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豐和薛春秋張著嘴。
雖然他們還不清楚,這花觚到底值多少錢,但既連羅老爺子都愛不釋手,那想來幾千萬肯定是值的。
竟然就這樣碎了。
他們臉上也是一陣肉疼的。
而李言就像若無其事一般,站在那里。
「姓李的,你肯定是故意打碎我爺爺花瓶!」
羅柳柳當即一股怒氣就沖上腦門,撥出飛刀,就要去射李言。
「柳柳,住手!」羅鴻遠喝道。
雖然他也是一臉肉疼,甚至心疼,不過他之前也放有話,這花觚也相當于送給了李言,碎了就碎了吧。
「爺爺,他明顯就是故意的!」羅柳柳跺著腳。
「夠了,再敢多嘴,就給我滾出去!」羅鴻遠怒道。
「這是怎麼了?」也在這時,羅忠已經準備好了酒菜,進來正要叫大家入座。
「爸,那是您的……」
看到地上碎瓶,羅忠臉色也是一變。
羅鴻遠抬了抬手,「行了,那花觚本來就是我打算送給李先生的,讓人來打掃一下吧。」
而李言這時卻蹲下著身子,拿著一根銀針在挑著那些碎片。
「師父,你在找什麼?」薛春秋也蹲了下來。
方豐也無比好奇的湊了上去。
羅鴻遠這時抬手制止羅忠去叫人打掃,也湊了過來。
「李先生,你在找什麼?」他也不由問道。
其實他也覺得有點奇怪,按理說李先生不該這麼不小心吧,難道這個花觚有古怪,李先生才故意打碎的。
「就是它了!」李言挑了半天,然後直接一針刺下。
一只拇指大的黑蜘蛛被釘在了地板上,顯得格外猙獰。
薛春秋看到那蜘蛛猛地一個激靈,他畢竟是國醫聖手,一眼就看出那蜘蛛有劇毒。
「大家小心,這只蜘蛛有劇毒!」他也提醒道。
方豐一听,嚇得甚至都蹦得老遠。
羅鴻遠也嚇得一個踉蹌,被羅忠給扶住了。
站在不遠處的羅柳柳臉色也刷地一下白了。
怎麼又是小蟲子,她也嚇得躲得老遠。
羅鴻遠站穩後,也不由問道,「李先生,這是?」
「這是西南的一種毒蛛,羅老之前體內的毒源,正是這種毒蛛產的卵所化!」李言只是說道。
羅鴻遠的臉色頓時就一陣卡白,甚至他趕緊讓羅忠扶著,來到牆角嘔吐了起來。
羅忠一面拍著老爺子的後背,一面也是觸目驚心的。
太可怕了,家里竟然會有這種毒物,幸虧被發現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羅鴻遠吐了一陣後,才好點。
然後他微微喘著氣,朝李言抱拳道,「今日真是感謝李先生,替老朽找出這只毒物,不然老朽恐怕還要深受其害!」
想想他就一陣後怕,要不是李言打碎這只花觚,他恐怕還要把這花觚當寶貝。
「李先生,既然這只毒物在我們家,為何只有我父親一人中毒?」羅忠這時不由問道。
「我之前不是問過羅老,這尊花觚是不是天天把玩,羅老說是,那麼自然就不難理解,因為他接觸這花觚最多,當然也最容易沾染上毒蛛的蟲卵,這毒蛛的蟲卵,肉眼是很難看到的,所以被羅老吸收到體內,也是很正常的。」李言道。
羅忠听完也是一陣恍然大悟,然後他朝李言鞠了一躬。
「要是沒有李先生,恐怕不止我父親,我們整個羅家也難逃幸免,請受羅忠一拜!」
確實,如果沒有李言,他們一家永遠不會知道這尊花觚藏著一只毒蜘蛛,年深月久,一家人中毒是遲早的事。
只是他有點不明白,這只毒蜘蛛怎麼會在花觚里。
李言也趕緊扶起他,「羅先生也不必如此,我既已答應替羅老解毒,自然要徹底清除才算!」
「那李先生那日說三日後再來,應該也是為了要找到這個毒物吧?」羅鴻遠這時也想到了些什麼,抱拳問道。
李言點了點頭,「不錯,那日雖然替羅老除毒,但我也不能確定羅老還會不會再次染毒,所以定了三天後再來。」
「今日前來,觀羅老氣色,雖臉色紅潤,但也暗藏著一絲黑氣,這是又中了毒的征兆,所以我可以肯定,羅家必有毒物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