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雨的聲音(7)

慢慢地鑽出雲的縫隙

漸漸地沉入湖的水底

不留下一絲痕跡

緩緩地走到人的面前

淡淡地隱沒街的尾端

只留下一抹香氣

血色的歌飄蕩在那片森林

等待途徑涉足的人們

即將面對的盛宴

今生

都將陪伴著她

靈與肉的回答

擁有著什麼樣的心

就擁有著什麼樣的命

擁有著什麼樣的命

就擁有著什麼樣的情

每當清晨里睡醒

昨夜瘋狂還殘續

那散不盡的

才是心底最為瘋狂的愛情

她!!!

或許,這便是她的偽裝吧!

段亞雯

當血色的幕被徹底打開,那肆意流竄的血腥氣息,更是刺激地藺蓓和曾嘉為之瞬間皺起了眉毛,可是眼前的白先生壓根兒就不準備給她倆更多的時間去緩釋,只見那些嫣紅的觸須,一根根就跟剛從血池里給撈起來的一樣,在其表面之上是不斷地流轉著血跡一般的痕跡,而後就朝著她倆所在的方向迅速刺去。

而更令藺蓓二人感到無語的是,斬斷了一根,便會從切口處是再度滋生出兩根,斬斷了兩根,便會滋生四根,以至于還沒過多久的時間呢,彼時擋在她二人面前的血幕,其表面便已經是密密麻麻地長滿了血腥觸須了。

巨大的壓力開始在藺蓓和曾嘉二人的心底為之匯聚,以至于能力和本事都稍加弱一些的曾嘉是一個沒留神,其左手便被汲靈珠所衍生出來的觸須給傷到了。

這可不得了

當第一滴血就這般順著曾嘉的皮膚為之往外滲透,彼時阻擋在其面前的巨大血幕是瞬間變得無比狂躁,那態勢就好似餓了好幾天的人是猛地發現了食物一般,癲狂的模樣當真不好形容。

觸須們開始肆意舞動,其頻率是越發地快了起來,以至于血幕之下的藺蓓二人,就顯得是更為地艱難了。

而現在,才是他下定決心的時候。

因為,彼時的時間,已然差不多了,也該到收尾的時候了,就讓這場紛亂,快快地度過吧,畢竟他真正在意的地方,是倉州,真正在意的事,是那場即將因心中諸惡而被歷史推到人們面前的戰爭。

所以永春這個地方,就快快地讓它結束吧!

時間不等人吶!

既然是最為詭詐的一個,那就讓這樣的詭詐,隱沒在眼前的這張血幕之中吧,最起碼這樣來講,世人就只能記下血幕之下的故事,而絕不會記住他了。

就誠如他一直都信奉的教條一樣,世間萬物,皆是交易,既然是交易,就存在相對應的價值,只要價值給對了,那便不存在同意不同意一說了。

自己既然選擇了與命運相悖,既然選擇了與命運抗爭,既然選擇了讓自己成為對抗命運不公的代言人,那麼只要能推翻九重天厥的壓迫,只要能推翻六道天機的壓迫,讓他做什麼,相信他都會願意的。

因為這是一條只屬于他的命運,也是一條他企圖去反抗的人生道路。

而現在,任何膽敢阻止他的人,都要死!

不管這樣的人是好人還是壞人

不管這樣的人是男人還是女人

不管這樣的人是老人還是孩子

總之就只有一點,只要是將他攔下的人,他都會毫不留情地將此人除去的,誰也不例外!

那麼對于白先生來講,對于這麼個心存執念的人來講,究竟什麼樣的事情,才會被他所視為人生之中最為重要的事呢?

究竟什麼樣的事情,才會驅使著他膽敢向命運發起挑戰呢?

相信只要他不說,那麼在這個世上,也就再沒人能猜得出來了。

畢竟對于白先生這樣的一個人,他的眼神會是具有欺騙性的,他的聲音會是具有誘導性的,甚至于連他彼時說話的那個語氣,那個神態,那個心境也都會具有迷惑性的,總之當他一旦在心底確定了目標,那麼他就一定會朝著心中的目標去前進,哪怕為此要出賣自己的靈魂!

只要最終能取得勝利

任何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而這,便是他!

現在,當時機已然成熟,當那一聲悠長的龍鳴與九層天厥之上所傳來,他明白,他想要得到的,已然快要降臨了。

這份來自神選者的恩賜

這份來自反抗者的賜福

那柄被世間諸惡所詛咒的怨恨,那柄連黑暗也都為之唾棄的低吟

月毒

這柄源于混沌深淵的罪惡,這柄出自人心黑暗的杰作!

原來,他想要得到的,是它!

只是不清楚,想要得到這柄傳說之中的劍,他還需要為之繼續付出多少了,畢竟像這般罪惡的物件兒,可遠遠不同于十年前所出世的那柄雲澤。

雲澤乃神之兵也

而月毒呢?

卻是一柄實實在在的魔兵!

當天厥之上的龍鳴更是明顯,他動了!

只將殘影留在原地,而下一個瞬間,白先生便已然出現在了曾嘉的面前,不給曾嘉任何反抗的機會,也不打算給眼前的人絲毫能夠逃月兌的可能,就只是透過最為簡單的方式,便已然是要了曾嘉的性命。

這一刻,藺蓓發現,就連身處的時空,也變得為之緩慢起來,當從天而降的雨水變得緩緩落下,直至最終完全停滯于眼前的時候,她這才發現,自己除了意識還能夠自由控制外,其余的動作,她是再也做不出了。

不能行動,更不能逃離!

而對于眼前的白先生來講,這樣的停滯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因為藺蓓看到,他就這樣于瞬間便沖到了曾嘉的面前,然後在曾嘉那極度驚恐的視線下,就硬生生地將自己的手指,是直接刺進了其額頭處,也就是說,他在曾嘉還活著的狀態下,是用自己的手指直接刺穿了對方的顱骨。

這是個什麼概念呢?

降維打擊?

或許對于此時的白先生和曾嘉倆人來講,彼此之間那種天與地的差距,也就只能如此解釋了。

曾嘉死了,就這麼在一個瞬間的工夫,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死了,甚至于當白先生的手指是從她的額頭處給完全抽出之後,她也都沒能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敗得如此之快,怎麼說她也算得上是一位在分界協議上簽過大名兒的先天之境的人,可即便是這樣,她的本事和能力放在白先生的面前,竟當真就好似紙糊的一樣,為何,這是為何?

而對于藺蓓來講,曾嘉的死無疑是對她打擊極大的,因為她明白,白先生能夠如此輕松地殺掉曾嘉,那也就是在說,對方想要殺了自己,對于白先生這樣身份的人來講,當真是極為地簡單的,畢竟她雖說要比曾嘉厲害了一些,可是這樣的厲害程度,卻絲毫無法帶給她必勝的決心的。

只因藺蓓清楚,自己與白先生之間的差距,猶如天與地!

現在,當曾嘉的身軀是頃刻間就癱軟在地上的時候,這樣的接觸,竟也只夠濺起身下的積水罷了,至于再多的價值,就當真沒有了。

血幕越張越開,其顏色也越來越妖異,越來越嫣紅,而後呢?

當曾嘉就這般瞬間倒在了地上後,她自身所擁有的血液,就這樣順著她額頭處的創口是為之快速凝結,直至徹底地匯聚成為了一股細小的涓流,而後就好似一根細長的臍帶一樣,讓其兩頭是連接著她與半空之中的這塊兒血幕。

至于曾嘉本人,其面色是在頃刻之間變得無比蠟黃,整個人也在幾個眨眼的工夫就變得異常消瘦,直至其體內最後的一滴血液被汲靈珠所抽干,至此為止,她就再無回天之可能了,因為彼時的她,儼然被汲靈珠所煉化成為一具沒有思想沒有靈魂的行尸了。

「嘎嘎嘎」

或許是因為缺失了體內鮮血的滋養,導致了彼時的曾嘉是連站起來也都顯得是那般的笨拙,雖說之後的她也是站穩了身子,可是那異常怪異的行徑,總是讓人浮想翩翩,就好似被人用線所操縱的木偶一樣。

還沒等藺蓓這邊給予一定的回應呢,儼然成為了一具干尸的曾嘉,便搖搖晃晃地朝著眼前的故人是沖了過去。

畢竟這已然是臻達到生與死的對抗之列了!

再反觀白先生,反觀這麼一位始作俑者,他也並未讓自己停下,只見他是輕輕地動了動手指,一柄血劍便從身前的血幕中是快速地于指尖匯聚了起來。

雨,越下越大了,而心底的秘密,也是越來越多了!

直至到了最後,也許這樣的秘密,終究會成為彼此的負擔吧!

不過在命運的面前,這樣的負擔,卻並未顯得那般地沉重,因為比之還要沉重的,是那固守的記憶,是那不願去承認的曾經。

是那與之隨時都有可能落下的雨滴!

現在,當雨就這般無情地傾灑,身處于雨幕之中的人,又該如何?

是為了生而選擇逃避現實?

還是為了心中的摯愛而選擇背水一戰?

是選擇成為一個懦夫?

還是選擇成為一個心智堅強的人,哪怕就只是一個瞬間?

相信這樣艱難的選擇,無人能夠在這瞬間就給予命運這個答案的。

即便是白先生,也不行!

畢竟這樣的選擇,曾經的他也為之做過,只不過時至今日,他一直都在為曾經的選擇所買單,也一直為曾經的遲疑所懺悔。

假若一切都可以重來的話!

回憶中畫滿了光影

光影下刻畫著曾經

聆听

過去的故事

很鮮明

斑駁中印滿了夢境

夢境總左右著心情

觸及

塵封的過去

想知道關于我們的事情

流光入鏡

映射過去

碎了痕跡

回憶是一道道

不可剪接的夢境

不應該忘記

安靜得听下雨的聲音

腦中浮出你說過的愛情

天真得以為幸福如此得近

卻發現只有自己過得很小心

終于能听下雨的聲音

滴答地拍打我們的曾經

最怕情緒突然的紅了眼楮

舍不得讓眼前的你變得透明

顯得委屈

微風總吹拂著過去

橋頭上佇立的人群

像是

難忘的記憶

總想隱藏起我們的事情

愛恨交替

緣分更迭

誰在哭泣

床榻邊听雨的聲音

輕敲著內心

不忍開口的曾經

安靜得听下雨的聲音

腦中浮出你說過的愛情

天真得以為幸福如此得近

卻發現只有自己過得很小心

終于能听見

下雨的聲音

滴答地拍打我們的曾經

最怕情緒突然的紅了眼楮

舍不得讓眼前的你變得透明

顯得委屈

听下雨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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