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強制登出……
果不其然,無法點選。
戳了百十遍應沒有任何反應,便攜尋找客服也一直在轉圈圈,沒說斷網,也沒說到底是不是在聯網,好像要轉到天長地久,海枯石爛。
「呵……」童又又慘笑一聲,靠著石體滑坐在地上,「我真的有那麼黑嗎?這麼倒霉?」
「這樣痛苦的事應該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在承受吧?」
「出去一定要打電話投訴!」
童又又在心里罵著髒話,各種經常見到听到的罵街詞匯都在大腦里囫圇過了一遍。
即便到了這種時候,她發現自己還是對這類能夠放松人類身心的特殊語言難以用聲音說出口,莫名的感到了一絲可悲。
她努了努嘴,卡了半天還是住了嘴,在心里遲疑而小心地罵道︰媽的。
但是相信有了這樣豐富的經驗,總有一天能夠月兌口而出。
「——話說投訴要說什麼?要怎麼說才能讓他們相信這麼離譜的事情居然發生了?會不會以為我是在編故事?媽……可惡!這是事故啊!」
童又又用拳頭錘完地,沒注意要喊痛,就自己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所以……到底要說什麼好呢?
思考的時候,困倦也無聲襲來,童又又抱著劍,緩緩閉上了眼。
……
「又又,起床了起床了!」柳月踮著腳尖抬手去推還躺在床上的童又又,催促道,「又又,我們早上有課的,快點起來吃早餐去上課了!」
上課?
童又又猛然驚醒,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柳月撫著心口道︰「你嚇我一跳。別著急,不會遲到的,你快點起來。」
童又又模糊地應了一聲,但是大腦還沒有開始進入工作,整個人茫茫然的。
她听到有人說︰「是不是昨天游戲玩多了?童又又以前可都是第一個醒的,今天還是頭一回這麼晚。」
柳月反駁道︰「才沒有,我們昨天幾時回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共也才玩了兩三個小時。」
「我听說玩全息特別費精神,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也許?但是我一直沒感覺有什麼。」
「你?你是習慣了吧,童又又她又不是。」
底下的人還在爭論,床上的童又又卻什麼都听不進去了,她垂下頭拍了拍腦袋,發現自己情況好像不大對勁。
很痛,就像生病發燒時經常會出現的那種刺痛和昏沉感,讓人恨不得直接拿頭去撞牆,以此獲得一個呼吸的無痛喘息。
「柳月……」童又又倒下床去,小聲地喊著。
站在她床邊下還沒離開的柳月听到她的聲音,連忙轉頭去看,「怎麼了?你听起來好像不太舒服。」
「我有點難受,好像是生病了。」童又又感覺自己臉上燒了起來。
听到這話,柳月連忙踮起腳,伸手去試她額頭的溫度。
「啊!好燙!」柳月不確定道,「又又你這是發燒了?」
童又又只听到了前半句,問她︰「很燙嗎?」
她剛才自己模的時候根本不燙,信不過自己才又叫柳月來模的。
好像是一躺下來熱度就上來了。童又又迷迷糊糊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