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怡婷走後,林瑯帶上耳機,播放音樂,然後開始整理思緒準備繼續開始寫稿子。
沈氏集團,沈終南到達公司後,坐在辦公室里,由于這段時間沈氏集團沒有什麼事情的緣故,縱使來上班,他也是發呆的時間居多,最多就是平時簽一下文件什麼的。
不覺間,他腦海中再次想起了自己和吳麗的事情。
細想之下,沈終南越來越煩悶。
座機響了。
「喂。」沈終南接起電話道。
「沈總,吳總要見您。」電話是秘書通過公司內線打來的。
「讓她進來吧。」沈終南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不久後,房門被推開,吳麗走了進來。
「坐吧。」沈終南坐在椅子上看著吳麗道。
「怎麼了?看上去你心情好像不太好。」吳麗看著沈終南臉上的陰郁皺了皺眉。
「我現在這種情況心情能好嗎?有事嗎?」沈終南問道。
「這是這個季度經銷部所需的預算報表。」吳麗將文件遞到了沈終南身前道。
沈終南拿起筆,幾下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其實,我覺得你不用想太多。一切只需要保密就好。我也不會有過分的要求的。」吳麗道。
「但願如此,但是現在這事兒已經成了我的心魔,就算睡覺都被驚醒,你明白嗎?」沈終南道。
吳麗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說些什麼,更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去寬慰沈終南。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沈終南道。
「嗯,好。」吳麗轉過身就離開了沈終南的辦公室。
回到自己辦公室內,吳麗關上了房門,靠著門框,眼中出現了一絲傷懷。
此刻的她,並不高興,也可以說這兩天她都是悲傷與竊喜並存。
高興是因為她目前可以說已經得到了沈終南。
不高興則是因為她用自己都認為不恥的方式得到了沈終南。
事情看起來很糾結,也很矛盾,但事實的確就是如此。
現在沈終南根本就不高興,甚至說有些不願意看到她。
吳麗要的並非只是這樣一個結果,可是她還能如何呢?要是換做別的方式,她根本就不可能得到沈終南,而沈終南這輩子也根本不會是他的。
吳麗長長吐出一口氣,好似是在嘆息,而後將目光看向了窗外。
A市三環的一棟居民樓內。
一個金發碧眼的男人真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這個男人長得非常帥,刀削一樣的臉頰,迷人的深藍色瞳孔,臉上還時不時掛著輕佻的笑容。
如果林瑯出現在這里,她一定會認出這個人就是杰克。
沒錯,他的確是杰克,其實當初在詹姆斯身邊讓人林瑯眼熟的保鏢就是他。
並且昨天林瑯在機場看到那個似曾相識的男人也是他。
他本就是一個善于偽裝的人,略微改變一下容貌,化妝易容什麼的,對于他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
就在他看電視劇看得正入迷的時候,刺耳的手機鈴聲將他拉回了現實。
杰克拿起手機,皺了皺眉,接起電話道︰「喂,近段時間過得好嗎?」
「還算不錯,你呢?」電話那頭傳來了亞斯的聲音。
「還行吧,我拜托你的事情已經有消息了嗎?」杰克問道,眼中有著一絲擔憂,接起電話最初皺眉,也是因為這件事情,他知道亞斯一定是得到了什麼消息,否則根本就不會給他打電話。
「是的,前天我在佣兵任務的網站上看到了一個關于華夏綁票的任務,並且酬金也不低。並且那個任務在一天之前已經被人接了。按照時間計算應該是和你同一時間前往的華夏。所以,這段時間你還是小心一些吧。」亞斯說道。
「好的,我明白了,謝謝你。但是我還得擺月兌你,接下來也要繼續幫我注意一下這些事情。」杰克道。
「舉手之勞,不用多說。」亞斯笑道。
「多謝。」杰克道謝之後就掛掉了電話,模了模臉頰上剛剛冒出頭的胡渣,而後走進臥室,提出了一個密碼箱,穿上了精致的黑色西裝,帶上了一定帽子,刮干淨了臉上有些凌亂的胡渣,而後就出門了,直奔林瑯家而去。
她並不知道自己這樣有沒有做錯。
更不明白自己這樣做應該算是得到了,還是應該說是失去了。
她嘴角漸漸泛起了苦澀而又自嘲的笑容。
此刻,林瑯依舊在家中听著歌寫著稿子,由于心情不錯的緣故,她的小宇宙好像也跟著爆發了,輕指飛揚,一段段文字被她打了出來。
半晌後,她收回了手,活動了一下有些酸軟的臂膀,揉了揉脖子,臉上露出了笑容。
由于狀態不錯的緣故,寫出來的東西也讓她較為滿意。
林瑯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目光望向了院子外的道路,心中不免有些惆然,今天她給自己安排的任務已經差不多完成了,寫東西這事情本來就欲速則不達,寫得太多,太快,並不代表就是一件好事,某些時候只能說是一條彎路。
一輛漆黑如墨的奔馳轎車出現停在了院子門口。
林瑯看著那輛車皺了皺眉,在她記憶中從未有過那麼一輛車出現在過這個小區里。
車門打開,四個身著黑色西裝,頭戴墨鏡的男人走了出來。
四個男人身高均有一米八左右,身材不胖不瘦,看上去非常頗為矯健,且這四人均是一頭金色短發,看上去精神且干練。
看見這四人,林瑯猛的想起了自己昨天在機場遇到那些人,當時沈終南還猜測他們可能是國際刑警,並且他們的動作各方面都太過整齊了,配合也非常默契,哪怕是走路,都是步調一致。
她心底猛的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呆楞片刻後,便向後退去,看著四人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來我家做什麼?」
「您並不需要知道我們是什麼人,我現在只想告訴你,我們要帶走你。」為首的一人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不過林瑯卻覺得那笑容有些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