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作者︰一書得道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好,既然你這麼堅持它是溫的,而不是燙的,那你就把它捧在手上,直到放到我認為溫了才給我喝,快給我端著,讓你感受一下它究竟是溫的還是燙的,免得你下次又分不清,快端好。」

雲蔓娜氣死了,只能乖乖地被迫把茶杯赤果果地捧在手上,但才捧了二十秒都不到,這手已經燙得不行,雲蔓娜忍不住燙,馬上放了下來。

「給我繼續端,你不是說它是溫的嗎,怎麼才端了那麼一下就嫌燙了,給我端好了。」

雲蔓娜又再次端起茶杯,又是半分鐘都不到就燙到難受,忍不住了,又放下了茶杯。

「你要是再敢放下來,下一次就絕不輕饒,給我繼續端。」

這時董樊芳也進來了,她是來侍候磨墨的,丞主的墨該是時候要磨了,看到雲蔓娜正在被罰,心里樂滋滋的。

不行,再也堅持不了了,雲蔓娜大喊一聲︰「好燙。」然後突然松開了手,杯隨手落,砰地一聲,茶杯摔得粉碎。

丞主震驚︰「你既然摔破了首主御賜的金龍杯?」

「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董樊芳,你說,這要是摔破了首主御賜之物,該如此處置。」

「丞主,這可是重罪,重則處死也不為過,就算丞主法外開恩,按我們丞主府的家規,最輕也得打五十杖,然後驅逐出府,永不錄用。」

「什麼,五十杖?丞主,你不會真的要打我五十杖吧。」那跟活活打死有何區別。

「五十杖,我看你也承受不起,我可不想把你打死了惹得自己一身麻煩,就改為二十杖吧。」

「二十杖?」那也很多了(上次只是替阿多珠捱了一杖都痛死了)。

「如果你不想挨杖刑,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只要誠心認錯,跪地求饒,向我求情赦免你的罪,我也可以格外開恩,從輕處罰。」

雲蔓娜不吭聲,一臉倔強的樣子。

「怎麼?你不打算替自己求情?」

「我沒有錯,要不是你讓我端著這麼燙的杯子,我也不可能把它摔破,所以我沒有錯。」

「你也覺得這杯子很燙?但我記得你明明說它是溫的,而不是燙的,怎麼又說它是燙的了。」

「反正你不就是想找機會來懲罰我嗎,是不是把我貶為粗役還不夠,還想讓我挨杖刑才能稱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如果是的話,那你就打吧,免得你打不了我整天惦記著這事。」

「你,你是說我是故意找碴要打你?我在你眼里就是這種人嗎,你打破了首主御賜之物可是重罪,現在還死不認錯,還胡說八道,血口噴人,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究竟認不認錯。」

「我沒有錯,你要打就打吧,別廢話。」

「好,是你逼我的,到時候等你受完這杖刑,看你還能不能這麼嘴硬。」

「來人,把雲蔓娜拖下去杖刑二十杖。」

(太好了,雲蔓娜又得罪丞主了,終于有好戲看了)董樊芳心里竊喜。

雲蔓娜被拉出去後,丞主不由得雙手握緊了拳,想像著她被打的樣子,想像著她很快就會傳來的驚叫聲,猶如在耳,心里揪痛得厲害,打在她身,痛在我心。丞主剛剛也只是一時沖動,本來只是想讓她服軟,認個錯,低個頭就算了,沒想到她這麼倔強,搞得丞主不打她便下不了台。丞主繼續想像著她被一棍一棍地打在身上的情景,心痛極了,痛得無法呼吸。

「丞主,丞主,少丞夫人暈過去了。」

「什麼?」丞主立刻沖出去,但也納悶,二十杖怎麼這麼快就打完了,連叫喊聲也沒有听到啊。

但看到的情景是少丞夫人確實暈過去了,但身上並沒有被杖刑的痕跡。

「怎麼回事。」

「丞主,我們才剛把少丞夫人架到刑凳上,才剛想下杖,結果少丞夫人就暈過去了,這,這還要不要繼續下杖啊。」

「未打先暈?」

這雲蔓娜是真暈還是假暈。

「雲蔓娜,雲蔓娜,你醒醒,你醒醒。」

沒反應。

難道真嚇暈過去了?

「算了,不用打了,你們先退下去吧。」

「雲蔓娜,本丞不會再對你杖刑了,你快起來吧。」

還是沒反應。

「如果你再不起來,我就讓他們再返回來,不要再給我裝了。」

還是沒反應。

杖不杖刑她事小,就怕她真的是暈過去了。畢竟最近她都是在當粗役,難道是累昏了?丞主還是擔心不已,正想抱起她回房,突然發現她緊閉的眼楮動了一下,難道~~。

丞主對著暈過去的雲蔓娜說道︰「雲蔓娜,不管你是真暈還是裝暈,你給我听好了,本丞這次可以先饒恕你,暫不對你杖刑,但是不會再有下次,你好自為之。」

說完,也不管她是真暈還是假暈便轉身離去。

雲蔓娜偷偷睜開眼楮,向四周偷瞄了一下,看到所有的人都走了,丞主也走了,太好了,原來裝暈這麼有效,心里慶幸,連忙起來為自己松綁。

躲在一旁觀察的丞主看到雲蔓娜真的只是裝暈,松了一口氣,但也氣極了,她既然裝暈來嚇他,害自己剛剛還以為她將被杖刑而心痛不已。

天氣要轉涼了,這些天剛好又遇上冷空氣來襲,冷上加冷,冷得水都快結冰了,個個都把棉衣棉被拿出來蓋了,像過冬一樣,而丞主府的分配是按著下人們的等級分配的,下等人所領到的御寒衣物是少之又少,薄之又薄,雖然是這樣,但其他的下等雜役都已有了自己的御寒衣物,而雲蔓娜的全部衣物都還在東廂閣里,沒有丞主的允許我不能回去取衣服,也不想回去,而且自己現在是粗使雜役,那些衣服都是些很華貴的衣服,不適合一個粗役穿,穿著也不利于干活。因為沒有丞主的發話,林總管也不敢多給少丞夫人添加衣物,丞主一再強調,絕不能優待她,否則連總管的位置都不保。

除了衣衫單薄外,還有一點很致命的因素,少丞夫人被分配的北廂偏苑更是極潮濕極陰冷的地方,之前就是一個廢苑,連其他的下人都不住,也不知道丞主怎麼想的,而少丞夫人干了這麼久的粗使雜役既然都不肯開口向丞主求饒,這更是讓丞主惱火的地方。倆人就一直這樣耗著,誰也不肯先開口,誰也不肯先主動示好。

自從雲蔓娜被貶為粗役後,這段日子丞主沒有一晚能夠安睡,這天氣轉冷了,更是憂心不已,丞主就開始心軟了,晚上因為擔心雲蔓娜挨冷挨凍,連自己也睡不著,憂心得獨撐到天亮,她又如此倔強,不肯認錯,寧願一直當粗役也不肯來求他,只要他肯求他,他馬上就會原諒她的,但她一點也沒有要求繞的意思,對他更是唯恐而避之,自己真是硬不過她,就算雲蔓娜再怎麼倔強,不肯認錯,自己終歸狠不心來,是不是該解除她的粗役身份了,但如果是我主動解除她的粗役身份,她也不見得會領情,因為阿多珠的事,她一直不肯原諒我,反而是顯得是本丞罰錯了,好,算她厲害,我先敗下陣來了,是她贏了,本丞輸了,終究是太心疼她了。

雲蔓娜試了試水溫,馬上縮回手。

「嘩,好冰,太冷了。」看著自己的雙手都已經皺得月兌了很多皮了,如果被阿多珠看到又得心疼了,她自己的狀況也很不好,不能再讓她為自己操心了,而且自己這幾天都因為被子單薄而冷得無法入睡,今天一早又要開始干活了,精神也是極度不佳,走路也有點搖搖欲墜的感覺,好冷,雲蔓娜連續打了幾個噴嚏,她把所有的衣服都穿上了也沒幾件,還是很冷,之前的自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現在又是繭,又是皺,又是破皮裂絹,看到就讓人心痛,所以都不敢讓阿多珠發現,每次見她都把手故意藏起來。

水,這麼冷,還有這麼多衣服要洗,這些衣服都是其他下人的衣服,而且還這麼多盆,什麼時候才能洗得完,怎麼看著覺得有點眼花,而且身體也覺得很燙,明明覺得很冷,怎麼又覺得很燙,難道發燒了嗎。

穿不暖,吃不飽,睡不好,這也是雲蔓娜現在的真實寫照,不過沒關系,比起阿多珠受的還遠遠不如呢,自己和阿多珠受的苦越多,對丞主的恨意就越深,他把阿多珠打得半死不活,差點就半身不遂,一想到這就又來氣,自己無論怎麼求他,他都這麼狠心,硬要把阿多珠打成這樣,還把自己貶為粗役,不能原諒他,恨死他了。

丞主最近因為憂心過甚也是每晚失眠,精神也是極度不佳,心想,再過一兩天就解除少丞夫人的粗役身份,讓她恢復少丞夫人的身份,這不是她熬不熬得住的問題,而是自己比她更煎熬,更心痛,更難受,她苦,自己更苦,只是她是,丞主是心靈。這時有一個下人稟報道︰「丞主,和泰淮主前來拜訪,現就在門外。」

「什麼?和泰淮主來了?」(他已經很多年沒來過多的這了,這次怎麼突然來了,真讓人意外)

「快請他進來。」

「是。」

「三哥,我還擔心你不在府,幸好沒白跑一趟。」

「七弟,這麼冷的天你怎麼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三哥,難道沒事我就不能來叨擾嗎,三哥是不歡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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