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練功苦

「什麼叫尋釁滋事,明明是擾亂社會治安的犯罪分子嘛。」這個被稱為譚所的警官有些不滿地看了劉警官一眼。

劉警官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做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連忙吩咐手下采取行動。他的那些手下紛紛掏出警棍,指著二慶等人讓他們全部抱著頭蹲下,並呼叫其他警員趕來增援。

譚所四下里瞅了瞅,目光落在了路潔身上,連忙上前幾步道︰「你就是路小姐吧,希望我們沒有來晚,真是不好意思。」

路潔冷冷地說道︰「譚所長是吧,我們在這里好好的吃飯,這幫人不僅騷擾我們,還在誣陷我們,那位劉警官可是親耳听到的,我希望你們能夠秉公執法。」

「是是是,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秉公處理。」這時天氣已進入了盛夏,天氣本就十分的炎熱,而這個譚所本身就比較胖,這個時候額頭的汗水更是不停地往下流,他一邊擦著額頭的汗,一邊點頭連聲應道。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可以走了嗎?」路潔看了一眼譚所道。

「當然可以了,你們要去什麼地方,要不我讓車送送你們。」 譚所似乎如釋重負一般地說道,眼楮在李山身上只瞟了一眼,然後又迅速地轉回到路潔身上。

「不用了,我們自己可以走。」路潔平靜地說道,從她臉上看不出什麼來。說罷便與李山一起離開了。

譚所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轉頭狠狠地瞪了一眼二慶一伙,然後掏出手機走到旁邊打了個電話,似乎是在向什麼人匯報著,口中連說幾個是。等他打完電話,向著劉姓警官低聲吩咐了幾句,然後也上了警車離開了。

這時,趕來增援的警車也來了,二慶等人被押了上去。

二慶戴著手銬哭喪個臉,經過劉姓警官時,揚了揚被銬住的雙手說道︰「劉哥,你看你這也太那個了吧。」

劉姓警官四下里看了看,掏出一根煙點著後,塞到了二慶的嘴里,自己也點上了一根,吸了一口,然後說道︰「二慶,不是我說你,你眼楮也不放亮點,什麼人都敢惹。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這回你惹的事我也沒有辦法,上面有人直接把電話打到了譚所那里,你沒看譚所都親自出馬了,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二慶想了想,看了一眼李山消失的背景道︰「那小子以前可是慫得很,怪不得現在這麼牛13,原來是抱上粗腿了。劉哥,你可得幫幫兄弟,兄弟以前可是很夠意思的,對吧。」

「能幫你的,我自然會盡力的。」 劉姓警官彈了一下煙灰,有些心不在焉地應道。

李山一直恍恍惚惚的,對于剛剛發生的事情總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他看向路潔,覺得後面的轉折肯定是因為她的緣故,所以才會讓派出所這麼重視。

試探著問了問,她只是淡淡地說就是給一個朋友打了一個電話,一幅不願多說的樣子。

回到了家,李山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再加上天氣酷熱無比,心緒更加繁亂。

晚上發生的情形,如同電影回放一般,一一浮現在眼前。

當時也算是豁出去了,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這麼硬氣,居然還跟對方小小的較量了一番。想到了跟彪子較量的那些場面,彪子又快又狠的那些招式,讓李山現在都覺得後怕,尤其是最後那一腳如果給踢實了,夠自己喝一壺的。

雖然當時自己腳下一軟恰好給避了開去,卻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又出了一回丑,想想都覺得憋屈。

看來自己練得還是不到家呀。

想到這里,李山不由得想到了一指禪,自己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練功總是沒有一個持續性,不是因為身體不適,就是有別的事給耽擱了。

回想自己以往的經歷,自己干什麼都是半途而廢,如果從少年時候開始,一直不間斷練武,興許到現在自保應該不成問題。

而自己沒有堅持下來的原因,一是本身資質平庸,最後練著練著自己都失去了信心,另一個原因,也吃不了那個苦。

自己現在已經成年了,有些事情是必須要面對的,就像今天踫到了二慶,明天說不定就踫到什麼三慶、四慶的,有些事你就是想躲也躲不過去的。

自己既沒有顯赫的背景,也沒有出眾的實力,什麼事都得必須要靠自己!而目前,自己欠缺的就是實力。

想到此處,李山再也躺不下去了,一骨碌翻身下了床。

他在牆上拉起了一根繩子,這是李山自創了一個練功法門,主要是為了在練功時防止站樁過高,比劃著高度專門設置的一條限高繩。

然後,他在窗前擺放了一只掛鐘,這只掛鐘具有夜光顯示,黑暗中也看得比較清楚,這樣就能夠掌握住練功的時間。

李山只穿了一條短褲,赤著雙足,在繩下臨窗而立,雙腳與肩同寬,然後緩緩下蹲,雙臂平直,擺好了馬步站樁式,心中默念練功要領。

此刻已到了午夜時分,夏季的夜晚顯得十分的寧靜,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屋內,似白霜一片,那首千古絕句︰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正是此時絕佳的寫照,李山顯然沒有心情欣賞這些。

盡管已到了深夜,卻依然酷熱難耐,外面一絲風都沒有,稠乎乎的空氣都好像凝住了。

長安市的夏天給人的感覺是越來越熱了,現在正值三伏天,40多度的高溫天氣已經持續了近一個多星期了,這在長安市有氣象記錄以來是從未有過的。

此時,家家戶戶的空調都在拼命的運行著,窗外附近人家空調室外機發出呼呼的聲響。

而李山卻無法享受現代科技所帶來的好處,因為練功時要盡量在自然的環境下進行,這樣可以更好的吸收日月之精華。

汗水順著額頭一點一滴慢慢向下滑落,匯聚成細流並順著臉頰向下滾動,感覺有如蟲蟻爬行,又麻又癢,偏又不能動!恨不得它馬上掉落下來,可偏偏流動的十分緩慢。

好不容易盼著汗水流到了嘴邊,他不由地伸出舌頭添了一下,啊,沒錯,汗水果然是咸的。

李山雙腿微蹲,兩臂合攏與地面保持水平,這個動作保持了不到二十分鐘的樣子,便覺得雙臂酸軟乏力,如同掛著鉛墜般直往下垂。

雙腿漸漸變得有些酸軟,並開始微微抖動起來,身子更是起伏不定,頭項不停地觸踫到那根限高繩,李山只能咬著牙控制著身體高度。

壓低身體,再壓低!李山就這麼煎熬著,如此反復多次,就在李山感覺自己就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忽覺一股熱流順著後脊柱自上而下緩緩移動,而這股熱流所過之處皮膚便是一陣麻癢。

這不正是傳說中的真氣沿著任督二脈運行嗎?哪個是任脈哪個是督脈,李山搞不明白,那就先不管它了。

只要能夠運行一個周天,便說明已打通了任督二脈,之後便可一躍成為武林高手,小說里都是這麼寫的。

成功了!李山壓抑著心中的狂喜,終于盼到這一天了!激動之下,眼楮竟有些潮濕。以往在武校時那些對自己不屑一顧的教練們,好好睜大你們的雙眼,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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