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爸爸,但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騙我,把我往老男人的床上送,你可真是個好爸爸。」劉星嘲諷,隨後將電話掛斷。
關機後,劉星蹲到地上,環住自己︰「厲辰灃,你能不能把姥姥還給我?」
這世上沒有人愛她,她像商品一樣被親生父親送去陪睡,其實她很難過,她甚至羨慕劉楚楚,因為跟劉楚楚比起來,她簡直就是一個野孩子。
久久沒有听到厲辰灃答應,劉星心頭發冷,厲辰灃方才也趕她走,又怎麼會可憐她呢?
就在這時,她被裹進一個溫熱的懷抱。
厲辰灃低沉的聲音撩進劉星的耳朵︰「不能還給你,但可以讓你見見她。」
這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劉星抬手圈住厲辰灃勁瘦的腰,荒涼的想到,這個時候唯一給她溫暖的,竟然是他?
于是下意識往厲辰灃懷里縮了縮,解釋給他听︰「我沒有給你戴綠帽子,那只是我同學。」
听了這話,厲辰灃心中暢快,給劉星的反饋卻十分高冷,淡淡的︰「嗯。」
「嗯是什麼意思?」劉星從他懷里抬臉,一雙水瑩瑩的眼眸瞪著他。
厲辰灃可不想再跟她吵架,于是采取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封住了劉星的唇。
「唔…」混蛋,就會這招。
次日劉星醒來時,又不見厲辰灃蹤影,今日是周末,厲辰灃答應了她要去看姥姥的。
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可問了管家管家也不知道,無奈之下,劉星抱著書到書房做功課。
中午回來時厲辰灃,管家告訴他︰「少女乃女乃在書房,還沒吃飯。」
厲辰灃皺了皺眉,這個女人連身體都不顧了?
可看到趴在書本上睡著的劉星後,厲辰灃的怒火就煙消雲散了,女人睡的嬌憨,臉蛋粉粉女敕女敕的,像鮮艷的花骨朵。
厲辰灃鬼使神差的在她臉頰偷吻了一下,隨後自己都想不通,快步離開了書房。
書房里又歸于靜謐,劉星慢慢睜開眼,其實厲辰灃進來時她就醒了,只是沒想到,他會偷親她。
難道他真的對自己動了別的心思,那自己呢?
這一日劉星終究還是沒能去看姥姥,因為厲辰灃出差去了,不知為何,厲辰灃的出差總給她一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而劉星也再一次接到了劉卓剛的電話,依舊是用她母親的遺物來威脅,劉星答應了,但沒有向前幾次那樣莽撞。
她問管家要了兩個保鏢跟著。
咖啡廳。
劉卓剛和李雅看見劉星身邊的兩個高高大大的保鏢,臉都黑了。
「劉星,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劉星淡淡的開口,眸光掃向李雅。
「有些人就像是毒蛇,總喜歡在陰暗的角落里害人,我這是受了教訓,不得不防。想必阿姨能理解的吧?」
李雅明知劉星在隱喻她,卻不能去駁斥劉星,要不然豈不是顯得她心虛。
這個啞巴虧她還必須得笑著咽下去。
「能理解,但是劉星你也得理解阿姨,阿姨就楚楚這一個女兒,算阿姨求求你了,你饒了你妹妹吧。她還年輕,怎麼能呆在監獄里留下案底呢。」
安靜的咖啡廳里,李雅像是故意大聲一樣,而她的話也成功引來了其他人的矚目。
四面八方投來的都是譴責的目光。
劉星不禁冷笑︰「她冤不冤自然有警察來判斷,我不過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怎麼能夠去警察局里救她呢?阿姨你為難我了。」
听劉星這話,旁听的人又有幾個認同的點了點頭,卻偏有那和李雅一丘之貉的,譴責劉星︰「我就听不慣這個小姑娘說話,人家不管做了什麼,那也是你的父母,你怎麼能見死不救呢?」
一見有人幫腔,李雅更囂張了︰「是啊劉星,那好歹是你妹妹。」
劉星不卑不亢地說︰「我媽媽的東西拿來,我會幫你救的。」
見劉星態度軟和下來,李雅擺明了不想給。
劉星冷笑一聲,轉頭就走。
氣的一旁的劉卓剛狠瞪了李雅一眼,然後追上劉星,把口袋里的東西塞給她。
「劉星,你怎麼越來越胡鬧了?這是你母親的東西,我也不知道她留下一把鑰匙要干什麼?你知道嗎…」
還在試探,劉星雖然疑惑母親留下的鑰匙,但並不願意跟劉卓剛說,留下一句︰「去警察局」,率先走了。
等劉星把劉楚楚保釋出來之後,就沒再管了一家子,而是回城西別墅去研究手上的那把鑰匙。
她依稀記得母親從前跟她說過,有一座房子什麼的,可那時候年紀太小,記不清楚。
看來這事兒需要去問姥姥了。
但厲辰灃怎麼偏偏在這時候出差了呢。
厲辰灃那邊,自從接了管家電話就馬不停蹄的往回趕,他擔心那個女人中了別人計,要是劉星出了什麼事兒,他絕對不會放過那些人。
等厲辰灃到a城時,已經是半夜了,卻看見別墅門口有一個男人在走來走去。
車燈一閃,男人驚喜的來到車窗前問話︰「你好問一下,劉星是住這兒嗎?」
听到劉星兩個字,厲辰灃眸光陰鷙了暗了暗,抬眸打量著眼前的人,沒錯,就是那天那個小白臉,勾引劉星給他戴綠帽子的那個。
好啊,把情人都勾到他別墅了,真好。
他薄唇一抿,冷聲對司機說︰「開車。」
車一溜煙從歐陽天睿身邊開過,歐陽天睿趕緊後退幾步,低低了罵了句髒話,隨後看著緊關的大門出神。
劉星啊,你知不知道,你再不讓我見你,以後我們就見不到了。
第二天一早,歐陽天睿被一輛豪車從城西別墅接走。
劉星也是去上學才知道,歐陽天睿轉學了,丁然紅著眼楮譴責她,說她一來歐陽天睿就轉學了,她就是個土包子災星。
一直到坐上厲辰灃的車,劉星整個人依舊是魂不守舍的。
厲辰灃看她樣子就來氣︰「你在這給我擺什麼臉色?別忘了你…」
話未說完,肩膀一沉,是劉星歪頭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怎麼了?」
「厲辰灃,我好像真是個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