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裝女子大多都是娥眉柳葉，臉上涂著帶香氣的脂粉，唇上點朱紅，指甲染丹蔻，看起來就像朵鮮花一樣招搖。
江湖女子也修眉修容，但出門在外的時候，也沒有條件打扮自己，多數時候都輸素面朝天，只要將眉眼修飾一番，再換了發冠，看起來也就是一個長相過于清秀的男子。
童又又對著鏡子照了照，心想自己把眉毛畫粗一點就是了。
——就是這張臉怎麼看也不英氣，身體骨架又小，穿起男裝來估計也就是小白臉的模樣。
「所以還是需要點演技的。」童又又自己嘀咕道。
九歌是只豬走過來問道︰「你干什麼呢？」
見了他，童又又就覺得眼前一亮，「師父快過來，給我參考參考你的眉毛。」
「你要畫眉？」
九歌是只豬不贊同道︰「我這眉毛不適合你，你的臉撐不住。」
他是典型的劍眉星目，臉的輪廓也是照著眉眼的需要長的，組合起來是相得益彰，整個人俊朗非凡，童又又的臉型卻是偏圓，有些包子臉的意思，五官也不算大氣，畫上劍眉只會使得臉變丑。
童又又自己倒是不介意丑的問題，喬裝打扮有時候正是往丑的方面去造，讓兩張臉在別人眼中完全區分開來。
「你這樣的，不如畫個小山眉，再涂得濃一些，男性的眉毛普遍比女性要濃一些。」九歌是只豬建議道。
童又又打開梳妝台的妝奩，從里面取出眉筆，依言畫了個小山眉。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卻很骨感。
小山眉沒畫出來，毛毛蟲卻在掙扎著跑出來。
九歌是只豬看著銅鏡里的人臉，一言難盡道︰「你不會化妝？」
手中的眉筆放下不是，不放下也不是，童又又尷尬極了。
「手比較生。」她努力解釋道。
童又又雖然也喜歡美色，但是對自己的容貌卻不算上心。過去十幾年她也沒有那種閨中密友，會自然而然談論起化妝變美的話題，所以她一直都過得比較糙，最多也就是抹唇膏，涂護臉霜，再多就沒有了。
盡管她有著不錯的底子，但正經化妝還真沒有過。
也就是走在大街上的時候被美甲店忽悠進去修過幾次眉毛。
簡而言之，她沒學那技術。
童又又把畫錯的毛毛蟲抹了，想放棄，又覺得有點不甘心。
「師父，你會嗎？」童又又把自己手里的眉筆往九歌是只豬跟前送。
九歌是只豬看著有點猶豫。
「師父，偽裝要做就要做最好的。」童又又刺激道。
九歌是只豬最後還是接過了眉筆，他說︰「我畫畫還不錯，但是不保證能行。」
「不要緊，不行就擦了。」童又又道。
大約會畫畫的人在這方便都有些天賦，九歌是只豬按著印象照葫蘆畫瓢，竟然畫得很不錯。
童又又覺得很好，但九歌是只豬卻不是很滿意，不過他到底也是生手，只是直覺沒畫好，真要說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第一次上手畫成這樣已經很好了，我看著很可以。」童又又連忙感謝道，「師父，還有明天就又拜托你幫我買身合適的衣服了。」
九歌是只豬沒放在心上，說了一句，「包在我身上。」
童又又還真有點不放心，強調了一句道︰「不用太好看的，普通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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