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澤三人打馬來到懷遠鎮的城門口，下馬進鎮。
因為有任務在身，趕時間，三人‘人不離鞍，馬不進城’的一路急行，終于在三天內趕到了懷遠鎮。
打小生活在蒼山書院的葉梓，還是第一次見識山下的普通城鎮。
就好像公主出宮游玩一樣，看什麼都新鮮。
「我听說鎮子上的集市，特別有趣，特別好玩，我們快去集市吧。」
葉梓提的這麼一點兒小要求，凌澤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也好，我們趕了好幾天的路了，已經到了目的地，好好的放松一下，接下來的安排，就听葉師妹的吧。」
「哦~，凌師兄最好了，最喜歡凌師兄了。」
段琨在旁邊看的直搖頭︰「當初在路上的時候，是誰一口一個凌師兄最壞了，以後再也不喜歡凌師兄了的，言猶在耳啊。」
「段師兄，你就知道嘲笑我！哼，不理你了！」葉梓笑著沖段琨吐了吐舌頭，帶著銅鈴似的笑聲，如花叢中的蝴蝶，在前面跑來跑去，問東問西。
「師兄，師兄，這個是什麼？」
「這個是糖葫蘆。」
「能吃嗎？」
「能吃。」
「我要一串。」
「嗯~，好好吃啊！」
「師兄，師兄，這個是什麼？」
「這個是糖人。」
「好精致啊，能吃嗎？」
「能吃。」
「啊嗚~，好好吃啊。」
「師兄，師兄，這個……咦，師兄，你們看，他們怎麼一個個的愁眉苦臉，怨聲載道的。」
葉梓仔細一打听，頓時義憤填膺的沖著凌澤道︰「師兄，你听听，這個什麼瘋狗幫，真是太壞了。竟然月中就開始收保護費，而且一收就收兩個月的，中間才間隔半個月，下個月初，他們又要收下個月的保護費了，連口氣都不給他們喘。真是幫如其名，就跟瘋狗一樣！師兄，這個瘋狗幫算不算你說的那種違法行惡，需要懲治的幫派啊？！」
葉梓的眼楮緊緊的盯著凌澤，似乎一旦凌澤說出一個不字，就要像吃糖人一樣一口一個的吃了他似的。
听了這些攤主的訴說後，凌澤的眼神也變得前所未有的凌厲。
「算！」
「師兄，你果然沒有讓梓兒失望。師兄，剛才我都打听清楚了，瘋狗幫的那群瘋狗現在就在前面的那個街道，向那些守法商戶收取保護費呢！我們快去吧，別讓他們跑了。」
……
「掌櫃趙進財因為瘋狗幫打擾他客棧的生意，強收兩個月的保護費，而對身主幫主的你心生怨念。獎勵︰技能書《初級廚藝（家常菜）》。」
「敵人數量累計達到三百人，獎勵︰望氣秘術。」
跟在劉大為身後，站在最顯眼的位置，露著最得意的笑容，悠哉悠哉的坐等系統不斷刷獎的李征，心情那個美啊，都快美的冒泡了。
到了下一家商鋪，咦？還是老熟人。
「金氏當鋪，呵呵，金掌櫃，我們又見面了，昨天我來收保護費，你沒給，今天我再來收，這次，你是給？還是不給呢？」
俗話說的好，時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這位倒好，不用等三天，就隔了一天，這身份就來了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餓狼幫被他以一人之力打跑了，他如同兒戲一樣創立的瘋狗幫取代了餓狼幫，成為懷遠鎮唯一的幫派了。
現在，他在人家的手底下討生活了。
金來福可不敢有絲毫脾氣，諂笑著回答道︰「給，給。」
李征心中一動，試探系統漏洞的實驗，還要繼續做呢。
做熟不做生。
金來福是老熟人了，就他吧。
「金掌櫃，我看你順眼，就給你個機會，加入我的幫派吧。」
「啊？這，這……」
看到金來福猶豫，劉大為立刻上前喝斥道︰「還敢猶豫，別給臉不要臉，幫主邀請你加入我們瘋狗幫，是給你面子，怎麼，你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金來福無奈的連連點頭道︰「加入，加入，我加入。」
「還不叫幫主。」
「拜見拜主。」
金來福改變身份後，並沒有引來系統提示。
施展望氣秘術後，在李征的眼中，金來福的氣運，雖然略有增長，但是變化的幅度並不大。
李征一時之間，不敢確認，是因為不是敵人的原因，還是身份變化不夠「重大」的原因，于是接著道︰「我看你這當鋪不錯，一銀子，賣給我吧。」
「啊？李征，你……你終于露出你的狼子野心了，昨天你就看上我的店鋪了吧！我告訴你，我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將店鋪賣給你的。有種，你現在就殺了我！」
都說出這種話了，這絕對是不共戴天的敵人了吧？
但是，系統還是沒有提示音響起。
看來，可以排除「不是敵人」這個選項了
那就只剩份變更不夠「重大」這個選項了。
為何張誠這個書生和山神廟的那群乞丐可以，金來福卻不可以。
他們之間有什麼共同點？
他們和金來福之間，有什麼不同點？
難道……
用現代的話來講，張誠和乞丐，本質上都是無業游民，而加入幫派，就相當于就業，而金來福他本來就是就業人員，就算換了一個工作，對系統來說，變化也不大。
那麼，變化大點兒呢？
往上不容易，往下卻容易。
「好，我就成全你，現在，你丟了商鋪，也被幫里開除了。你什麼都沒有了！」李征隨手扔給他一兩銀子，接過劉大為為他從金來福身上翻出的地契，冷冷的道。
隨著李征的話落下，金來福的臉上一陣衰敗之色。
他的氣運應聲而降，降的幅度非常的大，只剩下一半左右。
畢竟，雖然他失去了商鋪，失去了所有家產，但是他的一身的本事還在，所以還能剩下一半的氣運。
但是，還是沒有觸發系統獎勵。
敵意肯定是夠了，身份改變也夠重大啊，怎麼還沒有觸發？
是向下的變動不會觸發，只有向上的變動才會觸發，還是，身份改變的，還是不夠徹底？
「哦，對了，你的一身本事還在，你說，我要不要讓你開不了口，寫不了字，廢了你的一身本事。」說完，隨手在金來福的身上點了兩下，就讓金來福口不能言，手不能提了。
「以後，你就只能做一個乞丐了。」以李征一幫之主的身份，治下普通人的命運，基本上可以一言而決。
這個身份變化夠「重大」了吧？
但是，還是沒有系統提示音響起。
果然，只有向上的重大改變，才能觸發刷新機制。
正向的改變某些人的身份比較簡單，但是數量肯定不多。
畢竟，這個社會是金字塔結構，上層的名額是有限的，而且，越往上，名額越少。
而且，身份的正向改變，是需要付出「成本」的。
李征就算想將符合條件的人都做出正向改變，他也要有那個「資本」才行。
所以，這並不算系統漏洞，而是正常的系統規則。
李征鑽系統漏洞的願望，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