怕死,卻讓你來送死,還真是夠可以的!」崔立行冷哼道。
「崔立行,大話人人可以說,但是還是要憑真正實力來證明的,你就這麼有信心,連老夫都不放在眼里?」常海山的臉色轉冷道。
「我敢說此話,自然是有信心,別以為二十年來不出山,就以為自己很厲害!」崔立行依然只是負著雙手道。
「哼,崔立行,我看你是太過自信了!」常海山冷哼一聲,氣勢也陡然凌厲起來。
渾身的衣衫也在無風鼓動。
「本來老夫還想給你一個機會,看來,你不死,也無法平息老夫的怒火!」
說著,常海山也猛地一掌拍向了崔立行。
所挾之掌風,如同狂風過境。
地面飛沙走礫。
可見這一掌之威,何其凶猛。
崔立行只是流露出一抹冷笑,站在那里並未動一下。
就在常海山一掌即將拍到他身上時。
他才動。
只見他身體突然一矮。
兩把帶著血色的彎刀突然在他身後出現。
一出現便是挾著毀滅的氣息。
直接就是把那凌厲的掌風也絞滅。
而且幾乎就是瞬間,兩把彎刀交錯著從常海山的身體穿透而過。
常海山舉著手掌,也僵在了那里。
他的眼里也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你,不是只有一把彎刀嗎?」
「哼,誰說我只有一把彎刀!」崔立行直起身子冷笑道。
原來他一直背負著雙手,一直就是在醞釀著這一手。
也是特意激著常海山先出手。
什麼叫防不勝防,這就叫。
都以為他崔立行使的只有一把彎刀,卻不知,他真正的殺招其實是兩把彎刀。
常海山嘴角抽了抽。
「是我太大意了!」
確實,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把崔立行放在眼里。
再加上被崔立行有所激怒。
確實是大意了。
如果不是他太過自負,憑他的實力,未嘗不能殺了崔立行。
只是可惜,一切都晚了。
「常景洲,你這麼怕死,看來,我只好去你們常家祠堂找你了!」
收起兩把彎刀後。
崔立行一臉森然道。
常家的車隊已經恢復正常,繼續向前進著。
離常家祠堂也不遠了。
「爸,您說這個時候,崔立行得手了沒有?」常豪不禁問道。
常高遠望了望車窗外。
「祠堂快到了,他有沒有得手,到了祠堂自然能見分曉。」
「家主吩咐說,車輛太多,不宜擠進祠堂,讓大家分流找位置停車,然後徒步進祠堂!」
也在這時,外面有人喊道。
「家……家主吩咐?」常豪立即一怔。
然後他也立即把頭伸到車窗外。
遠遠的,他看見常景洲正好從車里下來。
他臉色也一變。
「爸,家主他,沒有走小路啊,一直就在車隊里啊!」
常高遠眉頭也一挑。
難道他算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