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看著賀繁枝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飾他對習晚的感覺,嚴禮也直接說著,「知道你喜歡習晚。」
「那你想不想知道習晚喜不喜歡我。」
「不想知道。」嚴禮其實心里很沒底,他不想知道答案,賀繁枝的確給他很大的威脅感,無論是從外表條件各方面,和習晚的親密度上等等。就算那晚習晚選擇了和自己待在一起,他心里對習晚和自己的關系也很困惑。
「她喜歡你。」
「?」嚴禮揉了揉頭,「她和你說的嗎。」
「是啊,前段時間我和她告白了。她拒絕了我。她說她不喜歡我,喜歡你。」賀繁枝說完這句話突然覺得渾身輕松,「可是我是不會放棄的,我會一直對她好。」
「你了解習晚多少。」
「我了解的肯定不比你少,或者我知道你不知道的,你知道我不知道的。」
「嗯。」
「我不了解你,但是我知道習晚很沒有安全感,她現在什麼都不缺,缺的是呵護包容和陪伴。」賀繁枝說著,「習晚說過她曾經是怎麼在工作上渡過困難的,一個人是怎麼生活的。她很懂得東西的來之不易,所以對人對事都很認真,有時候卻也會思慮過度。」
「嗯。」
「我也不是個有耐心的人,但是我真的很想陪伴她保護她。就算是現在和她關系很好了,她也不會要我幫什麼忙,什麼事都是一個人扛著。所以她能主動找我一次,我都很開心了。」
听著賀繁枝的話,嚴禮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我家有朋友從法國送過來的紅酒,你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好啊。」
「你跟我的車。」
……
嚴禮一路上都在想著賀繁枝剛剛和他說的那些話,現在看來賀繁枝對習晚是真心的,男人自然懂男人。他也相信賀繁枝說習晚喜歡的是自己,內心也有些欣喜。
賀繁枝說的那些嚴禮也不是不懂,只是他不知道怎麼去處理習晚的這些小情緒。他只會生硬地將自己處理工作上這一套照搬到愛情里。他何嘗又不想習晚依靠自己,什麼事都和自己說。
嚴禮家內,賀繁枝走進去,看著這兩層的復式房。
「這房子也是馬明杰的?」
「嗯,你找個地隨便坐吧。」
「在市區一套這麼大的復式,馬明杰對你可真是舍得。」
「他這套房18年裝修完的,一直沒人住。」
「買著放著升值啊。要不是現在購房政策變了,他肯定還得買。」
「他家不在這邊,他父母都在國外,這邊買了幾套房為了出去的時候方便。」
馬明杰從來都不喜歡住酒店,他喜歡有家的感覺,所以在很多經常去的地方都買了房或者租了房放在那里。等有需要的時候再過去住。
「真的豪。」
「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嚴禮露出了難得的笑容,他拿著酒杯遞給賀繁枝,「你今天還有安排嗎。」
「沒有,怎麼了?」
「請你吃飯吧,廚房很久沒用了,想做點菜。」
「你不會乘機毒死我吧。」
「我不會為了毒死你把自己大半輩子的努力都賠進去。」
「哈哈哈哈。」賀繁枝大笑出聲,「你還挺好相處的。」
「嗯。」
賀繁枝突然覺得自己又多了一個很不錯的朋友,他拿出手機,偷偷拍了嚴禮一張照片。看了看手機里的照片,賀繁枝感嘆了一下,隨便拍也這麼好看。然後順手轉發給了習晚。
在家看著電影的習晚突然收到賀繁枝的消息,她點開一看,賀繁枝拍的居然是嚴禮,還有他們桌上倒了兩杯的紅酒。
賀繁枝在消息里還說著,他今晚要和嚴禮共度珠光晚餐。習晚無語著給他回了一句,那祝你們今晚開心。
「習晚說祝我們今晚開心。」賀繁枝大聲說著。
「你和她說什麼了。」
「我就說了我和你在一起。」
「我是直的。」
「說得誰好像不直一樣。你放心,我絕對不是彎的,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是。」
「……」
嚴禮搖搖頭,看著他仿佛像看見了蘇晟一樣,有種弟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