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不需要休息,但別人需要,尤其是野人首領年事已高。
兩個時辰後,老人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休息,攙扶他的少年問到:「啊爺,妖獸糞便沒了,還要人找人前找嗎?」
妖獸糞便並不好獲得,他們需要前往妖獸活動的區域尋找,很有可能遇到妖獸。既然抹了妖獸糞便,一旦被發現,也有很大可能殺死。
但妖獸糞便是他們生存下去的必須品,是頭等大事,以往老人會迫不及待的派人去找。
可這次老人卻搖了搖頭:「啊虎,現在我們部落有神庇佑,不用再抹妖獸糞便了。」
阿虎有些不解:「啊爺你不是一直和我說,不要將所有希望寄托在一個人,一件事上,要做兩手準備嗎?」
「這次不同了!」老人激動的說到:「那位神真的教了啊爺法術,給啊爺時間準備,啊爺也能殺妖獸。」
「啊爺也能殺妖獸?」阿虎瞪大眼楮,難以置信。
「過兩天啊爺就教你,到時候你也能殺妖獸。」
「真的?太好了!」阿虎歡呼雀躍。
「在學習法術之前,啊爺先教你外面的話,這樣以後你也就能和神溝通了。」
「先學法術不行嗎?」阿虎有些不情願。
「啊爺老了,隨時可能死。我死後,你們听不懂神說話,怎麼和神溝通?只要有神在,我們就不需要怕那些妖獸。」
在這蠻荒之中,死亡是常見的事,所以啊虎爺沒有悲傷:「那啊爺就先教我們所有人和神說的話吧。」
老人搖了搖頭:「我只教你,你也不許教別人,只能教你的崽。」
「為什麼?」阿虎疑惑。
「如果只有你能和神溝通,你的話,就是神的話,部落的人都會听你的,你就能做部落的頭領。神也會看重你,需要通過你來傳達意思。」老人語重心長的教導。
阿虎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夜晚,部落中升起了篝火,烤著豹妖的肉。
這是他們人生中第一次吃到妖獸的肉,臉上洋溢著激動興奮。
幾名洗的干干淨淨的年輕女野人,捧著烤肉,在老人的帶領下來到極樂城前。
老人恭恭敬敬的彎腰行禮:「仙師大人,妖獸肉熟了。」
「我不用吃東西,你們吃吧。」極樂城中傳出張晨平淡的聲音。
神仙不吃五谷雜糧,老人能理解,看了看魑魅魍魎,又小心翼翼的問到:「這四位仙師,是否要用餐?」
「他們也不需要,以後不用送吃的來。」
「是。」老人低頭應下,但沒有離開:「這幾個是我們部落最漂亮的女子,想要留下來伺候仙師。」
「不需要。」張晨直接拒絕。
老人也不認為張晨能看上這些野人女子,但意思還是要表達的。
隨後行禮,帶著她們轉身離開:「小人明白。」
野人女子們的眼中充滿了失望,戀戀不舍的跟隨離開。
第二日,張晨繼續教著老人法術,在結束時休息時,老人恭敬的說到。
「仙師您教的法術都和紙關,可是我們蠻荒中沒有紙,小人也不會造紙。」
張晨才想到,自己居然忽略了這個問題:「我會找來造紙工人,在我離開的幾日里,你就先教那些野人法術。」
「豹妖死了,會有其他妖獸前來佔領地盤,仙師離開時,萬一有妖獸前來……」老人一臉擔憂。
張晨手一伸,紙張飛舞,形成紙剪刀落入手中。
注入詭力後,紙剪刀飛向老人,同時張晨說到:「如果有妖獸前來,用這紙剪刀對妖獸剪去。這紙剪刀有剪三下的力量,之後就會變為普通的紙。」
老人雙手接住紙剪刀,行禮道:「謝仙師賜寶!」
「我現在就去找造紙工人。」張晨說完,便控制魑魅魍魎抬著極樂城離開。
目送張晨離開後,老人才認真打量著手中的紙剪刀。
這看過去只是普通紙折疊的剪刀,真能殺死妖獸?
畢竟是仙家手段,難以用常理來衡量,老人也沒有太過懷疑,小心翼翼的將紙剪刀放入懷中。
阿虎急沖沖的跑來:「啊爺,神怎麼離開了?」
「神有事離開幾天,很快就會回來,這幾天我會教你們法術。」
「太好了,終于可以學法術了!」阿虎激動興奮起來。
野人很多事情不懂,不明白,加上翻譯有誤差,顯得很愚笨,即使很認真的學,教了一天最基本的也沒人學會,這讓老人十分頭疼。
第二天,野人們繼續學著法術。
「砰砰砰……」
忽然,大地在震動,似乎有重物在奔跑,並且是向著這邊靠近。
「是妖獸!」野人們驚慌大喊。
被老人不幸言中,豹妖的氣息消失,真有妖獸前來霸佔地盤。
而這里是豹妖氣息最後殘留的地方,妖獸是前來確認豹妖是否真的死了。
雖然有紙剪刀,但老人還是十分害怕,他怕來的妖獸太強,或者紙剪刀的威力不夠。
「啊爺,怎麼辦!」阿虎連忙詢問。
雖然老人也怕,但還是強裝鎮定:「不要怕,神賜予了我殺妖獸的寶物。」
說完,老人從懷中拿出紙剪刀。
「這就是神留下的寶物?」阿虎兩眼放光的看著紙剪刀。
「砰砰砰……」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老人心提到了嗓子眼,滿頭大汗,手腳發顫。
很快,老人看見妖獸的身影。
這是一只巨大的牛妖,四蹄踐踏,泥土紛飛,橫沖直撞,樹木斷裂,氣勢驚人。
老人嚇的連忙抬起顫抖的手,對著牛妖剪去。
紙剪刀一張一合,發出輕微的聲響。
「 嚓!」
「唵!」牛妖慘叫一聲,撲倒在地。
看著從中間一分為二的牛妖,老人有些失神。
其他野人也是一樣,目瞪口呆的看著牛妖尸體。
「神賜予的寶物好厲害!」阿虎發出驚嘆聲,讓眾人回過神。
「嗚啊~嗚啊~嗚啊……」野人們發出震天歡呼。
老人看著手中的紙剪刀和前方的牛妖尸體,有些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做的。
他殺了一只妖獸!
在喜氣洋洋的氣氛在,牛妖的尸體成為了野人們食物。
接下來的幾天,部落恢復了平靜,熱情高漲的學習法術。
而老人也發現了教野人法術的方法。
不需要讓野人明白意思,也不需要讓野人明白原理。
只需要讓野人照著模仿,照著做,咒語跟著念,明白結果是什麼樣就可以。
這樣一來,野人學習法術的進度突飛猛進。
最大的難題就是口音不對,咒語念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