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是只豬不耐煩地敲了敲櫃台,說道︰「看看賬本。」
掌櫃不敢跟他嗆聲,抱著迷惑將賬本給了出去。
「九公子您和小公子這段日子花的其實不算多。」掌櫃是見過九歌是只豬花錢的,打從心底里佩服,像這樣長得好看又有個性也不欺男霸女的有錢人真的太少啦。
九歌是只豬掃了兩三眼,很快就找到了一筆奇怪的支出。
「伙計說有小老板說我忘了給錢的就是這個?」
他話聲剛落,就發現掌櫃不對勁了起來,壓低了聲音道︰「就是這個。」
有種鬼鬼祟祟、做賊心虛之感。
九歌是只豬心底納悶,但一時也想不起來怪異之處,隨口問道︰「我買的書?還是舉業書?」
掌櫃點了點頭。
「瘋了吧?我沒事買那東西干嘛?我又不考科舉。」九歌是只豬將賬本還給掌櫃,懷疑道,「掌櫃你莫不是被人騙了錢?我不可能買舉業書的。」
掌櫃擺手道︰「不不不,九公子你誤會了,那位書局小老板說的人肯定就是你,描述的穿著跟你昨天的一模一樣呢。」
「認得我很奇怪嗎?很多人都認識我。」
九歌是只豬確信自己是被人坑了,語氣不好地問道︰「哪家店的小老板?騙到我頭上來了。」
掌櫃慌忙拉住九歌是只豬,勸道︰「九公子別沖動,這里面一定有什麼誤會,那小老板我識得他的為人,奸猾是奸猾了點,但膽子小的很,最多欺你不懂市場賣貴你書,絕不敢這樣大咧咧地上門來騙錢。」
九歌是只豬反問道︰「那你這意思是騙人的是我?」
這怎麼越說越復雜呢?
掌櫃嘆氣一聲,小心詢問道︰「九公子你昨天應該確實是去書局了吧?」
說這話的時候,掌櫃一直關注九歌是只豬的表情,但見他眉眼閃爍,就知道他確實是去了。
「但我也不是買舉業書。」九歌是只豬再三表示。
他一玩游戲的,跟本地土著玩什麼科舉考試?要買也是買考公書啊,但這里又沒有。
掌櫃閉了閉眼,他知道問題出現在哪了。
「九公子啊,」掌櫃意味深長地提示道,「此舉業書非彼舉業書,這就是個幌子,您明白吧?」
九歌是只豬不明白。
他不想明白。
但是他還是在掌櫃擠眉弄眼的操作下明白了。
一張冷漠無情的臉皮就這樣猝不及防地開裂開來了。
「你們……」九歌是只豬艱澀道,「你們怎麼好意思寫這個,一個是聖賢書,一個……」
另一個別說上不了台面了,就是在人前都不好意思說出口,非得有個絕對私密的空間才好討論。
掌櫃本來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他們這里都這麼干,外面這樣干的也不在少數,但是九歌是只豬一提出質疑,他自己也莫名其妙地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哎呀呀,九公子,這也是風俗之一嘛。」掌櫃道,「不這樣,大家都不好張口買的,買了拿在手里邊也要遮遮掩掩,這有了個幌子不久很方便嗎?」
九歌是只豬無語極了。
這時,他也終于明白了為什麼他買的書上面的封面那麼正經,原來是為了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