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選擇人性?
還是選擇權謀?
一時間,錢琛的強迫,竟真的讓陳莉莉無法選擇了。
其實這也怨不得陳莉莉,就如之前所講的,這個世界本就極為復雜,有太多的人情世故夾雜其中,從而人深陷其中的人是看不清自己的未來究竟怎樣。
沒有絕對的善,也沒有絕對的惡!
有得,就只是立場的不同罷了。
就好比眼下的陳莉莉!
她善良嗎?
答案是肯定的,陳莉莉很善良!
如果她不善良,她不會在年幼的時候,是獨自扛起了養家糊口的大旗。
如果她不善良,她不會在母親喪失了勞動能力的時候,是依靠著自己那足夠堅韌的心性是將自己的小妹拉扯長大。
如果她不善良,她不會為了一家的生活,而自願地將自己賣給青樓的媽媽,從而就只為了賺取那少許的銅板,以及那口僅能讓母親和小妹生活下去的吃食。
如果她不善良的話
那麼再換個角度去看,她邪惡嗎?
答案也是肯定的,陳莉莉無疑的心存惡念的!
如果她不心存惡意,她不會趁著自己父親呼呼大睡之際,是用剪刀刺穿父親的喉管,然後帶著母親和小妹逃離那處她以為的魔窟。
如果她不心存惡意,她不會借著在公堂對證之時,是公然地咬掉了一名衙役的手指頭,並且撂下了惡狠狠的話來。
如果她不心存惡意,她更不會再自己得勢之後,是無底線地去縱容自己的小妹,從而讓自家的小妹干盡了喪盡天良的缺德事。
如果她不心存惡意的話
所以由此能夠看得出來,在外人的眼里,陳莉莉是一名十惡不赦的大惡人,可是在家人的眼里,她的那些惡,都會被心中的善所掩藏起來,那麼對于她這個人來講,到底是善,還是惡!
而現在,錢琛的逼迫,是讓陳莉莉再度需要面臨抉擇。
是選擇將心中的那份本就沒剩下多少的人性保留下來,還是選擇屈服于眼下的權謀,從而讓自己的家人繼續活下去。
一時間,陳莉莉陷入了迷茫。
而就這陳莉莉深陷迷茫的這一剎那,錢琛急忙給康閑甩過去了一個眼神,作為經常喝酒打屁的倆人,康閑顯然是知曉了他眼神之內的潛在意思,所以不需要等待
只見康閑急忙讓自己後撤一步,隨後猛地讓自己保持著半蹲的姿勢。
只待一陣狂風掠過,陳莉莉的表情,便瞬間變得扭曲起來,當疼痛是瞬間從自己的下月復部傳來的時候,她不用看也已清楚,自己是遭人算計了!
錢琛
至于康閑的這一拳,是直接將陳莉莉給連人帶劍的直接轟飛了出去,甚至于當她摔倒在了地上之後,她的身體還不受控制地在地上接連的打了好幾個滾兒,這才消停了下來。
不過對于陳莉莉來講,康閑的這一拳下來,她本就因蕭鴻而受了傷的身體,其真實的情況是更為糟糕了。
原來,就這陳莉莉方才還身陷糾結的時候,康閑早已是將畢生的力氣都匯聚到了自己的拳風之中,待他整個人就這般沖到了陳莉莉的懷內的時候,于下一個瞬間,他的右拳便直勾勾地朝著陳莉莉的下月復位置狠狠轟了出去。
而隨著康閑的這一拳下去,不僅是破掉了陳莉莉此前的威脅,更是將她給一拳轟飛了出去,從其飛出去的速度與角度來看,康閑的這一拳,其力道之大,是絲毫不亞于蕭鴻此前所轟在她身上的那幾招的。
那一刻,對于陳莉莉來講,就仿佛跟做夢了一般,那種感覺,就好似她的下月復是在瞬間遭遇到了山石的轟擊一般,那種轟擊,是壓迫地他連呼吸都感到十分困難,只要深吸一口氣,那下月復所傳來的劇痛,便能夠于瞬間爬滿整個軀干,繼而迫使她放棄深呼吸的念頭。
這一下,陳莉莉是真的沒力氣站起來了,最起碼是在這一時半會兒的工夫里,她是不可能再站起來了。
對于康閑來講
「媽的,差點兒就栽在這臭娘們兒的手里」
無比囂張地瞥了一眼趴在遠處的陳莉莉,康閑更是惡狠狠地朝著其方向是狠啐了一口,那罵罵咧咧的樣子,著實氣人。
「那賤人,待會兒自會有頭兒去處理,咱倆都少摻和個人意見,對立老康,眼下這老家伙,你的意思是」
一邊說著,錢琛一邊還用力地朝著蕭鴻踩了一踩,那言語之中的試探,還是很為明顯。
「我的意思,干掉唄,還等啥呢」
說著,便看到康閑是當著錢琛的面,是下意識地抹了抹自己的脖子,那話里的意思,再加上肢體上的行為,其核心的意思就很是明顯了。
「而且老錢啊,我前幾日可是听老白他說了,這一次朝廷可是派了好些人到永春了,前幾日老白已經秘密地安排了好幾個官老爺,是住在文理巷那頭兒了,你想一想,咱們這事兒,估模朝廷還是很重視的啊,不敢出紕漏的呀!」
若有所思地望著此刻被錢琛踩在身下的蕭鴻,康閑是立馬說出了他以為就自己才知曉的秘密。
不過由此也能看得出來,他跟錢琛的關系,還真不一般呢。
「你說得這事兒,我也側面的打听過,而且我听說,這次來的最大的官兒,那可是白馬寺的巡撫,正兒巴經的二品大員啊,好我的乖乖呦,也不知道咱們詔安之後,陛下能給咱頭兒賞一個什麼樣的級別,不過依我估計,咱頭兒這一次,最次最次也得爭一個五品吧」
一說到這里,錢琛的表情,便很是豐富精彩了。
「老錢,五品的官兒,那得有多大啊,你說咱們永春的府尹太爺,那是個幾品的?」
看來,康閑不僅頭腦簡單,這見識同樣並不怎麼樣啊。
「這我還真不清楚,應該沒有幾品吧,七品?或者是八品?」
可是真當錢琛是一臉正經地開始給康閑胡說八道的時候,這才明白,原來不只是他,或許整個一劍堂體系下的所有人,對龍寰的(政)治體系,怕是都不清楚吧。
這邊,康閑開始和錢琛打起屁來
而另一邊,自知上當了的陳莉莉,也開始為之做準備了!
陳莉莉
你可以的
站起來
站起來啊
堅持你的選擇
保留你的人性
你是個人
不是個畜生
不是個工具
所以
站起來
站起來!!!
只待一陣清風襲來
康閑便瞬間感覺到,自己的右手臂處,竟傳來了一陣無法用言語去形容的痛楚,待自己低下頭去看了個清楚,這才發現,陳莉莉早已手持著她的鴛鴦雙劍,是一劍刺穿了他的左臂。
而這還不夠!
「陳莉莉!!!」
看到康閑瞬間負傷,一旁的錢琛再也按捺不住其心里的怒火,只見此刻的他也早已將身下的蕭鴻是拋于腦後,滿眼都只是陳莉莉彼時的模樣。
不等陳莉莉將那柄刺穿了康閑手臂的劍抽出來呢,錢琛的殺招便已然朝著她所身處的方向瞬間襲來。
用力地踩了一腳身下的蕭鴻,便看到錢琛就這麼借著反作用力,是讓整個人瞬間彈了起來,並于半空之中,是猛地抽出自己腰間那根的亢龍 ,是朝著陳莉莉的天靈蓋兒就狠狠一 劈下!
此時的錢琛,就如同一頭發了狂的野牛,如若真讓陳莉莉是挨了這一 ,怕是不死也得半殘。
所以陳莉莉也就不再繼續自己方才的動作,而是讓自己瞬間撒手,先不管那柄插在康閑手臂上的陰劍,以確保自己可以先躲開錢琛的這一重劈。
果不其然
陳莉莉的反應無疑是正確的!
因為,當她剛一抽出了身,錢琛的重劈,便已然是貼著她的面門,是重重地落到了她的身前。
轟
伴隨著這一聲的沉悶聲響,四濺起來的揚塵,是近乎眯得身下的蕭鴻為之睜不開眼。
可對于彼時的陳莉莉來講
只見她以自己的左腳為軸心,右手持劍,以劍護面,以面示人,隨後暗自發力,整個人以流水之姿,是讓其整體開始偏移,待自己是剛好拉開了與錢琛的距離之後,而後有以腰馬為核心,是讓自己的肩、手臂、手腕以及手中的劍是快速地匯聚為了一個整體。
待一陣流光閃過,一個很大的扇形劍意,就這麼在陳莉莉的手間瞬間綻放,而與之貼得太近的錢琛,則是被她的這一擊給實打實的擊中了。
對于錢琛來講,當陳莉莉的劍是朝著自己的心口處襲來的時候,他才明白了對方最初的那會兒所說出的話。
如若不拼計謀,只論實力的話,看來他和康閑倆人加起來,也不一定能打得過陳莉莉的。
這也難怪衛東會將陳莉莉給放在了第一分隊的隊長一位,而將錢琛和康閑放在了後面。
畢竟第一分隊的職責,可是用以充當衛東的貼身護衛之責的,而陳莉莉本身又是第一分隊的隊長,也就是說,如果沒有過硬的本事,想必她也不可能會被衛東所看上的。
至于錢琛
在十三別動隊的職責範圍內,第三分隊的職責乃是管理內務,也就是說,身為第三分隊隊長的錢琛,他本身的能力就不是個以戰斗為主的,如若非要說以戰斗為主的,那麼眼前的康閑,或許更能貼合實際一些,畢竟七、八、九三隊,都是一劍堂用來對外作戰的隊伍,更何況康閑本身也是第七分隊的隊長。
只不過當康閑在面對陳莉莉的時候,這樣的打斗,就不存在驚喜可講了。
畢竟陳莉莉的硬實力,是擺在桌面兒上的,這可是絕不會糊弄人的資本。
而當錢琛是吃了陳莉莉的這一擊橫掃之後,他是愈發地明白了陳莉莉方才的那句大話。
看來,這並不是什麼大話!
陳莉莉沒有吹牛,甚至可以說,她方才的那句話,已經說得很是含蓄了。
只不過在方才的那個情景之中,就連錢琛自己可能都不相信,彼時的陳莉莉所說出的話,是真實的,畢竟他本身也沒有跟陳莉莉真正地交過手,甚至從他的了解里能夠知曉,整個十三別動隊,也不曾有人是跟陳莉莉交過手的,整個一劍堂體系內,跟陳莉莉交過手的人,恐怕也就只有那麼幾個人罷了。
一個是衛東
一個是王陽
一個是藺蓓
其結果呢?
王陽是鐵定打不過陳莉莉的,甚至連衛東本人,在對付她的時候,都感到頗為吃力,至于藺蓓,她輸是很正常的事。
所以由此便能看出,陳莉莉還是有些真本事傍身的。
現在,在錢琛還沒有想到該怎麼樣做,才能化解掉眼前的這一擊橫掃的時候,他便猛地听到康閑的一聲怒嚎。
老康
他又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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