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矚目當中,顧岳站了起來。
一旁,江初雪臉色蒼白著。
洪雨臻,這位洪文遠最小的女兒,最得寵的女兒被孟水生羞辱,洪家沒有吭聲。
她知道,洪家人惹不起孟水生背後的澹台浩帆。
現在……顧岳能怎麼辦?
她知道,他肯定會被孟水生羞辱,可該怎麼避免這一切呢?
這一刻,江初雪深刻的明白了一句話,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毫無辦法,心中滿是自責,她這一刻對強大的渴望前所未有的強烈。
她想守護一個男人,想要為顧岳遮風避雨,可她太過弱小。
她心中出現了一個聲音,要成為比澹台家還要強大的勢力。
就在她心中萌生強烈渴望的時候顧岳開口了。
「靠山?」
「誰告訴你我的靠山是李志輝,誰又告訴你我的靠山是洪文遠?」
他的這句話讓很多人的臉色都變了。
「難道這個垃圾還有更可怕的靠山?」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路?」
在眾人小聲議論的時候,顧岳繼續道︰「我可以成為任何人的靠山,而誰都沒資格做我的靠山。」
「孟水生,你屢次三番挑釁我,你怎麼敢的?」
什麼叫狂妄?
顧岳剛才的這番話完美的詮釋了狂妄二字。
參加訂婚宴的人一個個不干了。
先前這些人不開口是因為畏懼李志輝和洪文遠。
但孟水生扳倒了這兩座大山,在這些人看來,顧岳不過是口出狂言。
而一些人,已經在剛才悄悄動用關系查了一下顧岳的身份。
當有人開口喝罵,立馬有人跟上,討伐顧岳的聲浪再次出現,比最初得知顧岳欺辱江初雪的聲浪還要大很多。
「孟總,弄死他。」
「孟總,一腳踢爆他的腦袋。」
「孟總,用腳給他做宮刑。」
這些人先前被壓抑,此時報復性的發泄,而孟水生先前踢爆阿福腦袋這件事已經被眾人接受。
現在,有很多人想要欣賞第二次血染宴會的盛況。
孟水生站在擂台上,他雙手下壓,聲浪頓時被壓了下去。
他看著顧岳,「怎麼敢的?」
「哈哈哈哈……」
他放肆的大笑起來,他想要和顧岳爭江初雪突然殺出來一個李志輝,這讓他心中絕望。
可現在,他成為了修行人當中的強者,擁有了秒殺洪雨臻的實力。
他背後有了澹台浩帆這樣的大人物。
他完成了鯉魚躍龍般的蛻變,顧岳竟然敢說他怎麼敢的?
笑罷,他目光中神色變的很冷,「應該是我問你,你怎麼敢的?」
「你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話,你成為所有人的靠山,你算個屁。」
「是不是被嚇傻了,腦子瓦特了。」
「有種來擂台上,讓我看看你怎麼當所有人的靠山?」
在孟水生說完之後,無數人開口支持。
「垃圾有種上台。」
「有種上台,看孟總踢不踢你的腦袋。」
顧岳不再開口,他把江初雪的手松開。
她看著他眼里滿是擔憂,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阿福的尸體。
顧岳會變成尸體嗎?
她感覺他松手的那一刻似乎失去了整個世界。
當看到他轉身向擂台走去,她想要叫住他,可又不知道叫住後能做什麼。
江初雪明白,今天既然來了這里,這一劫是躲不過去的。
若他變成尸體,她也會成為一具尸體。
她心中有了決定,心里突然就開朗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