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這里是攝政王府，我們就咬緊嘴巴不要亂說，娘娘要我們做什麼，再去做。」
幾個宮娥圍著點頭，又繼續站好，隔了好一會兒，曹焱焱才叫她們打水洗澡，這才去準備，進屋的時候，都不敢抬頭，屋里氣味彌漫，窗戶關得很緊，燻香也濃。
「娘娘，都準備好了。」
「下去吧。」
曹焱焱揉著腰起來，臉上和身上全是汗，發髻全亂了。回頭去看紀函，還是人事不醒，剛要下床，手腕就被抓住。
「你好好躺著。」曹焱焱心里又羞又氣，他的王妃故意給她難堪，還要忍著性子安慰人，要不是為了這麼多年的計劃，早就甩巴掌走人了。
「焱焱。」紀函睡得迷迷糊糊的，腦子里一片混亂。
曹焱焱索性扶著人起來，紀函力氣還是在的，走路東倒西歪，扔到大桶里，才稍微睜開了點眼楮。
「你！？」
「王爺，你總算醒了，我得跟你好好算算賬。」
曹焱焱跨到大桶里，紀函對她有愧疚，今日的事情不可能會被大王妃捂著，她得提前為以後打算。就是不知道木蓮心的香到底是什麼做的，她叫人仿造，這麼多年都沒有做得像的。
紀函眼神開始渙散，曹焱焱按住他的頭在水里，等他掙扎了，再才提起來。紀函咳了幾聲，伸手捏住曹焱焱的脖子。
「你敢算計我！」
「哪里啊，你是的大王妃算計我才對。」
曹焱焱不甘示弱得盯著他看，紀函這才反應過來，腦子里不算涌現剛才的事情，再看他們在大桶里，就明白了七八分。
大王妃照著鏡子，千闌珊確實是有點本事的，才一個時辰，她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你這是妙手吧，不然哪里會這麼厲害。」
「皇嬸謬贊了，我哪里厲害了，都是皇嬸夸獎。這其實就是讓皮膚變得緊繃了一些，把臉上的一些斑點和不均勻的膚色也調亮。不過管不了幾日，只是救急的時候才會這樣裝扮。」
「不錯。」大王妃都想留千闌珊在府里了，不過千闌珊大小也是個王妃，她只能三不五時派人去請，要是恢復成十幾年前的樣子，還怕紀函不回心轉意，她可比曹焱焱年紀小一點，優勢更多。
千闌珊從頭到腳夸了一邊，大王妃更是自信，換好衣服，听嬤嬤說曹焱焱他們已經起來，準備要回宮了，她當然要以現在的樣子去見人。
「女人心啊，有本事你去找紀函，讓他對你好啊，逮著母後不放算怎麼回事。」千闌珊跟在後面吐槽，實在不想提這個笨蛋女人的智商，不搞定男人，找女人麻煩，蠢！
她就不一樣了，知道木蓮心的心思也是多的，雖然可以和木蓮心做朋友，但是也要有屏障才對。紀南行現在對她一心一意，她當然是知道，但是時間久了呢，誰都不好說。
曹焱焱去搶腰間的帶子，上面繡著鳳凰和牡丹，紀函故意拽在手里，「放手。」
「方才還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這會兒又變成太後那股死氣沉沉的臉了，還是活潑點好看。」紀函故意捏著不放，曹焱焱轉頭去看外面站著的宮娥，往前走了兩步。
「也不知道是誰啊，抓住哀家的手喊焱焱，都多大了，還跟小孩子一樣。」
「我。」紀函手一松，曹焱焱就把帶子收回來，「你這樣子回宮，不怕皇後娘娘找你麻煩。」
「她現在羽翼未豐，對我造不出威脅，你還是好好養病，下回再叫我出宮伺候你，想都別想。」
「咳咳。」紀函模了下胸口，「我為你兒子勞神傷身，你利用完人就走了。」
「听！你的大王妃來了。」曹焱焱懶得瞅他，裝也裝得不像，外面有聲音，不用猜都知道是大王妃來了。
「王爺！」大王妃听千闌珊的建議，眉頭微微蹙著，看著就我見猶憐，千闌珊跟在後面，曹焱焱看到她，臉色都變了。
「臣妾拜見攝政王，母後。」千闌珊給曹焱焱欠身，走到她身邊，大王妃這是想一箭三雕，不過以她對紀函的了解，一會兒紀函就要嫌棄人了。
紀函真的皺著眉頭，大王妃還覺得她臉上細紋少了，紀函絕對是看臉才會喜歡人的，「王爺，臣妾看你起色好比以往紅潤，今日可好點了？」
大王妃真的是要咬碎一口銀牙，送自家男人和別的女人風流快活，她還要哭哭啼啼的示弱，哪里有她這樣子的王妃。
「本王很好，魏王妃怎麼會在這里。」
「是臣妾派人去請來的，知道太後娘娘一直在府里伺候，擔心她身子不適，以前就听說魏王妃伺候太後很上心，臣妾這才像拜托她來幫忙照看太後娘娘，免得傷身。」
「有勞王妃周全想著，哀家正好要回宮去，這幾日照顧王爺也有點乏了，今日王爺身子好多了，魏王妃和哀家一起走吧。」
「喏！」千闌珊也不想看大王妃表演了，這個長輩腦子有點問題，她都不想多交流。
紀函抬頭去看人，曹焱焱看都不看他，直接走了，「來人，送太後娘娘出府。」敢跟他玩雙面派，明日就進宮把人捆了，看曹焱焱怎麼求他。
「王爺？」大王妃感覺把曹焱焱的臉面給拉了一些下來，心里還有點高興，去看紀函的時候，對方臉色又不好了，「需不需要臣妾叫大夫來？」
「不必了，本王剛剛才操勞過度，你們都退下去吧。」紀函故意說得露骨，大王妃臉上青一陣紫一陣，就差拿下人出氣了。
曹焱焱走得很快，等千闌珊坐到旁邊，才開口，「你都知道了。」
「母後，臣妾不知道大王妃叫我來王府，是故意給母後難堪，要是知道，臣妾就不來了。」
「你會不知道？」曹焱焱似笑非笑地盯著千闌珊看，「這麼聰明伶俐的人，這些年都能在攝政王眼皮底下躲著不顯眼，哀家沒有理由相信你會不知曉。」
「母後，臣妾有罪。」千闌珊給曹焱焱磕頭，這事情認錯就對了，她也是其中的受害者，都是大王妃，還以為手段多高呢，就是小孩過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