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辛苦你們了，我去換套衣服。」
方鱗對警員們點頭示意，走到門口，又不忘回頭道，「她們三個也是受害者，派輛車送她們回家。」
「好的。」警員立馬點頭道。
隨後，當方鱗轉身欲走，之前那名膽子稍大的女孩忍不住叫住了他，試探著詢問道︰「方，方長官，我，我以後還能再見到你麼？」
對此，不僅方鱗一愣，周圍的警員也忍不住面色古怪。
「相信我，如果知道我是干嘛的，你不會希望再遇見我的。」
「如果再遇到我，說明你的生命安全已經沒有了保障。」方鱗笑著搖頭，多說了一句，旋即轉身離去。
這次，眾人對他倒是沒那麼害怕了，雖然眼里仍舊有著畏懼，但總算知道了他真的是官方的人，不再用那種看殺人凶手的目光看他了。
「行了，都散了吧。」方鱗說著，朝不遠處的美女經理招了招手，「我上去沖個澡，幫我準備一套干淨衣服。」
「好，好的。」美女經理連忙點頭，望向方鱗的眼神頗為復雜。
她原本以為這只是一個家里有錢的富二代，沒想到，竟然還有著非常神秘的官方背景？
她自然不傻，從警員們恭敬的態度和口中的「貴處」就可以知道，這位年輕客人的身份也許超乎想象。
當然，她對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晰，知道這不是自己所能探索的，是以什麼都沒問，當即做起了事︰步履匆匆，親自出去替這位客人買衣服。
當方鱗穿戴整齊，再次出現在樓下的時候，樓下已經恢復了正常，除了那間包廂外拉起了一道警戒線，房門緊閉，其他沒有任何影響，仿佛這件事情從未發生過一樣。
「您下來了。」何芸帶著兩個人一直在電梯門口等待，見到方鱗出來，當即迎了上來。
「我們的人封鎖了包廂，警員們全都走了，對了，那三名女孩也被警車送走了。」她快速匯報道，顯然已經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這是小萬，小徐，也是處里的辦事員。」
方鱗點頭，「大晚上的，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都是份內事。」何芸及身旁二人當即道。
這一幕，落在不遠處的美女經理眼中，眼里的驚異更甚。
她全程看見了那些警員們對這位漂亮女長官的恭敬態度，以為她和那位方姓客人是同級別的人，沒想到，在他面前，她居然一樣恭敬！
那麼，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簡直不敢想象了！
方鱗自然也看到了她，笑著對何芸道︰「對了，我的衣服還是這位小姐姐幫忙買的，給她報銷一下。」
「不，不用，已經給我了。」美女經理連忙道。
「那就好，還要麻煩你去我的包廂說一下，讓他們稍等，我等會過去。」方鱗吩咐道。
「好的，我現在就去。」美女經理立即答應，不敢與方鱗對視，快步往包廂走去。
方鱗則帶著何芸等人，往那間封鎖的包廂走去。
「接下來怎麼處理？」他詢問道。
「尸體已經裝袋，現場痕跡也清理完畢，下一步通常是直接拉去火化，等您的指示。」何芸立馬道。
「哦，動作這麼快？」方鱗眼里露出滿意之色，點頭表示同意，「那就拉去火化吧。」
「我可以問一句，他是怎麼惹到您的麼？」何芸仗著跟方鱗有過接觸，吐了吐舌頭，嘗試著詢問道。
問完又趕緊道，「如果您不想說就不說，我就是好奇一下，這個人我也听過，哪怕在民間異化者的圈子里名聲都很差，若不是他姐夫在市政廳有些勢力，民間的一些異化者都想辦他了。」
「這樣啊……看來民間異化者並沒有爛到那個份上。」方鱗聞言，露出略有些遺憾的笑容，心道如果都這麼爛，我不介意多取走一些能力。
反正放在他們身上也是浪費。
「你們跟民間的異化者也有接觸？」方鱗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提問道。
「有接觸的，之前長官們的一些行動，偶爾也有民間異化者會參與，我們有部分民間異化者的聯系方式，偶爾也會舉辦一些私下性質的聚會，方便了解他們圈子的一些動向。」何芸回答道。
「偶爾，他們遇到事情也會聯系我們給予方便，時間長了，跟不少人也就熟悉了。」
「原來是這樣的關系，我原本還以為是涇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方鱗頓時了然，「看來，倒是我壞了規矩？打出了第一槍？」
「他沒惹到我，只是惹到了我的朋友，而我也看不慣這種事情，就忍不住出手了。」
「您這哪叫破壞規矩。」何芸連忙搖頭道，「破壞規矩的是他，之前周長官和雲長官再三強調，不準利用能力違法犯禁，只不過因為忙著處理詭異，一直都對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許多人蠢蠢欲動了。」
「現在您這一槍打出去，想來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他們會老實很多。」
「說句私人的看法，兩位長官之前對他們確實太過仁慈了，連我都知道，這個圈子里有一些人不老實，經常干一些髒事。」
「你這私人的看法倒是跟我高度一致。」方鱗贊許地看了何芸一眼，開口道，「既然你知道這個圈子的動向，那就幫我持續關注著，如果誰再不老實，告訴我。」
「等過段時間，我不介意整肅一下東林市的風氣。」
「好的。」何芸微微一顫，立即點頭。
這位年輕的長官此時表現出來的氣度，讓她心里不由冒出一句話來︰有些事情，真的與年紀無關……
「行了，那就先這樣，你們自行處理吧，我就不過問了。」方鱗想了想，索性也就不進那個包廂了，吩咐了一句。
「至于他姐夫如果有什麼意見，讓他過來找我。」
「他哪敢吶，找您賠罪還差不多~」何芸笑著說了一句，行禮道，「您去忙吧，這里有我，事情辦完了我再向您匯報。」
「不必，你做主就行。」方鱗擺手，往自己的包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