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廳也變得一片狼籍。
刀風所過,那些沙發茶幾之類的擺設,直接被絞成了粉末。
地面也被犁出一道深深的豁口。
孫思思夸張的瞪大著眼楮。
甚至因為嘴張到了極致,塞在她嘴里的臭襪子竟掉了出來。
而她都渾然不覺。
只是覺得,這還是人嗎?
畢竟像這種場面她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
她的認知也在今天算是被顛覆了。
袁超也是看呆了。
他也暗暗下定決心,自己一定要變強,一定!
「幾把破飛刀,還想成氣候!」
面對席卷而來的飛刀大陣。
李言只是冷哼了一聲。
「小子,休得狂妄,你能接下老子的飛刀大陣再說!」
花爺滿臉猙獰道。
開玩笑,他出道至今,還沒有多少人能在他的飛刀大陣下幸免。
真以為他人手屠夫是浪得虛名。
而李言這時只是揚起了一只拳頭。
花爺的眼楮也立即瞪大了。
這小子難道想以拳頭硬扛他的刀陣。
這小子瘋了嗎?
還從來沒有人敢用拳頭,來對抗他的刀陣。
而他的那些手下見此。
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之色。
這小子還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想用拳頭破花爺的飛刀大陣。
當真是可笑至極,也是愚蠢至極!
至于孫思思,她根本就不懂這些,只是見李言死到臨頭,居然還在那里裝模作樣的。
畢竟那飛刀大陣的威力那麼大,這哪是人能承受的,所以她認為李言再不想辦法躲,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同時,她心里也有些焦急。
雖然她恨李言要死,但是李言也是唯一能救她出去的希望啊。
想著在車上那些人說過的話,她就深感不安。
甚至她都要沖著李言破口大罵了。
只是下一刻,她的表情就凝固在了臉上。
因為此時,李言一拳揮出之際。
她仿佛看到了一尊神明,散發著耀眼的光。
她喉嚨也不禁吞咽了兩下,全然忘記自己還滿嘴的臭味。
一定是自己產生了錯覺。
不然,她怎麼會看到神明。
而花爺此時滿臉的驚駭之色。
他雖然沒有看到神明,但是感受到了一頭太古凶獸般恐怖的氣息。
李言的這一拳,也如同烈日般,刺得他雙眼有些睜不開。
轟!
只見李言一拳揮出之際。
那些飛刀寸寸碎裂。
然後風卷殘雲般倒卷而去。
花爺渾身汗毛也立即炸開。
以最快的速度,手中捏起一張黃符紙。
「疾疾疾……」
他口中也趕緊念念有詞。
他的周身也立即籠罩了一圈形同防護罩的微光。
那些飛刀殘片也立即從他身邊橫掃而過。
雖然有著一層防護罩,但依然有著數不清的殘片鑽了進去。
深深嵌進了他的身體里,他渾身也滿是血,狼狽不堪。
可想而知,如果沒有那層防護罩。
恐怕他會直接被那些殘片給絞成渣。
而他手中捏著的那張黃符紙,顏色也越來越淡,已經處于破碎的邊緣了。
他也咬著牙,緊緊攥著黃符紙,拼命抵御著。
一段時間後,風卷殘雲總算是過去了。
整個大廳有著無數碎石在落下。
似乎連這座別墅都差點掀翻了。
花爺手中的黃符紙也徹底化為了飛灰。
他也一坐到了地上。
渾身血水跟汗水混成了一團。
他也在大口喘著氣。
有一種劫後余生的慶幸感。
而他的那些手下此時早已成了一座座雕像。
在他們身上也清晰可見,插著不少殘刀片。
只是他們已經渾然感覺不到疼。
甚至有幾個人因為沒有來得及倒退。
已經被那些飛刀殘片絞成了渣。
地上除了一灘血水,什麼都看不到。
而李言此時只是負著手,站立在那里。
對于花爺剛才拿出來的那張黃符紙,他當然也看到了。
不過,他也並不怎麼驚訝。
畢竟這種符紙無非就是把一種小型護身陣法刻在上面。
即便是他也能輕易的煉制出來。
當然,這也只是對他來說並不罕見。
但在別人眼里,這種護身符可是極其珍貴難得。
畢竟能保命的東西,誰不視為珍寶。
「你……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花爺也驚駭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