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二

油條低聲回應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只能祈禱那家伙不會察覺到吧。」。

羅空聞言,眉頭輕皺,但很快就舒展開來。

猶豫不決不是他的性格,他當下便做出決定。

黑色的龍鱗從羅空的身體上生長出來,羅空的實力也在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增長著。

油條同時附身到羅空身上,二者相加,羅空瞬間便突破到鑽石級之上。

羅空一聲怒吼,原本用于束縛黃金初階的勢便直接被掙月兌了,他趁機落到二牆里,消失在了一片低矮的房屋中。

軒轅昊眉頭一皺,說道︰

「你看到了嗎?他似乎還有某種秘法,可以短時間內提升實力,若非如此,他定然逃月兌不出我的勢。」。

軒轅炬雖然面露不屑,但心里還是十分認同軒轅昊的說法的。

軒轅郎帶著那四名貼身侍衛從兩人眼前走過,他們看見二人,面色頓時變得尷尬至極。

「父親,我……」。

軒轅昊眉頭一皺,怒喝道︰

「看看自己狼狽的樣子,成何體統?等事情完結後,自己去雷霆深澗思過一年。」。

軒轅郎低著頭,眼神里滿是殺氣。

軒轅炬不由得月復誹道︰

「雷霆深澗?思過?那是去思過嗎?家主就是方便,直接把好處說成思過送給自家兒子。」。

軒轅昊又說道︰

「你該去追那個小子了,你松叔正在二牆上等著那個小子,或許現在已經抓到了,去把他帶回來。」。

軒轅郎的眼中閃過一絲激動,他說道︰

「是!」

軒轅郎剛剛動身,便從余光里看到一抹紅色的身影飛向了他們剛才戰斗的方向。

他怒吼一聲,速度頓時又快了幾分。

李清漪站在被火焰燒蝕的荒地上,熱浪讓她的臉看起來紅撲撲的,她從地上撿起一枚金色的鱗片,那是羅空與軒轅郎對戰時被崩落的鱗片。

她似乎感應到了軒轅昊二人,抬頭朝兩人的方向看去。

軒轅炬面色如常,軒轅昊則笑吟吟地看著她。

李清漪看了兩人一眼,飛身向羅空逃竄的方向飛去。

軒轅昊轉頭看向軒轅炬,問道︰

「你確定她關于那個小子的記憶已經被洗掉了?」。

軒轅炬理都不理他,徑直去追李清漪了。

軒轅昊也不感到尷尬,他只是搖了搖頭,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飛去。

羅空距離第二道牆只有一步之遙,但卻被迫停了下來。

因為牆上此刻正站立著一個人,一個深不可測的人。

羅空眉頭緊皺,他釋放出精神力,發現身後有五道極為強橫的氣息正在極速接近,他想都不用想,那必定是軒轅郎等人。

「必須要在一分鐘內跳過這堵牆!」。

羅空知道,過了這堵牆之後,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是街道了,羅空站在這里,甚至能感受到高牆之外那蓬勃的生命力,這是完全不同于軒轅家的人口密度,羅空甚至不用精神力就能將其分辨出來。

那人看著羅空,眼里浮現出一抹戲謔,他問道︰

「怎麼?你在想著怎麼殺出去?看來你是完全沒把我放在眼里啊,也罷,反正你今日必死,我也懶得跟死人計較。」。

羅空並不理會,他眼神堅定,油條與鎧甲套裝完全覆蓋在他的身上,他的心脈甚至都覆蓋上了龍化的黑色鱗片,這一刻,他的防御幾乎達到頂峰,哪怕是鑽石級高手,想要殺死他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身軀覆蓋上金色的火焰,朝著那人猛撲而去,三枚攜帶著金色火焰的龍鱗從他的手掌上破風而去,直取那人的咽喉、心髒、等要地,出招是罕見的狠毒。

只見那人左手在半空中舞出道道幻影,三枚燃燒著的金色鱗片便被準確地夾在他的手中。

那人眉頭一皺,說道︰

「你這魔力好生怪異,竟然能對我的精神力產生作用,想必也是添加了精神攻擊吧。」。

話音未落,他手中那三枚金色鱗片竟猛地燃燒起來,熾熱的溫度竟讓他這個鑽石級強者也下意識地松手了一瞬間。

一瞬間,一瞬間就夠了。

逆召喚發動,羅空與其中一片鱗片互換位置,手中紫氣閃動,八極拳攜帶著無盡的威勢轟向那人的太陽穴。

那人微微惱怒,反手一掌轟在羅空胸口,這一掌頗為用力,只見羅空胸口上的防護層層破碎,直至露出胸口的黑色龍鱗,羅空吐血倒飛而出,竟然直接被擊飛出最後一道牆。

那人猛然回神,暗叫一聲不好,連忙朝著羅空被擊飛的方向疾馳而去,等他到時,哪里還有羅空的身影?有的只是十幾名白銀級暗哨的性命,外加一個吐血不止,有出氣沒進氣的黃金級統領。

他怪叫一聲,雙掌同時發力,一道道氣流從掌間飛出,將四周珍貴且茂盛的植被盡數掀飛,卻也沒見羅空的身影,他大叫一聲,繼續向遠處飛去。

羅空在眾多的建築中左騰右挪,幾個呼吸間便奔出數十里,這個速度是很正常的飛行速度,幾乎所有鑽石級強者都能做到,可是問題來了,羅空既不是鑽石級強者,雙腳也沒有離開地面,可見羅空的究竟強橫到了何種程度。

那人在低空中飛行著,這一片幾乎都是那些大族的聚落,他不敢釋放出精神力,因此只能僅憑那過人的目力找尋著羅空,可是這哪是那麼簡單的?大族之間夾雜著無數小商販和市井小民,若是僅憑目力的話,只怕會跟丟。

其實那人並不知道,他已經跟丟了。

羅空在城中七拐八繞,有數次都繞到了那人身後,這是將喉嚨主動放到敵人刀尖上的行動,不過好在敵人並不知道,而是主動撤走了刀尖,才讓羅空甩開了追兵。

羅空終于體力不支,一頭栽倒在一戶人家的屋頂上,又跟隨無數瓦片從屋頂上滑了下來。

羅空的視線逐漸模糊,最後昏了過去,他最後只看見一個窈窕的身影向他奔了過來。

那人低頭站在軒轅昊面前,說道︰

「家主,抱歉,讓那個小子跑了。」。

軒轅昊並沒有責罰那人而是說道︰

「岩松啊,這件事情責任並沒有在你,你不必往心里去,訂婚時間已經推遲到三日後了,你還是去準備一下吧。」。

岩松領命告退。

房間里只剩下了軒轅郎和軒轅昊,軒轅昊對軒轅郎說道︰

「三日後是你的訂婚之日,不要將那些螻蟻一般的存在放在心上,該干什麼就干什麼。只是你有一點需要注意,李清漪畢竟是公主之尊,有些事情若是她不願意做,還是不要強人所難了。」。

軒轅郎面有不甘,但還是點了點頭。

軒轅昊說道︰

「你還是回去歇著吧,這三天就不要出門了,安心等著訂婚。」。

軒轅郎回首告退。

軒轅郎站在一個湖心亭上,手中拿著一把瓜子,只不過這把瓜子不是用來吃的,只見一枚枚瓜子從他手中飛出,準確地嵌入水中每一條游魚的腦門之中。

鮮血很快就染紅了水面,軒轅郎停住了手,說道︰

「你在那里不會就是為了看我殺魚的吧?有什麼事情,我相信我會很樂意為你解答的。」。

李清漪走了進來,那套沉重且復雜的行頭早已經被她月兌下,換了一身輕便的行頭。

她也不廢話,找了個地方坐下後便直入正題,問道︰

「今天那人是誰?」。

軒轅郎心頭一緊,但他還是問道︰

「哪個人?」。

「與你對戰那人。」。

軒轅郎哈哈一笑,說道︰

「今天是岩松叔叔和我對戰啊,終究是我太過年輕,一直被岩松叔叔壓著打,那滋味,著實難受啊。」。

軒轅郎又想起李清漪今天飛奔而來的模樣,眉頭又忍不住皺了起來,但他害怕被李清漪看出端倪,又迅速把情緒壓了下去。

但軒轅郎那細微的情緒變化還是沒能逃月兌李清漪的眼楮,她微眯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又和軒轅郎閑聊了幾句,最終從軒轅郎的情緒變化中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今天那人絕對與她有著緊密的聯系。

羅空緩緩睜開眼楮,卻發現自己正泡在一個浴桶里,身上還纏繞著無數條鎖鏈,這些鎖鏈怪異的緊,竟然讓羅空無法調動體內的魔力。

一個身穿紫色衣衫的女子正坐在羅空對面,只是坐姿並不怎麼優雅,她左臂搭在扶手上,右腳踩著凳面,一副市井潑皮的做派,完全不像是一個淑女的坐姿。

羅空心中叫苦,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倒在這里的,但是看情況,他絕對不會受到什麼公正的對待。

那個女子朱唇輕啟,問道︰

「說吧,怎麼回事?」。

羅空懵了,他問道︰

「什麼怎麼回事?」。

那女子將臉湊近到羅空面前,說道︰

「我認得你,你是單人賽的奪冠熱門,我早就想會會你了,沒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說,你到底想干什麼?」。

羅空只覺得嘴唇干澀,一種說不出口的難受感覺。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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