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見義勇為

作者︰不愛吃草的羊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今天的天氣特別好,玄武湖上碧波蕩漾,日頭曬的暖融融的,舒服的很。

許安陽他們租的六人船用的是黃色琉璃頂,頗有古代建築的感覺,六個人坐在船上本該輕舟蕩漾,但船上的氛圍卻頗為凝重。

吳漢超突然提到了收購的事,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包括許安陽,他以速遞客會先找他。

沒想到,對方看出吳漢超是比價薄弱的一環,所以早早的先和吳漢超聯系了。

「對方給了我一個很高的價格,說實話,我還是有些心動的,因為……」

吳漢超還沒說完,韓林怒道︰「所以你就要把股份給賣了是嗎?你對得起大家這段時間的努力,對得起大家的付出嗎?當初我是為了什麼才決定跟你一起創業的!」

許安陽道︰「韓林你別急,听老吳把話說完。」

韓林的性子一向比較急躁,也只有許安陽能壓住他。

吳漢超接著道︰「一開始我也沒決定答應他們,後來他們不斷漲價,我是想,就算再怎麼漲,我也不賣。可是,昨天我家出了點事,我一個堂哥做鋼材生意被人騙了,欠了一大筆錢,我伯伯投了好些錢進去,我爸說要拿一筆錢幫忙,總之……」

「好了別說了,你要賣就賣吧,這是你的股份,你有權處理。」韓林不耐煩道。

相比較于吳漢超,其實韓林在幾個人中最像孩子,也最心直口快,別說和許安陽比,顏箏都比他成熟很多。

「韓林,不要急著給人下結論做決定,讓老吳把所有的想法都說出來。」

許安陽制止了韓林,韓林別過腦袋,不想看吳漢超。

許安陽倒也能理解韓林,當初吳漢超出來創業,其他同學都喊的震天響,但等許安陽提出一條「休學」的門檻後,其他人別說加入,連嘗試都沒有嘗試一下。

只有韓林義無反顧,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韓林本來學分修不夠就要重修,但這麼長時間他能堅持下來,並改掉了很多自己的壞習慣,真的很不容易,的的確確傾注了很多心血。

用韓林自己的話說,「除了打游戲、搞代碼,我第一次對一件事這麼上心,並且覺得可以作為終身的事業去做。」

韓林這種毛毛躁躁,咋咋呼呼的人說出這樣的話,真的很不容易。

吳漢超看了看韓林,嘆了口氣,道︰「我們家條件不差,之前我從來沒想過要賣掉手里的股權,但是……我爸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雖然他沒說找我要錢,但話里話外告訴我,以後家里要過苦日子。我家在堂哥的生意里也是投了不少錢進去,這次一損失的話,家里的很多開銷、貸款都要斷。咱們公司雖然做的不錯,但草創階段,其實收入並不高,我自己用完全足夠,但對整個家來說……」

「那你更應該咬牙堅持一下了,現在這麼早就賣掉,收益肯定遠不如以後,我覺得我們可以把公司做的更大更好。」關凌道。

「話是這麼說,但時間不等人,很多時候形勢逼迫我們,等不到價值最大化的那一天。」黃玉道。

這就和炒股票、買房子一樣,總有人在賣到小賺一筆的多年後,看到那高企的價格,暗想如果晚點賣就好了,能賺更多。

但現實情況是,形勢不允許,生活不允許,而且沒有人買賣,不停捂在手里,市場只會停滯。

「我也覺得還是家人最重要,如果我家有什麼情況,我也會毫不猶豫放下其他該放下的東西的。」顏箏不太懂市場的事,但她懂感情的事。

大家你一言我一言,仿佛在做著投票,是否支持吳漢超賣掉手上的股份,只有許安陽還沒有發言了。

眾人都看向許安陽,知道他才是公司真正的主心骨,而許安陽卻看著玄武湖波光粼粼的湖面一言不發,正在思考。

許安陽腦子里閃過的第一個想法,是自己掏錢把吳漢超的股份買下來,這樣自己的控股權進一步擴大,同時不會讓速遞客背後的人插手企業事務。

但現在許安陽沒有那麼多錢,除非家里賣房子,可是賣房創業?

許安陽雖然有那樣的勇氣,但父母是肯定不會同意的。

可是,如果同意吳漢超賣掉股份,後面自己的各種計劃會不會受到影響,許安陽現在很難評估。

不過有豐富社會經歷的人,看問題的角度和學生還是有所不同的。

在其他人都在情感、理想上糾結的時候,許安陽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一個吳漢超自己都沒有發現和意識到的問題。

沉默思考了一會兒,許安陽道︰「老吳,你堂哥鋼材生意受騙的情況,你知道多少?」

吳漢超一愣,想了下道︰「知道的不多,家里的事我一直不怎麼過問,不過听我爸說,他簽了上千萬的合同,然後墊付了一部分的款子,結果客戶那邊一直回不了款。結果資金鏈斷了。」

吳漢超老家是昆山,在昆山的確有不少做鋼鐵生意的,這幾年江蘇的確各種基礎設施建設,對鋼材、水泥、砂石的需求量非常大。

加上國家信貸寬松,給鋼貿企業發放了大量的貸款,使得從09年開始江蘇地區的鋼鐵貿易相當繁榮。

不過到了2011年,因為產能過剩,導致供大于求,鋼鐵價格大跌,大量中小鋼鐵貿易商虧損、破產,銀行也是出現了大批的壞賬,引發了當時江蘇地區的鋼貿危機。

對這件事,許安陽是了解的,當時無錫地區的銀行同業們著實為此過了幾年苦日子,為了填補壞賬,一些員工一整年只拿基本工資,甚至基本工資都拿不到。

要不是無錫地區老百姓家底都比較殷實,很多員工估計日子都過不下去的。

但這次危機大規模爆發要在2011年之後了,現在正是鋼貿行業繁榮的時候,客戶跑路、資金鏈斷裂這種事,會發生,但概率應該不會那麼高。

許安陽總感覺其中好像有蹊蹺,憑著他的這點敏感,接著問道︰「你堂哥的生意規模有多大?做了多少年了?有貸款融資嗎?還有,最近是怎麼發現的,你把細節都告訴我。」

吳漢超撓了撓頭,道︰「具體的細節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但是…你這麼一說,我也感覺有點不對勁。我堂哥之前一直都是小打小鬧,他的生意其實主要是我伯伯、伯母在打理,他不怎麼管事的。這次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說要做一筆大生意,然後…從親戚那里也借了不少錢,但金額都不大。有一次他還找我借錢,說生意上用,但就借了一千塊。」

「一千塊?你堂哥是潘大慶麼,幾個億的生意,每次借錢就差幾千?」韓林在一旁吐槽。

韓林都看出問題了,許安陽心中更是有了一些數,不過他還不能肯定,于是道︰「老吳,明天周末,我陪你回一趟老家,見見你爸、伯伯還有堂哥,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確實有困難,上當受騙了,你的股份該賣就賣,拿錢回家救急。如果有另外的原因,那我覺得你還是保留手上的股份,以後還有大用場呢。」

許安陽這麼一通分析,吳漢超感覺心定下來很多,看樣子把這事攤牌告訴老許還是管用的。

許安陽又道︰「老吳把這事說給大家听,說明他把我們當好朋友看待,大家心里不要有疙瘩。如果老吳是為了錢的話,自己決定把股份一賣,他可以不告訴任何人。但他把這事拿出來和大家說,意味著他重視我們每個人的意見。就像韓林說的,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明天我會陪老吳回一趟昆山,了解了解情況,拿個主意。其實,我想說的事,和老吳是一樣的,我昨天知道,那個速遞客有收購我們的想法。」

大家都被吳漢超的事吸引過來,這才想起來許安陽剛上船的時候,也說有事情要和大家講。

「他們也要買你的股份?」顏箏問道。

「那我的股權能不能賣啊?」剛剛還義憤填膺的韓林,腦子突然轉過彎來,想到自己也有一部分股權,心想說不定也能賣點錢?

許安陽瞪了他一眼,道︰「你小子翻臉比翻書還快,以後帶路黨絕對有你的一份!他們當然想買,而且如果按吳漢超說的,價格的確很高,比我們入股時的三萬塊可要高多了。不過這依舊是小錢,和未來的航空母艦相比,我們這才是一艘小船,怎麼可能這麼早就賣掉。其他人,當時過年時說了分給大家股權,合同也都簽了,到時候任何人想買你們的股權,我希望你們都能拒絕。你們的股權比例小,說實話,現在這個體量,賣出去真的不合算。」

這麼一說,韓林連連點頭,他已經完全從吳漢超「背叛」公司的憤怒情緒中走了出來,開始算計如果自己「背叛」大伙的話,能得到多少利益。

算來算去,感覺現在就賣確實不合算,所以還是大家同坐一條船,同舟共濟繼續向前比較好。

在達成一致後,大家終于可以放松一下心情,在玄武湖上泛舟,享受一下春天和煦的風與陽光。

許安陽站在船頭,往碧藍的天空眺望,可以看到在天空中有老鷹在翱翔。

玄武湖靠近紫金山,在紫金山上就有鷹隼的巢穴,這些盤旋的鷹隼在天空的最高處,尋找著獵物,隨時準備俯沖而下。

許安陽在想,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做那只捕獵的鷹呢?

正在思考這,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喧嘩,有落水的聲音,跟著是一陣驚叫。

許安陽忙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人落水了!

每個人在上船時都是按要求穿好救生衣的,但難免有些想拍照的人嫌救生衣難看,就會把救生衣月兌了在船上拍照。

結果有些人不小心就會落水,這樣的事在玄武湖屢見不鮮,就像湖邊豎著禁止游泳的牌子,但每年都會有人游泳淹死,這林子大了,總有不怕死、不听話的鳥兒。

「快,快把船開過去!」

落水的人離許安陽他們的船不遠,許安陽看,感覺好像是個小孩兒。

許安陽記得,剛剛確實有幾個小學生跑到玄武湖來游玩,在他們之前先上了船。

同船的也都是小孩,見同伴落水,自己不會游泳哪敢往下跳,只能大喊救命。

玄武湖的游船要麼是腳踏的,要麼是電動的,速度都很慢。

許安陽眼看那孩子在往下沉,扔到手邊的救生衣他根本就抓不住。

不能再猶豫了,許安陽把鞋子一月兌,手機扔出來,再把救生衣月兌掉,拎著救生衣噗通一下跳下了水。

春天的水還是很涼的,一入水許安陽打了個哆嗦,然後奮力朝著小孩游去。

許安陽游泳水平還是可以的,三兩下游到了小孩的身旁,他沒有立刻伸出援手。

他知道人落水會抓住一切可以抓的東西,自己要是被抓沉下去,可就糟糕了。

他從繞到小孩後面,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然後把救生衣套進他的腦袋。

不過許安陽還是低估了救人的難度,小孩已經吃了不少水,一發現有人救他,就拼了命的四處亂抓,結果把救生衣弄掉了下來。

許安陽穿著衣服、褲子,吸了水以後死沉死沉的往下墜,他鳧水本來也一般般,被小孩拉的往下也吃了幾口水。

「別慌,別慌,別亂抓!」

許安陽盡量讓孩子冷靜下來,然後朝著附近的船慢慢游過去,但孩子還是在掙扎,並且他轉過身來,朝著許安陽身上爬,這下就很糟糕了。

就在這時,後面有個人上來,一把拖住了許安陽,並且也給許安陽套上了救生衣。

「把救生衣穿上!你抱住孩子,我拉你!」

許安陽一听聲音,竟然是董清禾!

套上救生衣,許安陽就不用拼命鳧水了,他抱住小孩,在他腦殼上敲了一下,「別亂動了,把你腦殼敲通了,想害死我們兩個?」

落水的是個臉蛋紅撲撲的小胖墩,在抱住許安陽後感覺安全無虞後,他連咳了幾下,依舊是一臉的惶恐。

董清禾從背後把兩人慢慢拉到了一艘比較大的船上,許安陽先把這個小胖子送上船,然後自己再上船。

這時,董清禾還在水里,沒有上來,許安陽伸手︰「把手給我,我拉你上來!」

許安陽真是沒想到,董清禾竟然有這樣的勇氣和膽魄,跳進水里把兩人都救了上來。

雖然許安陽一個人也許可以成功救人,但剛剛他的確荒的一批,第一次下水救人沒有經驗,他腦子已經閃過「大學生創業者玄武湖見義勇為,營救落水者不幸犧牲」的新聞了,給自己腦補了一個「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的畫面。

說不定淹死了,又穿越或者重生了呢?

結果,董清禾終結了許安陽的想象。

但在水中的她看了看許安陽,臉上竟露出幾分害羞有猶疑之色,弄得許安陽有些奇怪。

把董清禾拉上來之後,許安陽知道為什麼了。

董清禾月兌掉了外套,里面只一件薄薄的襯衫,入了水貼在身上,胸前的凸起根本無法掩飾。

董清禾上來後,一手擋住胸,另一只手不知道該往哪兒放,哪里還有救人女英雄的那點豪氣。

「我明白了,這小丫頭,終于開始發育了!」

許安陽眼前一亮,似乎發現了什麼特別了不得的事情。

之後,落水的小孩被送到了就近的醫院救治,除了吃了點水,受了些驚嚇外,小孩沒有什麼大礙。

這幾個小學生周末跑到玄武湖玩,上了船後,這小男生逞能,月兌了救生衣單手抓在船舷上,結果一個不小心手滑,掉進了水里。

小胖子今年五年級,年齡不大,體重不小,明顯開始發育了,同船又有小女生在,結果裝逼不成當了落湯雞,還差點淹死,估計這個教訓這輩子都不會忘了。

而許安陽和董清禾身上都潮了,兩人沒辦法繼續春游,本來還要去游樂場、吃燒烤呢。

不過許安陽不想掃了大家的興致,也不想浪費班費,于是讓團支書帶著大家繼續玩,同時拜托顏箏做好管理工作。

「不行,我要送你回學校。」

顏箏卻不樂意,非要送許安陽回學校,她也把工作交給了團支書。

「我哪用你送啊,我又沒受傷,就是回去換身衣服而已。」

「我不光送你啊,我還要送清禾,清禾可是我們班的,她還救了你呢。」

沒轍,許安陽還想好好觀察一下濕身的董清禾呢,結果顏箏硬插一腳。

三人在玄武湖公園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在記者、小男孩父母抵達前,一溜煙回了學校。

許安陽講究一個做好事不留名,但可以留人啊。

班里的學生都留下了,他們會幫著接受采訪宣傳的。

在回去的路上,出租車司機見許安陽和董清禾濕漉漉的,一開始還有怨言不肯載人,後來听說是跳進玄武湖救的人,司機師傅立刻說,「上來上來,不收錢!」

南京的司機,不論是公交車司機還是出租車司機,說話開車都很沖,但大多都是熱心腸。

三個人擠在後排,顏箏擋在了許安陽和董清禾之間,顏箏把自己的衣服月兌下來披在董清禾的身上,許安陽眼楮一直朝董清禾瞟,結果什麼都看不到。

「媽媽的,這個顏箏,是不是知道什麼?擋在我的董清禾之間,妨礙老子檢查身體……」

許安陽一邊心里吐槽,一邊和出租車司機聊天,說自己救人的經過。

司機在得知是董清禾最後把兩個人都拉上來後,翹起了大拇指,「這個小姑娘不得了哦,小小年紀有這個勇氣,不得了不得了,姑娘是哪里人啊?阿是南京人啊?」

董清禾搖搖頭,道︰「不是,我是重慶人。」

「怪不得哦,辣妹子哦,厲害的很,厲害的很。」

司機師傅對著董清禾一通猛夸,弄得董清禾怪不好意思的。

到了學校的四號門,司機師傅果然沒有收錢,就是下車後把後座的墊子拆了下來,換了一套備用的。

接著,顏箏就帶著董清禾回宿舍換衣服了,許安陽則嘆了口氣,心想真是痛失良機。

不過看董清禾現在的狀態,真的開始發育了,所以不能錯過這個機會,要多給小清禾補一補,營養要跟上啊!

回到宿舍後,許安陽月兌掉潮透的衣服,把身上擦干,換上了干淨的衣服,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腦子里想著明天去昆山的事情。

結果到了晚上,輔導員王晴雯打電話找到了許安陽,問起了許安陽是不是有救人的事,說南京電視台的記者,和獲救小孩的父母都到學校來了,要采訪和表彰許安陽、董清禾兩人。

雖然在意料之中,而且這樣的宣傳對許安陽是有利的,不過真要采訪和致謝的時候,許安陽還是挺害羞的。

畢竟是正兒八經的社會主義接班人,從小被教育做好事不留名。

現在救個人要上電視,許安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這件事不光光是上電視、上報紙了,學校領導也是出來接見了一下許安陽,把他作為重點宣傳對象。

並且意外的,學校因此對許安陽企業的支持力度更大了。

當然,這是後話。

許安陽也見到了被救小孩的父母,一對普普通通的工人夫妻,就這麼一個兒子。

可以想象,如果小孩在落水淹死,對這個家庭來說將會是多麼大的打擊,一個家庭可能因此垮掉了。

看到兩個普通父母臉上溢于言表的感激之情,許安陽感覺,也許這是自己重生以來,做的最有意義的一件事,拯救了一條生命和一個家庭。

當然,更值得稱贊的當然是董清禾了。

事後許安陽問董清禾,「你當時怎麼敢跳下去的。」

董清禾回道︰「有撒子不敢,我從小就會游泳,游的好的很。」

「那可是兩個人,你不怕跳下去淹死嗎?」

「你都敢跳,我就敢跳。」

這話說完,董清禾感覺有些奇怪,好像是什麼電影里面的台詞?

她一下子又害臊了起來。

許安陽也發現,新學期開始後,董清禾在自己面前越來越容易害臊了。

之前還大著膽子親過自己呢,現在好了,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害羞。

許安陽心想,可能還是和發育有關,這女孩子一發育長身體,人都變得羞澀起來了。

許安陽一邊心心念念董清禾的發育問題,另一方面他有個問題需要面對了。

當天晚上九點多鐘,郝嘉芸打電話過來了。

「許安陽,今天你在玄武湖救人了?」郝嘉芸問道。

「呃…是啊,有個小孩掉進湖里,我把他撈上來了。」

許安陽救人的新聞很快就傳到了網上,校內上華工的學生已經在大量轉發了,現在南京大學生基本都知道華工兩名大學生跳玄武湖救人的事了。

當然,如果兩個人中有一個淹死,或者倆都淹死,那估計就不僅僅是南京的大學生知道,而是全國都要知道。

搞不好又要引發一場,是否應該見義勇為、或者見義智為的大討論。

還好,有時候新聞控制在一個比較小的傳播度反而是件好事。

「是嘛,可是我看新聞,說你跳下去以後,又有個女孩下去,把你們兩個人一起救上來了。」

「呃…」

許安陽愣了一下,心想,TMD,還有董清禾是吧?這下怎麼說呢?

其實郝嘉芸就是提一嘴,順便想感慨一下那個女孩真勇敢。

哪知道許安陽心里有鬼呢,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個女孩真的很厲害呢,敢跳下去救人。對了,是你們班的嗎?」郝嘉芸又問。

「不是,是隔壁法學班的,一個重慶的小姑娘,力氣很大。」

「是嘛,這厲害,那你喜不喜歡她?美人救英雄誒。」

郝嘉芸突然這麼一問,許安陽心很慌,冷汗都下來了。

怎麼回事,難道露出什麼蛛絲馬跡了?

沒道理,雖然許安陽喜歡董清禾,但實話實說,許安陽對她並沒有下手,兩人之間還是很純潔的。

難道下午的采訪照片露出了什麼端倪?兩個人靠的太緊了?

許安陽一邊打電話,一邊打開電腦網頁,看了一下采訪的照片。

還好,兩人雖然並排站在一起,但沒有過分親密靠的太緊。

許安陽知道,如果兩個人關系親密的話,通過照片上的站姿是可以分辨出來了。

其實,許安陽壓根就是心虛多想了,郝嘉芸不過就是正常小女生開開玩笑撒撒嬌而已,他倒好,做賊心虛,又是支支吾吾又是看照片的,反而讓郝嘉芸有些狐疑。

還好,郝嘉芸沒有多想,而許安陽畢竟是個久經風雨的老船長,三下五除二把話題轉移了過去,開始談起公司收購的事情。

這種事郝嘉芸哪里懂,她听說許安陽明天要去昆山,提醒他注意安全。

「放心啦,我去昆山辦點事,不會瞎玩不會有問題的。」

一說到瞎玩,許安陽突然想,昆山好像有不少洗浴中心,挺不錯的。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