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才睡著的嚴禮,清晨被一陣蠕動的動作鬧醒。
習晚不安分地想掙開他的懷抱。
「嗯——」他突然申吟了一聲。
習晚嚇得不敢動,「我吵醒你了?」
「嗯。」
「有點熱,你先松開我。」
嚴禮輕輕松開她,動了下手臂,手臂好麻好酸。
被習晚壓了幾個小時能不酸嗎。
習晚眨了眨眼楮,視線有些模糊。她的雙眼哭腫了。
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有些刺眼,習晚爬過去床邊拉上飄窗的窗簾,不小心把嚴禮的被子也一並拖走了。
等她回頭時,看著嚴禮彎曲著身體,用手擋著自己某個部位。
他沒穿褲子?
「你怎麼不穿褲子啊。」習晚趕緊把被子扔給他蓋著。
「褲子在酒店。」嚴禮回答著,伸手拉住習晚,又把她抱進了懷里。
「我可不可以……」嚴禮聲音小小的,剛睡醒聲音沙啞著的。
沒等習晚回答,他一邊輕輕親著習晚的耳朵,順著耳朵往脖子親下去,親到胸口,他在習晚身上游走的雙手突然來到身下,他輕輕抬起習晚的雙腿……
「嗯……」習晚輕哼,發出了舒服的聲音,像是默許了嚴禮的行為。
整個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曖昧的味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嚴禮的手機響了。
又是蘇晟打過來的。
「喂,嚴禮。」蘇晟聲音好大。
「嗯。」
「你還在睡啊?都下午了!你不出來吃飯嗎,我們今天逛完,明天就回去了。」
「嗯,在哪。」嚴禮悶哼著。
「你們兩談戀愛都不用吃飯的嗎,下午了還在睡。戀愛真神奇。」蘇晟繼續吐槽著,「行了行了,理解你們這見面不容易,你晚上到維納斯餐廳來,我們晚上去那吃飯然後去喝點酒開心一下。」
「嗯,晚點我回酒店。」
嘟——
蘇晟掛斷了電話。
嚴禮用力地睜了睜眼,看著背對著自己還在熟睡的習晚。他靠過去親了親她在被子外的肩膀,自己起床去了洗手間。
洗漱完回來,嚴禮拉開了一小部分窗簾,窗外透進來一點點光。
看了看表,已經是下午三點了。他倒了杯水離開房間來到客廳沙發,看著陽台的玻璃花瓶里插著幾朵粉色郁金香花苞,深深呼吸了一口氣。
他好像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放松過了。
和習晚在一起的時候,他是最輕松最快樂的,有些像和父母在一起的溫暖家庭的感覺。
他收拾了一下堆滿衣服的沙發,在廚房冰箱里拿了幾個雞蛋和食材做起了早餐。
聞到一股香味,習晚在床上翻轉來翻轉去,她以為夢里夢到好吃的了,所以不肯醒來。
等她睜開眼楮,床上只剩自己一個人,她有點懷疑昨晚是不是做夢了。
直到看見嚴禮留在飄窗上的外套,她才確信自己沒有做夢。
「醒了。」嚴禮看見她穿著睡衣從房間走出來,亂糟糟的頭發,寵溺地笑著。
他收拾著茶幾上的東西空出一個地方放早餐,「去洗漱一下過來吃早餐。」
「哦,好。」習晚有些呆愣,乖乖听著話去了洗手間。
酒店。
蘇晟掛斷給嚴禮的電話就氣沖沖地跑去敲李權京的房門。
「你怎麼了?」李權京開門看到蘇晟一張臭臉,「沒睡好?」
「我剛剛給嚴禮打電話了,讓他晚上記得來吃飯。你猜怎麼著。」
「嗯?」
「他居然還在睡!這戀愛談的,昏天黑地的。」
「哈哈。」李權京笑出了聲,不是笑嚴禮還在睡,是笑蘇晟這一副小媳婦的樣子。
「哪里好笑了,我都快氣死了。明明說好今天下午去打球,晚上去吃飯然後娛樂一下的。他平時就喜歡爽約遲到,平時因為工作我們也就原諒他了。他這談戀愛也放我們鴿子,太過分了。」
說完還不解氣的蘇晟多說了一句,「簡直是要女人不要兄弟。重色輕友。」
「嗯,說的是。」李權京附和著。
「晚上餐廳我已經訂好了,在維納斯餐廳,就是我們之前來S市玩經常去吃的那家意大利餐廳。」
「嗯好。」
「好懷念那個味道啊,不知道現在主廚還是不是Steven。太久沒聯系了。」
「嗯,晚上去了問還有沒有Special Menu吧。」
「我找下夏七,讓她記得晚上吃飯。」蘇晟在手機上給夏七發了一條信息。「夏七你在房間嗎?」
「在的。」
「晚上七點去吃飯哦,我們到時候在酒店大廳等你。」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