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我听見你的聲音

我不願

只當個不會說話的木偶人!

我是蕭芸薇!

我是要守護爺爺一輩子的人!

所以

眼下的這些,不是我想要的

不是!

我想要的,是爺爺那欣慰的目光,是爺爺那爽朗的笑聲。

我想要的,是每日依偎在爺爺的膝下,去安靜地成為爺爺口中的聆听者。

我想要的,是安靜的生活,是只有爺爺和自己的生活。

而不是眼前的這些。

我不想再繼續懦弱下去了

我不想再一昧的妥協下去了

我不想讓自己成為一個不會開口的木偶人

我姓蕭,是蕭鴻的蕭,既然爺爺給我了這個姓,那我就更不會丟蕭姓之人的臉面。

沒錯,我是不能開口說話,可是我會用自己的行為去表達,我會讓那些迫害我們的敵人看到,蕭姓之人,不是軟柿子!

爺爺

當眼中的淚水將身下的衣襟完全打濕,蕭鴻隨之發現,眼前的蕭芸薇不知從何時開始,其眼神變得無比銳利,一股無以復加的英氣,是從蕭芸薇的眼底不斷噴發。

值了

值了啊

于心中,于心底,蕭鴻不僅長嘆一聲,值了

這一刻,傳承這一詞,是第一次出現在了蕭鴻的心間,尤其是當他從蕭芸薇的眼里,是看到了那心心念的人的時候,他就更加確信,自己的選擇,沒有錯了!

那眼神,就是年輕時候的卯月一花啊!

芸薇

加油!!!

活下去!!!

一定要替爺爺好好地活下去!!!

其實縱觀蕭鴻的一生,不能說不夠精彩,因為這一輩子,他愛過,他恨過,他癲過,他痴過,他怨過,他忿過,他無情過,他亦友情過,當真可以說,他的這一生,已足夠了。

是啊

已足夠了!!!

卯月一花

我馬上就來找你了

等等我

等等我!

當一個人的思緒開始不斷翻轉,直至在回憶的大海里找尋到曾經的那片天空的時候

「(日昭語)︰先生當真願意幫一花嗎?」

借著那昏暗的燭光,卯月一花的眼神里,頓時充滿了希望的光,而她之所以會如此地不敢去相信,完全是因為,蕭鴻所給予她的回答,說得是那般地中肯。

當然了,年輕的蕭鴻並不會說日昭國的話,他之所以能跟卯月一花坐在這破爛的草席上相談甚歡,還是得依靠那精通龍寰語的加藤佐政老爺子了。

「既然答應了,又怎能食言,而且話又說回來了,這次我來到日昭,本意就是為了去尋找到那些被江湖中人傳得神乎其神的忍法,我蕭鴻倒要看看,這所謂的忍法,究竟能有多厲害,究竟是你們日昭的忍法厲害,還是我龍寰的劍厲害!」

此刻的蕭鴻,眼里盡是不羈地狂放,以及不可一世的傲氣,當然了,當他所說的話是被加藤佐政給一字不差地翻譯給了卯月一花听後,後者所對他的言論,是更為感興趣了。

因為

自從先驅者們從龍寰取回了有關黑(火)研造的技術後,在日昭這個國家里,忍法已然不是流行于年輕人心中的大趨勢了,在那會兒的日昭國內,年輕人所崇尚的,乃是能破敵于百步之外的火器。

所以,當蕭鴻的話是被卯月一花給听到了心里去之後

「(日昭語)︰等蕭先生幫我們擊退了橫江友正,一花一定會讓先生見識到真正的忍法的,在此一花跟先生保證,一定會如先生的願的!」

這會兒的卯月一花並沒有告訴蕭鴻,自己就是卯賀一宗流的後人,其本身更是一位精通于幻術與騙術的大師。

可是,眼下對于卯月一花來講,來犯的橫江友正何其所率的部隊,那可不是只憑借著自己的那一手幻術就可以擊退的,尤其是對于橫江友正手上的火炮隊,她更是對其沒有一丁點兒的解決辦法。

不過好在一點,蕭鴻的出現,是讓年輕的卯月一花是看到了一絲的希望。

這下,城里的百姓,有救了!

「那這事兒就這麼敲定了,蕭某人替你們處理了這個叫橫江友正的人,你們帶我去見識見識這所謂的忍法!」

一邊說著,蕭鴻竟將自己的右手是直接探了出去。

這一個舉動,竟嚇壞了卯月一花和加藤佐政,畢竟在那會兒的日昭國內,還不曾興起龍寰所能接受的握手禮,在這個國度里,人們所能接受的,還是很為傳統的跪拜禮,所以對于蕭鴻的這一手探出,還當真是嚇得她有些無措。

那麼在彼時的日昭國內,什麼樣的身份,才能相互彼此握手呢?

還是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握手?

是夫妻

是一同在祭祀的祝福下一同走向新生活的新婚夫妻。

所以當蕭鴻這麼看似簡單地一探手,到顯得卯月一花為之一愣,隨即一絲惱怒的神色,是快速地涌現在她的眉宇之間了。

而就在加藤佐政欲要開口提醒道蕭鴻的時候,老爺子便發現,在蕭鴻的眼里,他竟看不到絲毫的逾越,甚至可以說,蕭鴻眼底的那份灑月兌,當真是顯得他都有些別扭。

只因蕭鴻就這麼將手探了出去,卻並未做出任何的過分行為。

畢竟這就是個簡單的握手禮罷了!

「怎麼,你們這兒不興握手禮嗎?」

詫異地望著眼前的卯月一花,又歪著頭地看了眼一旁的加藤老爺子,蕭鴻便很是不理解地問道。

而當蕭鴻這邊剛一問完,一旁的加藤老爺子便緊接著就將他的話是翻譯給了卯月一花。

當听完了加藤老爺子的翻譯之後,卯月一花眉宇間的那絲不快,便散去了,而留下的,竟是一絲紅暈,是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我們這」

還沒等加藤老爺子是將本地的風俗告訴蕭鴻呢

蔥蔥玉手,便已然握在了蕭鴻的手間。

「(日昭語)︰一花小姐,您這」

可以說,卯月一花的行為,當真是看呆了一旁的加藤老爺子,老爺子壓根兒就無法相信自己此刻所看見的這一幕。

這代表什麼呀?

這是不是就代表著,蕭鴻要跟自家的大小姐結婚了呢?

還是說,為了留下蕭鴻,大小姐的慷慨犧牲呢?

對此加藤老爺子不敢去猜想什麼了,更不想去猜想什麼了!

年輕人的世界,他已然是有些跟不上節奏了。

「(日昭語)︰合作愉快」

眉間泛著沒有褪去的紅暈,卯月一花的話,說得是那般違心。

說完了這句,便又是陷入到了一陣較為尷尬的時間,因為卯月一花並不清楚,這手握完了,之後該怎麼辦,是把手抽回來,還是就這麼被蕭鴻握著。

抽回來吧,萬一這不符合龍寰的社交規矩,進而惹惱了蕭鴻怎麼辦?

可若不抽回來把,就這麼握著,她首先就覺得無比的尷尬,所以這思來想去的,竟變得有些糾結起來。

而對于蕭鴻來講,他就這麼看著卯月一花,不明白對方為什麼還不撒手?

就這麼握著?

握到天荒地老?

這人怕是有毛病吧!

可是在蕭鴻看來,他也不敢隨意地抽回手來,萬一這抽手的行徑不被日昭人所能理解,拿自己之前的努力不就全打水漂了。

再說了,他本身又不會說日昭話,說句不好听的,等到哪天他把隨身裝的干糧吃完了,他非得餓死在這小小的日昭國內,而眼下最被他所看重的,便是這位滿頭白發的加藤老爺子了。

畢竟老爺子能听懂自己說啥呀!

這不要錢的翻譯,上哪兒去找啊不是。

所以,一個在猶豫要不要抽手,另一個則在考慮,該不該抽手,這一來二去的,也就僵在那里了!

至于到了最後,這樣的尷尬局面,讓一旁的加藤老爺子都快要看不下去了,急忙地站起身來,然後一手一個,就這麼無比生猛地將兩個人給分開了。

「蕭先生,要不要我給您說一說這位橫江友正?」

一邊分開倆人,加藤老爺子一邊試圖用言語來分散彼時的尷尬。

「啊?」

被加藤佐政這一摻和,竟讓年輕的蕭鴻為之一愣。

「老夫是說,關于橫江友正這個人,您要不要听一听老夫的看法?」

「啊,這個啊,好啊,老人家您且說說看吧」

或許是因為這份尷尬已然是影響到了自己,所以當一旁的加藤老爺子是剛一說完的時候,這邊的蕭鴻就如同受了驚嚇的小雞,是立馬讓自己開口回應,那模樣像極了做賊心虛的人。

而反觀坐在蕭鴻對面的卯月一花,她只是安靜地將手重新收回,然後左手輕撫著右手,小臉蛋兒是紅撲撲的,眼珠子不停地亂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天吶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看看眼前那好似受了驚嚇般的蕭鴻,又看了看一旁宛若小媳婦模樣的卯月一花,加藤老爺子的心,當真無比復雜啊。

小姐

找蕭先生幫忙

究竟是不是必要的

這一次

您是真心的嗎

「那我就如實得講了,蕭先生,這位橫江友正,可是個很了不起的人」

借著這份微弱的燭光,蕭鴻那認真的樣子,便被牢牢地刻畫在了卯月一花的心里。

而她不清楚的是,剛才的那次尷尬,更是讓蕭鴻銘記了一生。

因為蕭鴻用了整整一輩子的時間,去守護這份愛!

守護自己對于卯月一花的愛!

和誰都無關

就只是自我的看法

若真的要發問

那何為真正的罪惡

莫勸人離散

就只是自我的認知

若真想听原委

故事的結局或許不慎人意

只因美麗的事

就只是個幻想而已

所以無論到了哪里

無論遇見了誰

被燃起的終究會是不同的記憶

就好像曾經的你

就好像此時的我

就好像未來的那個駐足的人

你把難言和愛都深埋進在土里

卻只給我留下了一個敞開的門

我看不清門里的世界是黑是白

也不敢貿然地朝著門內走過去

我只能袖手旁觀的獨自站在門口

我只能猶如傻子一樣的待在那里

我听見了你的聲音

卻懦弱地不敢為之去靠近

我讓自己躲進紛亂的人群

就只為能夠借著偽裝看到你

我以為這顆跳動的心已經篤定

卻還會因你的眼神而變得緊張

你總是字正腔圓的隱匿感情

卻又在夜里將心里的愛塵封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樣的低級

卻依舊讓我為之愈發地沉迷

我听見了你的聲音

卻懦弱地不敢為之去靠近

我讓自己躲進紛亂的人群

就只為能夠借著偽裝看到你

你听不到我的聲音

可我想告訴你的是

當聲音從嗓間傳出

那一定是你的名字

就像上一輩子約定

就像這一生的相遇

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我好像應該忘了你

()

,報送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