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隔閡

這一陣子,韓歆一直都在進行專業培訓,她們的培訓地點位于市南郊的一所職業學校里。

李山早早便來到了這家學校門口,卻見學校門口早已停了不少的豪車,一看就知道也是來接人的。

等了不大一會,學校開始放學了,從里面出來的都是跟韓歆一樣進行培訓的酒店工作人員。門口頓時變得鶯鶯燕燕,花枝招展,令人目不暇接。

李山一眼就看到了韓歆,她跟幾個女孩有說有笑地走了出來。韓歆屬于那種乍一看不太起眼,但越看越耐看的那種女孩,在這些濃妝艷抹的女孩中顯得清麗月兌俗。

李山正用欣賞的眼光看著她,突然臉色一變,只見一個俊郎的身影走到了韓歆面前,不是常少是誰。只見這個家伙胸前手捧一束玫瑰,眼楮直盯著韓歆。

其他幾個女孩見狀,很神秘的沖韓歆耳語了幾句,嘻嘻哈哈地鬧成了一團,引得周圍那些男人艷羨不已,全都盯著常少,恨不得用眼神殺死這個家伙好取而代之。

常少此時擺出了一個自認為很瀟灑的姿勢,要將手中的花束遞給韓歆,同時說道︰「韓歆,放學了,不知你今晚有空嗎?」

韓歆並沒有伸手去接花束,在周圍這些姐妹們充滿怪異的眼神注視下,臉紅著說道︰「實在對不起,我今晚有約了。」

望著佳人艷若桃花的臉龐,常少下意識地吞了一下口水,只是他掩飾地很好,緊接著開口道︰「不要開玩笑了,誰來接你呢?」

「是我。」李山這個時候已經走了過來。

韓歆面前同時出現了兩個男人,這讓旁觀的那些人全都興奮起來,大有要看一起好戲的模樣。

「對不起了,常少,我跟李山已經約好了。」 韓歆說完幾步過去,挎上李山的胳膊轉身離去。

常少望著他們兩人離去的背影,就有一種想把手中的花狠摔到地上的沖動,但當著周圍這麼的人,這小子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心中憤憤然︰這小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我下不來台,這筆賬沒完。

李山心中也有些不快,這個常少真是陰魂不散,這個家伙三番五次地前來騷擾韓歆,是得找個機會跟他攤攤牌了,現在的李山可不是以前的李山了。于是這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的相到一塊去了。

李山走在路上,一直想著要怎麼樣解決這個問題,而韓歆覺得他一直不說話,還以為是因為剛才的事而生氣了,覺得李山有些小心眼。再怎麼樣常少也算是幫過自己,最起碼面子上也要過得去才行,況且她對常少的印象還算不錯的,你們再鬧也得給我點面子不是。

韓歆心中有些生氣,當下放開李山的胳膊,也不說話,就這樣兩人默默地走了一會。

李山一直想著心事,過了一會發覺氣氛有些不對,忙轉頭一看,只見韓歆小嘴撅的老高,似乎有些生氣的樣子。

韓歆平時很少生氣,不過這個樣子倒顯得蠻可愛的,李山笑了笑道︰「前些天,我媽讓我在廚房好釘個釘子,說是用來掛味精瓶,我覺得沒這必要。」

韓歆忽閃著兩只大眼楮,好奇地問︰「為什麼?」

「看你嘴撅的,都能掛油瓶了,我家廚房倒是蠻合用的。」李山說的一本正經的樣子。

韓歆一听,揚起粉拳給了李山當胸一下,叱道︰「打死你個壞蛋,誰說要進你家門了。」

李山順手抓住了韓歆的小手,韓歆掙月兌了幾下沒掙月兌開,也就任由李山握著。

猶豫了片刻,李山還是說道︰「妮子,這個酒店的工作你還是別干了吧。」

「什麼,你讓我放棄?」 韓歆臉色有些變了。

看著韓歆的臉色有些變了,李山卻不知道如何說起,他總不能說這是常少設計好的陷阱,等著你來鑽這類的話吧,不由得一時語塞。

「看你說不出來了吧,我跟他只是一個普通朋友,你這純粹是瞎猜疑,原本以為你是個大度的人,沒想到你心眼這麼小。」說完便把臉扭向一邊。

李山上前想拉住韓歆的手,被她用力甩開了,有些冷冷地道︰「原以為你能懂我,看來是我想錯了,還是讓我們都冷靜冷靜吧。」說完便轉身離去。

月光下看著她異常冷靜的神態,李山覺得現在的韓歆變得有些陌生起來,眼睜睜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卻心亂如麻。

李山只好自己一個人無精打采地來到了飯店,只見楊榮已經先到了。

這家飯店的烤鴨是他們店的招牌菜,別看店小卻非常有名氣,因此慕名而來的顧客絡繹不絕,不大的店里已經座無虛席,門口也排起了長隊等著叫號。也幸虧楊榮先到佔了個位置,否則還得排隊等上半天。

楊榮看了看李山身後,有些詫異韓歆怎麼沒到,于是開口問道︰「小山,怎麼沒見韓歆跟著來?」

「一言難盡呀,不說了,來,喝酒!」李山現在說不出來的郁悶,他舉起杯子跟楊榮踫了踫,也是一飲而盡。心中卻想著,韓歆現在正在氣頭上,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跟她好好解釋解釋。

王全斌要過一會才能到,于是他們先要了一碟拍黃瓜,一碟水煮花生,一碟鹵蛋,一碟醬豆腐幾樣小菜,另外還有兩瓶啤酒,等王全斌到了他們再上主菜。

兩人打開酒瓶各自倒滿了酒,相互踫了一下,李山只是沾了沾而已,知道他喝不了酒,楊榮也沒勉強,自己卻一飲而盡。

楊榮本是三秦省西邊一個縣的農家子弟,高中畢業後上了一所職業技術學校。有一次,紅旗廠從他們學校招收了近一百多個畢業生,充實到廠里當工人,他們這才得已能夠進入到紅旗廠。當然,簽合同的時候他們簽得只是臨時工,說是以後如果表現突出的話,可以轉為正式工,這也給他們這些人留了些盼頭。

楊榮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能夠走出小山村在大城市立足,對于像他們這樣祖祖輩輩都是面向黃土背朝天的家庭來說,那是幾輩子人的夢想,他老爸在兒子進廠前,反復叮囑要听公家的話,一定要老老實實做人,本本分分做事。

楊榮還真是爭氣,在車間里任勞任怨,工作非常積極主動,對于分派的活從不挑三揀四,很快便得到了人們的一致認可,據說他跟幾個表現突出的臨時工極有可能轉為正式工。

而李山作為廠子弟,一進廠卻被另眼看待。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廠子弟就在紅旗廠就成為了一種有爭議的群體,因為與從外面進廠的人不同,廠子弟吃住基本上都可以依靠家里,在這方面具有一定的先天條件,而外來的人往往要經過多年的奮斗才能擁有廠子弟目前的水平,久而久之,一部分廠子弟就有了一種優越感,這種優越感是透在骨子里的。

而這種優越感讓這些外來的群體非常看不慣,再加上廠子弟中個別人的不良行為,人們就常常把廠子弟跟好吃懶做、拈輕怕重聯系在了一起。于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廠子弟在紅旗廠就成為一種貶義詞,人們總會拿著有色眼鏡來看待他們。

李山也不例外,自打一進車間就不受待見,只是後來經過自己的努力,贏得了車間絕大多數人的認可,當然這些人里並不包括車間的一把手朱自國。

也不知怎麼搞的,李山與楊榮這兩個不論是家庭還是性格出入較大的人,卻能夠很好的相處,尤其是他們都在修煉一指禪後,兩人更是打得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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