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發現危險的張晨，還以為是獨角鬼皇惱怒他不听勸告，所以收回兵權。
而獨角鬼皇收回了萬鬼幡，也失去了定位張晨的手段，不知張晨有沒有跟上。
渾然不知危險靠近，依然繼續吞噬鬼魂的張晨，很快便被迷霧籠罩。
與此同時，幻蜃鬼皇也感應到了張晨的存在:「找到他了，不知他用了什麼辦法，竟讓我們看不到。」
搬山鬼皇獰笑:「制造幻境，讓他去吞噬自己一方的鬼魂。」
幻蜃鬼皇搖了搖頭:「恐怕不行，一旦我的迷霧靠近對方陣地，對方鬼皇必定會出手驅散我的迷霧。」
「既然如此，那我就親自出手殺了那個小鬼。」說完，搬山鬼皇的身形消失。
另一邊，獨角鬼皇伸手接住萬鬼幡，開口道:「張晨？」
沒有等到答復，獨角鬼皇看向遠處的迷霧，嘆息一聲:「唉，看來並沒有跟來，真是咎由自取。」
接著，獨角鬼皇轉身去找惡煞，詢問這事怎麼處理。
迷霧中的張晨眉頭緊蹙，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
從萬鬼幡飛走後不久，他便發現自己吞噬鬼魂後修為沒有絲毫增長，可他確確實實吞噬了大量鬼魂。
張晨回顧四周，看不出絲毫不妥的地方。
下方是大量敵方鬼魂，張晨試探性的張口一吸。
鬼魂們大叫掙扎著被吸入口中，任何細微的表情都看不出有問題，可他體內的陰氣就是沒有絲毫增加。
回想起之前萬鬼幡離去的樣子，張晨終于明白，那是叫自己跟著萬鬼幡離開。
可惜現在晚了！
張晨沒有絲毫驚慌失措的模樣，朝著己方陣地瞬移，想要離開。
可事實上，張晨是在不斷深入敵後，之前吞噬的鬼魂也只是空氣。
但張晨很快又停下，如果事情真的這麼簡單，獨角鬼皇就不會用那種辦法提醒他離開了。
而這種情況和中了幻術十分相似。
「難道我中了幻術？」
就在張晨猜測時，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這麼快就能發現，看來你真的不一般。」
緊接著，搬山鬼皇巨大的身形出現在張晨面前:「小鬼，現在沒人能救的了你了！」
搬山鬼皇本以為張晨會露出恐懼害怕，可惜，他失望了，張晨依舊十分平淡。
這讓搬山鬼皇更加惱火，巨手拍向張晨:「死！」
「砰！」大地顫抖，一個巨大的掌印出現在地面上。
而張晨則毫發無損的站不遠處，手中拿著紙剪刀朝著搬山鬼皇剪去。
一道細微的傷痕出現在搬山鬼皇的身軀上。
雖然這傷口不痛不癢，微不足道，但對搬山鬼皇來說，這是赤果果的挑釁和恥辱。
他堂堂元嬰期鬼皇，沒傷到一名金丹期，反而被傷，簡直是奇恥大辱。
「我要你死！」搬山鬼皇怒吼，伸手抓向張晨。
可是他依然抓空，身上再次多了一條傷口。
連續幾次之後，搬山鬼皇張口朝張晨噴吐黑氣。
獨角鬼皇都不敢接觸的黑氣，張晨也沒有自大到觸踫，一把紙扇出現在手中。
隨著紙扇扇動，生出道道狂風。
但元嬰期的手段豈是這麼容易破去的？
黑氣絲毫不受狂風影響，繼續朝著張晨襲去。
白紙飛舞組成棺材，張晨順勢往後一退，進入棺材。
黑氣覆蓋而來的同時，紙棺材帶著張晨沉入地下。
搬山鬼皇緊握雙拳，往地上錘去。
「轟！」大地開裂，崩塌下沉。
如果凡胎在地底，必定成為肉泥。
「轟轟轟……」搬山鬼皇不斷捶打地面，泥土紛飛，山崩地陷。
似乎承受不住，紙棺材從遠處的地面冒出。
搬山鬼皇早有準備，立刻停止捶地，一把抓向紙棺材。
「啪！」紙棺材瞬間被捏扁，但其中並沒有張晨的身影。
因為張晨已經從紙棺材中瞬移出去了。
搬山鬼皇看向出現在十丈外的張晨，一口黑氣噴去。
張晨也不停下，不斷瞬移，每次身形消失，都會出現在十丈外。
見張晨想要逃離，搬山鬼皇立馬追了上去。
不過搬山鬼皇很快發現，自己居然追不上。
無奈之下，搬山鬼皇只能開口道:「幻蜃，讓他過來！」
幻蜃鬼皇調侃道:「你搬山鬼皇，對一個金丹期小鬼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
搬山鬼皇臉色難看，心中暗下決定，一定要將張晨碎尸萬段，發泄怨氣。
在迷霧幻境鬼打牆的作用下，明明是向前瞬移的張晨，瞬移到了搬山鬼皇面前。
搬山鬼皇猙獰一笑，雙手拍去。
張晨急忙再次瞬移，險而又險的堪堪躲過合攏的巨手。
可接下來，不管張晨怎麼瞬移，都會回到搬山鬼皇身邊。
在鬼打牆的影響下，他所看見的，感知到的，都是錯誤的。
搬山鬼皇臉上的笑容越發猙獰:「跑啊，繼續跑啊！」
即使面對這種情況，張晨依舊面無表情，十分冷漠。
但這更讓搬山鬼皇憤怒，相比之下，他就像小丑一般，被人看笑話。
暴怒的搬山鬼皇不斷噴吐出黑氣覆蓋周圍，瞬移的張晨仿佛自己一頭扎進黑霧中。
張晨也終于知道，黑霧到底是什麼。
這黑霧根本不是霧，而是無數肉眼難以看見的蟲子，也體驗了一把萬蟲噬咬的感覺。
不過，痛苦的過程非常短暫，只是幾個呼吸，堪比金丹後期的紙軀便被啃食干淨。
「終于死了！」搬山鬼皇暢快的收回黑霧。
就在他們以為張晨已經死了時，一具紙棺材從戰場外的地面冒出。
棺材蓋打開，面無表情，完好無損的張晨從中走出。
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被殺的那個張晨，是詭鏡能力形成的鏡中人。
張晨用紙棺沉入地下後，讓鏡中人回到地面，吸引拖延搬山鬼皇。
自己則使用投紙問路，依靠鬼神的指引在地底移動，月兌離戰場。
迷霧無法滲透到地底，所以幻蜃鬼皇也不知道真正的張晨依舊在地底。
經過這次後，張晨知道自己恐怕難以在留在戰場了。
現在是兩個鬼皇出手，下次可能就是三個，四個，五個，甚至更多。
雖然沒有獲得冥錢，但張晨的收獲也不小。
幾十萬的鬼魂，和兩個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