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京圈姐

作者︰山村老施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去去,一邊去。這個辦事處人呢?」李曉對賈銘是一點都不帶客氣的,可以說是從小一直欺負到現在,把個賈銘那真是拿捏的死死的。

「我就是啊!」

「嘁,就你,最近又皮癢了是不?」李曉做勢又要去揪賈銘的耳朵,結果這次,丫的居然躲開了。

「姑女乃女乃,我這說實話還挨打?」

「你真是?」

「那當然」,只是,看他下意識後退的動作,李曉就來氣,上去又去揪他的耳朵。

「姑女乃女乃,饒了我吧!這個辦事處就我一個人,如假包換。」

這次,李曉總算是信了,也不含糊,直接就把來意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你來真的?」

「假的!」

「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

「你不是傍大款了吧?」話剛月兌口,賈銘就知道自己又要遭殃了。

「找打!」

……

又是一頓李氏家傳組合拳,直接把個賈銘都揍的不成人樣了,李曉才意猶未盡的收起自己的小拳頭,居然臨下的一個字一個字對著賈銘吼道。「國家買單,有多少要多少。」

——

為什麼會是國家買單呢?到李曉走的時候,賈銘也沒能想明白。這就涉及到常昊的下一個計劃了,正好李曉家里就是玩通訊的,可以說是一拍即合。

再次來到電信營業廳,知根知底的免不了要叫一聲大小姐。合同早就簽下了,她來也不過是吧整個計劃再次落實一下。

「全面換網升級」這個信號出來的時候,移動和聯通還蒙在鼓里呢。

「需要這麼快嗎?第一代寬帶還沒有普及呢?」現任電信老總的是李家公子,李軒,望著對面坐著的姐姐,他還是硬氣不起來。

「沒听過先下手為強嗎?」李曉霸氣回懟。

「難道又是你那個小老板的所謂計劃?」對于只有十六歲的常昊,李軒還是相當不屑的。

「最起碼,他的計劃都成功了,總比你只知道啃老本要強。」李曉還真是絲毫不給他這個弟弟留面子呢。

「姐,他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還是我認識的大姐嗎?」

「滾,趕緊簽了,不然還得揍你!」

「行,怕了怕了,我簽還不成嗎?」響當當的的李家公子,電信老總,誰能相信能被一個女人治理的這麼服服帖帖的。

話不多說,李曉拿了簽名,整個計劃也就跟李軒沒有一毛錢關系了。轉身離開辦公室的時候,正好看到李軒那張哭喪著的臉,愣是還得擠出一絲笑意來。

風蕭蕭兮易水寒,走出電信大樓那一刻,涼風一吹,整個人也清醒了幾分。這次,可以算上豪賭了,幾乎把整個電信都壓了進去。當然,她還沒有渾到一下子就在全國實行,那一個漂亮的試點就成為必須條件。

究竟選哪里呢?京城?雖然自己的人脈可以派上些用處,可是阻力也肯定不會小,潛意識中,這個地方已經被他pass掉了。小城?當這個念頭起來時,便一發不可控制了,所謂船小好掉頭,而且現在的縣委書記王澤也是自己這邊的人,可謂地利人和都佔盡了,至于天時,那只能听天由命了。

「什麼?你居然選在小城做試點?」常昊下意識的就想拒絕,畢竟人均收入在這,沒有多少人能夠承擔起那部分多出來的消費。

「試點嘛,賺錢當然是其次的,主要是看效果,我覺得維持原來的價格不變,會有很多人喜歡更加快速的光縴。」

「好吧,你說了算。」既然地主不在這點收入,那他這個打工的還有什麼好說的。

「那就這麼定了,至于系統升級還需要你這邊幫忙。」李曉這次是真的沒把常昊當外人,竟然把系統升級這麼大的任務,放在自己這邊,可謂是無條件信任了。

這些事情,已經是張麗住院後的第三天了。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正是百無聊賴的時候,不知道何時床邊就多了一個小丫頭,竟然連門都不敲就自己進來了。

「你是誰家得丫頭,怎麼進來都不敲門呢?」看著這個一臉嬰兒肥的小丫頭,張麗也是打心底喜歡。

「我敲門了——」小丫頭委屈得撅著嘴巴,眼淚看架勢馬上就要掉下來的樣子。

「哦哦,好吧,是姐姐錯了,你是一個人來的嗎?你爸媽呢?」

「爸爸在上班,我是跟媽媽一起來的,女乃女乃生病了,就住在隔壁。」

「隔壁?」住院三天了,張麗知道隔壁有人,卻從來都沒有關心過,只听得樓道有人喊朵朵,那小丫頭應了一聲便轉身去開門。

「舒老師?」

「是你?」

多久沒見了,都以為舒筱老師已經回了市里。現在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張麗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

「媽媽!」好巧不巧的,朵朵還在這當頭喊了一聲媽媽,這就讓張麗更加難以相信了。

「你哪里不舒服了?」順勢將朵朵抱在懷里,舒筱才進來坐到張麗旁邊的椅子上。仔細打量過去,張麗比以前憔悴了好多。

「急性闌尾炎,不過已經手術切除了。」

「哦,那就好。」

兩人都沒想到,再次見面會是這麼一個尷尬的局面。一直沉默了好久,舒筱才首先開口道,「同學們還好嗎?估計都要把我這個音樂老師給忘了吧!」

「沒有,沒有,哪能呢?」張麗趕緊掩飾,話到嘴邊卻是再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其實,我們都很想你。」

「真的嗎?」

「恩」說罷,張麗從床頭處抽出一個精致的日記本來,紙簽夾著得正是時光驛站第一次發型的五首單曲。《丫頭》《黃昏》

《親愛的你怎麼不在我身邊》以及《童話》和《小小》。

「你的聲音很好听,為什麼不試試呢?」作為一個發過單曲的歌手,舒筱有這個資格對別人做出點評。

「我試過,只是總覺得里面少了一些東西,每次自己都不滿意。」

我的心里從此住了一個人

曾經模樣小小的我們

那年你搬小小得板凳

為戲入迷我也一路跟

我在找那個故事里的人

你是不能缺少的部分

你在樹下小小得打盹

小小的我傻傻等

「確實,很好听,也只是很好听。」舒筱不想打擊張麗,當然這樣的話她是無論如何問不能說出來的。沉默了稍許,它才又開口道,「你失去過嗎?」

「我失去過嗎?我得到過嗎?」喃喃的問著自己,人也痴了。不知道何時,房間里又剩下她一個人,仍然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隔壁,常昊老媽听著歌聲都要痴了,那是多麼好听的聲音,就像就像樹梢上婉轉的黃鶯。住院一個多禮拜了,她都不知道何時隔壁來了一個聲音這麼好听的姑娘,要是做自己得兒媳婦……

直到看到舒筱抱著朵朵進來,她還是趕緊把那個念頭給狠狠掐滅掉。「我也就奇了怪了,他怎麼成天忙,一天到晚都在忙啥?」對于兒子的牢騷,也就只能沖這個便宜兒媳婦發發。

「他的心很大,大到我們所有人都不敢想象。」舒筱這次說了實話。

「嘁,我把他打小拉扯大,我怎麼就沒發現,你也別老護著他,這男人啊,就沒有一個老實的。」

若說常昊外面有人,舒筱是一百二十個不相信。就他那還沒發育的小體格,一想到這里,舒筱自己的臉倒先紅了。「媽,我相信他,她不是那樣人。」

「人是會變得,尤其這男人有點糟錢,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哦,知道了。」舒筱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常昊老爸的身影,那是一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男人,任誰也不會把他跟出軌扯上一點關系。

「你見過他爸了?最近過得咋樣?」

「挺好的,都挺好的。」舒筱慌亂的樣子,讓馬玉蓮的心里又咯 了一聲。

「咋了,三兒,你說。」馬玉蓮一看見在一邊眼光躲閃著的三兒,心里更是已經確定了七八分了。

「沒啥,姐你先養好傷再說。」

「罷了!」

能有啥事,還不就是那點破事,回來才好沒幾天,常家興再次原形畢露了。自從那晚跟侉子女人過了一夜後,還真是有些久旱逢甘霖的勁頭,竟然忘不掉了。

咋辦?他也知道睡別人媳婦那是犯法的,那就找那些女人吧。花點錢,圖個安心。

那是再侉子女人走後的第一個晚上,常家興再次點了點自己的全部身家,已經有兩千五百快了。當然,這錢也不是賣水果賺的,除了賭錢,他還能干嘛?

五十,只要五十,只要肯給錢,天黑以後總會有一些貓在黑暗中各人,會全心全意的跟你睡上一夜。

這一次,他遇到一個身材不算高,不過還挺豐滿的中年女人。回到出租屋燈下一照,起碼得有三十出頭的樣子。

「大哥,別磨嘰了,趕緊的,弄完了早點睡覺。」這是一個從東北那邊來的,不知道怎的就混到當夜鶯的地步。

「臥槽!」

「那就來唄!」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兩個人玩命似的,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心滿意足的摟在一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又去打牌打了一整天,結果點背,輸了五百多。心里煩悶的他再次借酒澆愁,把自己灌可個七葷八素,這才搖搖晃晃的再次出現在那個地方。

然而,他驚奇得發現,那里居然換人了。燈下黑,再加上醉的也不輕,根本就沒看怎麼清楚,就把人直接往自己床上拽,然後又是一番巫山雲雨。

直到半夜,睡得昏昏沉沉的常家興還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人已經被幾個穿著警服的給抓了起來,沒有帶手銬,大拇指是用鞋帶綁著的,連帶著那個女孩衣衫不整得就被帶到了附近的派出所。

瓢娼!該他倒霉,正好踫到了王澤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第一把火,就把他燒到派出所來了。

「姓名?」

「常家興!」

「性別,男,家中還有什麼親屬?」

常家興啞巴了,兒子才把自己從里面撈出來,這還沒過十天呢!現在他時無論如何也沒臉見自己的家人了。

「問你話呢!啞巴咯?難道你也沒爹沒娘,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對于大半夜辦這麼個苦差事,其實一干警員也是憋著一肚子火呢。奈何,常家興這次倒是硬氣了,就是一聲不吭。

「行了,都是熟人!」再次進來的人,正是這個派出所唯一的在編人員,他都在這干了多少年了,附近誰家老母雞下幾只蛋他都能了解的一清二楚。又轉身走到常家興跟前,幫他把手上的鞋帶解開,才和顏悅色道,「你呀,端著金碗要飯吃,跟爹媽認個錯,到兒子那里服了軟,把你那臭脾氣改改,把媳婦接回來,一家人和和氣氣過日子多好,你這一天天是胡鬧個逑呢?」

常家興現在真是腸子都悔青了,這要不是遇見熟人,再進去這就是二進宮了,以後,這一輩子也算是交代了。

「去吧,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常家興就這麼走了,走的莫名其妙。他知道現在自己得兒子成了氣候,就連縣里一些當官的也是看他的面子。再看看自己,還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臨走時,瞟了一眼關在隔壁的那個女孩,他現在的酒總算是全醒了。太小了,她成年了嗎?三年起步,最高十年,那還是輕的,如果情節惡劣的話,直接槍斃了他都是有可能的。一想到這里,整個後背的冷汗都在流個不停。

好在,這件事暫時算是過去了。就在他走出派出所大門時,那個警員也再次邁進隔壁的房間。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听到有人喊她,那個女孩才卻生生的抬起頭,打量起面前的這個大方臉警員。

「嗚嗚嗚——」   沒想到這女孩二話不說倒是先哭了起來,根本就沒把他對面的警員當回事。

「想坐牢是吧?我是看你小可憐你,你別不知好歹。」警員顯然是怒了。

「求求你,別打我,別打我,嗚嗚嗚——」   這次女孩更是像是一只驚弓之鳥,干脆把頭埋進懷里,卻是一句話都不肯說,只是小聲的啼哭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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