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羅柳柳端來一碗醋。
雙目含煞的瞪著李言,「醋來了,快點跟我爺爺解毒!」
李言只是一笑,「還請把羅老把這碗醋飲下。」
羅忠夫婦此時都有些懷疑,這喝一碗醋就能治好老爺子的病,這也太天方夜譚了吧。
薛春秋此時也是作一臉沉思狀,他搜腸刮肚都沒有找到相關以醋治病的醫理。
羅鴻遠卻沒有半點猶豫,端起那碗醋就喝得一滴不剩。
眾人也全都目不轉楮的看著他。
只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羅鴻遠似乎並沒有出現啥反應。
就連羅鴻遠自己都有點納悶了,這一碗醋喝了下去,除了滿嘴的酸味,好像並沒有什麼啊。
「騙子,我爺爺喝下醋了,怎麼還是那樣?」羅柳柳雙手插在腰間的皮套上,握著飛刀怒視著李言。
羅忠夫婦此時也有些眼神不善的盯著李言。
「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醋羅老爺子喝下,好像並沒啥反應啊?」薛春秋見大家都神色不善,有些著急道。
他倒不是不願相信李言,只是時間過了這麼久,不給個說法,難以讓那些人信服啊。
他也觀過羅老,氣血衰竭,確實是有些大限將至的征兆。
這種情況完全可以先露幾手太乙神針,也好讓那些人見識一下師父醫術的神奇之處嘛。
「騙子,你就是一個騙子!」羅柳柳已經撥出飛刀,甚至都準備朝李言射去。
「柳柳,休得放肆!」羅鴻遠趕緊喝道。
他還真怕這個孫女,一時沖動。
羅柳柳跺了一下腳,「爺爺,他分明就是個騙子,醋您也喝下了,但效果了?」
「總之你休要再放肆!」羅鴻遠再次呵斥了一聲。
然後向李言抱了一下拳,「李先生勿怪,或許這就是老朽的命吧。」
說著,他也嘆了口氣。
大有認命之意。
雖然他選擇相信李言,但畢竟喝下一碗醋,他真的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同的。
「還請薛聖手,替我父親診治一番!」
羅忠這時朝薛春秋拱手道。
畢竟,他寧願相信薛春秋,也無法相信李言的以醋治病。
薛春秋翻了一下白眼,「我師父都已經出手了,再說你家老爺子這病我是真治不了。」
「但是我父親喝了那碗醋半天,怎麼不見絲毫效果?」羅忠沉聲道,言詞之中對薛春秋也頗有些不滿。
好歹他也是重金從上京請來的名醫,居然喊一個毛頭小子為師父,這算哪門子的名醫。
甚至他都有點贊同女兒的話,這兩個人不會真是江湖騙子,合起伙來在耍他們。
「誰說沒有效果!」李言這時道。
「效果?你倒跟我說說看,有什麼效果?」羅柳柳當即豎著柳眉氣咻咻質問道。
因為這個家伙,一再被爺爺呵斥,她心頭的火氣也正旺著了,恨不得現在就把李言射幾個透明窟窿。
眾人也看著李言。
「不如我先來說說你的病吧!」李言笑了笑。
「我的病?我能有什麼病?我長這麼大,連感冒發燒都沒幾次,治不好我爺爺就直說,別跟我扯東扯西的!」羅柳柳冷笑道。
眾人也是疑惑不解,特別是羅忠夫婦,他們都懷疑李言這是不是故意在轉移大家的注意,畢竟自己女兒的身體他們還不清楚,成天生龍活虎的,像有病的樣子嗎。
「你七歲那年,因為頑皮,掉進水溏,不小心割傷了腳,雖然事後已經痊愈,但腿上卻出現了一條黑線,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越長越長,我說得對、還是不對?」
李言只是擲地有聲道。
羅柳柳听得眼楮都直了,俏臉上也布滿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柳柳,他說的是真的嗎?」羅忠夫婦不禁問道。
雖然當年女兒落水之事,他們還記得。
但事後見女兒並沒有什麼大礙,傷好了,也就沒再注意。
自己女兒也從來沒有提過什麼,這事他們還真不知道。
但女兒這副表情顯然在告訴他們,這是真的。
甚至羅母直接跑到女兒跟前,拉起她的褲管。
果然在白女敕的小腿內側,果然有著一條不太顯眼的黑線,如果不細加查看的話,很可能只會以為是一道血管。
只是這麼隱私的事,他們身為父母的都不知道,一個外人又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