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麗姝不知道如何安慰,希望張員外搬過來之後,潛移默化之下,可以讓二嫂自我意識。
「二嫂,你身上除了那一枚玉佩,還有沒有什麼信物?」
張霓裳思索了一會,搖了搖頭。
唯一有的,就是那一枚玉佩了︰「我大腿有一塊胎記。」
徐麗姝張了張嘴,原本想說讓自己看看的,隨即一想,這也太變態了。
轉而說了一句︰「那就行,到時候咱們去京城,問一問就知道了。」
「才不要呢,萬一不是,丟死人了。」
徐麗姝沒敢說,張霓裳絕對是尚書府的千金,不會出錯的。
只能安慰的開口︰「怎麼會呢,忘言大哥跟莫言伯伯相認,不也是這樣?」
張霓裳沉默了好一會,最終吐露了一句︰「睡吧。」
徐麗姝肚子越來越大,躺在床上,時不時地會憋尿醒過來。
張霓裳睡眠又淺,徐麗姝一動,人就醒了……
第二天一大早,張霓裳就縫了一個枕頭出來,像是現代孕婦睡覺枕著的側枕。
「麗姝,你看看合不合適?」
徐麗姝看著那孕婦枕,整個人差點栽倒,二嫂也是穿越人士?
「二嫂,你咋會做這些的?」
「這孕婦月份大了,不都枕這個嗎?」
啊?
徐麗姝疑惑的掃了一眼吳芳,看到對方點頭,這才打消了顧慮。
還以為這玩意是現代的高科技呢,沒想到是古人玩剩下的。
「謝謝二嫂。」
徐麗姝高高興興的抱著孕婦枕進屋里了,昨天晚上老起夜,也沒睡好,正好補覺。
吳芳看著女兒一臉倦容的走進屋里,有些懊惱︰「怪我,怪我,都把這事兒給忘了。」
這媳婦懷孕了,五六個月基本上就會給準備的。
說完又夸贊了張霓裳一句手巧。
婆媳倆做著家務,有一句沒一句的嘮嗑。
‘叩叩叩。’
張霓裳出去開門,發現外頭站著一個陌生女子。
也不算陌生,見過幾次,還在店里鬧過。
但是不知道對方的名諱。
「你好,請問有事嗎?」張霓裳客氣的看著外頭的姑娘。
張秀娟抬起手,把手里的東西丟到了張霓裳手里。
自顧自的走了進去,一路張望,時不時的還會評論一二,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做派。
真是奇了怪了,最近這院子中邪了?
張霓裳不敢放任別人在院子里亂跑,只能亦步亦趨的跟著。
「小姐?」
張秀娟這才回頭,似有似無的嘲諷了一句︰「住在這麼破的院子里,也不知道爹爹圖啥,還特地搬到這里來住。」
張霓裳雖然包子,但是絕對不會允許別人抹黑家人。
看著張秀娟的目光有些不善︰「你到底來做什麼?如果只是為了評頭論足,請您出去。」
「爹爹讓我送些肉來,還讓我千萬別得罪你們家,也不知道圖啥,這不是來看看?」
「張員外?」
張霓裳思考了一下,除了張員外,也沒別人了。
張秀娟驕傲的點了點頭,可不是麼。
自己家背靠京城的尚書府,那可是實打實的強硬關系。
張霓裳直接把手里的東西丟到張秀娟手上,這肉可不是燙手山芋麼。
「東西我不要,你走吧。」
張秀娟欺軟怕硬慣了,還沒受過這種恥辱呢。
當場拔高了音調,用手指著對方︰「你這人,怎麼不知好歹呢?」
張霓裳搖了搖頭,這女人……
也不知道張家怎麼養的,變得如此刁鑽,更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原本想揪著人就往外帶,隨即意識到張員外到底是一方勢力,輕易得罪了,怕是要吃暗虧。
「就當是我不知好歹吧,徐小姐,您請。」
張秀娟的婢女江星憤憤不平的說道︰「我們家小姐親自給你們這種破落戶送東西,你們居然如此對待,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
張霓裳知道徐麗姝昨天沒睡好,不願意發生爭吵,沒吭聲。
只想著讓眼前這兩個人趕緊走。
「裝什麼啞巴?」張秀娟以為對方是害怕了,忍不住嘲諷。
「剛剛不是還挺狂麼。」說完,伸手就去推人。
張霓裳這才意識到,以前自己都是一味的忍讓,但是忍讓並沒有用。
干脆端著身份說道︰「你也不動腦子想想,你爹一個員外為何突然討好徐家?」
這一番話,為的是敲打敲打眼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
只要不是太蠢,都能意識到其中的利害關系。
然而,終究是張霓裳錯付了。
「我爹剛搬過來,鄰里鄰居的送點東西怎麼了?給你們送,那是看得起你們。」
眼前這個張秀娟,非常的蠢,反而是身邊的婢女,眯了眯眼楮。
江星拉了拉自己家主子,附耳說了幾句。
「怎麼可能。」
不可置信的掃了張霓裳一眼,一個窮鄉僻壤出來的女人,有什麼值得爹爹討好的。
難不成?
想到爹爹後院一房又一房的姬妾,張秀娟看著張霓裳的眼神有些不善。
如果仔細分辨,還有不少厭惡之情。
「你不會上趕著給我爹爹做小吧?」
眼看著人說話越來越離譜,張霓裳冷眼看著對方︰「張小姐,不是誰都稀罕你那豐腴的爹。」
「你你你。」
這一下,連帶著張員外都罵了。
張秀娟皺了皺眉頭,留了一句狠話就走了︰「你給我等著!」
吳芳遠遠地看著,原本以為是兒媳婦交的朋友。
可是這一來一回的,反而像是來吵架的,剛要走過去。
就看到張秀娟氣急敗壞的走了。
吳芳走到張霓裳身邊,忍不住問了一句︰「咋的了?」
張霓裳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一遍,沒有任何隱瞞。
吳芳原本以為給張霓裳找親生父母要廢好大一番功夫的,眼下一看,真是全不費功夫。
「別擔心,有娘在。」
張霓裳點了點頭,原本也沒有太擔心,一直軟弱就一直挨欺負。
必須像麗姝那樣,無理取鬧的事情一定要杜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