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東辰堯就這麼放心的將北辰交給自己?
北辰的輪椅已經摔在斷崖下,侍衛重新拿了個新的輪椅。
坐上去後听到侍衛稱呼柳青莐為王妃,不由嗤笑。
「你們家王爺還真是夠心急的,這還沒進門呢,就讓你們叫王妃,他不害臊,也不問問人家姑娘答不答應。」
北辰不說還好。
一說,柳青莐臉還真微微有些發熱。
關于這個稱呼,她抗議過。
但他們仍然這麼稱呼,她也很無奈。
山洞內的東西準備的很齊全。
柳青莐將用盒子裝好的五色花蕊拿出來,開始處理。
解毒的過程,北辰經歷過一次。
已經做好充分的心里建設。雖然因為藥材不適過敏,中途停止。還是不影響他的信心。
這樣也好。
病人有信心,也是成功的必備因素。
使用五色花蕊,柳青莐也是第一次,保險起見她沒有將五色花蕊用完,只用了一半。
如果,萬一,失敗了,她還可以再來一次。
出乎意料,這次給北辰解毒非常的順利,第二天北辰清醒的時候,就感覺腿部有知覺了。
可想而知,北辰是何等的激動。
「你先別這麼激動。」
怎麼能不激動,他已經三年沒有站起來。這三年的時間,說的難听一點,吃喝拉撒睡都需要別人照顧,有時候嚴重的影響到他的尊嚴。
「是不是很快本宮就可以站起來?」北辰雙手按摩自己的大腿,甚至沒忍住,用手使勁的掐。
「哈哈,是真的,真的有感覺了。柳青莐,你真的是本宮見過的最好的大夫,本宮是很快就能站起來,對吧!」
「這個也是要看你恢復的情況,不出意外再清理兩次余毒,也就差不多了。」
「那你盡快安排。」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盡快也要看你的身體承受能力,拔毒也消耗你的精氣神。這次拔毒,你也要有個恢復期,不然影響下次治療。」
北辰終于理智回籠。
點頭說︰「好,我都听你的安排。」
他們在山洞里呆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下午才從山洞里出來。
外面,因為北辰墜涯,早都亂成一鍋粥了。
一起來郊游的人,全部待在東辰堯的別院里,不得離去。
「皇叔,那個北辰真不關我們的事,他那輪椅都是他們的人負責看管,誰有機會動手腳呢。說不定,就是他們大意出了故障不知道。我們在這里待了一天了,能不能讓我們走。」
東辰爍說。
東辰銘難得和東辰爍統一口徑︰「皇叔,本宮覺得,三皇兄說的在理,我們出來已經兩天了,京都還有許多事等著我們去處理,難不成北辰一日沒有找到,我們就一日不能走?」
五皇子和六皇子從小就怵東辰堯。
雖然不滿,卻不敢和東辰銘那樣,直接說出來。
他們就負責點頭。
東辰堯抬了抬眼皮︰「北辰是東辰的貴客,現在人出事了你們以為能夠獨善其身?我的人已經去斷崖下去尋找了,等找到人再說。」
「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估計人早死了。」
東辰恪說。
北辰婭昨天跟著東辰堯的人找了一夜,這會剛回來不久,就听到東辰恪的話。
直接上去就是一腳。
「不會說話就把嘴巴閉上,太子哥哥是在你們這里出事的,你不去找就算了,還在這里說風涼話。」
東辰恪自知說錯話,也不計較北辰婭踹的一腳。
「是本皇子失言。我這就和你一起去找。」
「這還差不多。」
東辰建很有眼力勁,東辰恪跟在北辰婭身後,他立馬也跟著出去尋找。
剛走到大門口,就有侍衛跑過來報︰「回王爺,北辰的太子找到了。」
「找到了?」北辰婭拉著侍衛︰「太子哥哥在哪里,他沒事吧?」
「咳咳,阿婭,本宮沒事。」
北辰婭听到聲音,往後一瞧,北辰坐在一架新的輪椅上,頭發散亂開來,身上的衣服髒亂不堪,好幾處地方甚至都破了洞。
一看就知道是被石頭給劃破的。
北辰婭跑過去,眼眶有點紅︰「都這樣了,還說沒事。」
「人沒死,就是沒事。你也跟著擔心了一夜,早點去休息。」
北辰婭知道北辰有安排,可是親眼看到他摔下斷崖,還是擔心。
也是想著做戲做全套。
昨夜跟著東辰堯的人,裝模裝樣的在外尋找了一夜,這會累的很。
點頭道︰「那我去休息了。」
只是剛轉身,還沒走幾步,突然想起來,轉身揪著回來匯報的侍衛︰「柳青莐呢,她怎麼沒回來?」
大家見北辰安全回來,不由得松了口氣。這口氣還沒松下來,又提到了嗓子眼。
是啊,這麼久了。
只看到北辰的身影,那柳青莐呢?
「柳青莐呢?」
東辰堯這個「始作俑者」明知故問。
畢竟,他們現在的關系是未婚夫妻,沒看見柳青莐的人,肯定要過問的。
「是啊,本宮的姐姐呢,你們沒有找到她嗎?」
「回王爺,太子側妃,我們在斷崖處找了一天一夜,只在淺灘處發現北辰太子,並未看到王妃,我們的人還在找,一有消息一定第一時間來匯報。」
「加派人手,務必找到王妃。」
要說之前,還有些不確定東辰堯對柳青莐的態度,那麼現在等于是明確表態,他是承認柳青莐的身份的。
不然,沒有過門,怎麼會直接稱呼其為王妃呢!
北辰下去整理儀容。
有些人還是想要動身回京都,可柳青莐至今下落不明。
東辰堯的臉色實在難看,沒人敢擅自開口提回京都的事。
天色漸漸暗下來。
東辰堯似乎才反應過來說:「大家都辛苦了,不用坐在這里陪著本王,現在天色已晚,回去不安全,不如明天一早,大家動身回京都城。」
東辰堯都開口了,自然再好不過。
「睿王爺,姐姐她……」
「她會沒事的,太子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本王在這等著。」
東辰銘沒有立即回。
其實,他也想在這里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