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
這個世上最殘酷的往往就是事實!
他們三人雖然都有勉強行走于洪荒的力量,但卻遠遠無法與魔祖羅相比。
三人枯坐與這洪荒虛影下已經有數千年了,可卻連一點破陣的頭緒都沒有。
紅雲性子跳月兌,終于在這許久的沉默中爆發道︰「兩位道友與其在此坐以待斃,何不去尋那幾位混沌所出的前輩幫忙?」
秦浪一听這話就腦仁疼。
這是在作死的邊緣反復橫跳啊!
且不說鎮元子的地書能投影洪荒,單就是他自己那可巡視洪荒的秘術要是暴露了,那些所謂的前輩難道不會心生芥蒂?
成道之路遙遙不知終途,任何一個選擇都可能成為阻道之劫。
秦浪不想卷入紛爭,思索著該怎麼勸說紅雲。
但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鎮元子卻搖頭︰「幾位前輩為了鏟除羅,此時想必已是心力交瘁。我等只需盡力就好,莫要為了這等事情叨擾幾位前輩。」
「鎮元子道友所言在理。貧道觀陣千年,其實已想出了個法子,只是不知是否可行。」
「靈萱子道友但言無妨」
「魔祖羅盤踞洪荒西部多年!咱們三人能力有限,與其破壞羅布置的陣法,倒不如咱們三人分別守護那與西方大陸交會的東、南、北三處的地脈結點。以點及面,用來保住其余三處大陸。」
「靈萱子道友是要放棄西方大陸?」
見紅雲這麼說,秦浪無奈的點了點頭。
要是實力準許,秦浪也想一舉破陣,憑此賺取功德啊。
但這不是沒能力麼!
而且秦浪通過觀察投影還有意外發現。
那就是,鎮元子的五莊觀與他的忘憂山,正好就處于這貫通西方大陸的東、南兩結點上。
「道友大才!此法雖然被動了些,但在事發時卻可以憑借你我三人的修為布置一個三才大陣。只是三處地脈結點遠隔千萬之距,你我該如何布陣?」鎮元子道。
秦浪都被這話給整懵!
他本意只是利用三處結點,阻擋羅引爆西方地脈時所產生的沖擊,沒想著要布陣啊!
但不得不說,鎮元子這法子更好!
如果三才大陣真能成型,不但能干擾羅所布置的陣法運轉,甚至還能保全西方大陸的部分地脈。
但如果真這麼做了,那可就是等于拿三處地脈結點去賭了!
如果設想成功,他們自然能獲得一筆不菲的功德。
但要是失敗,作為三個結點之一的忘憂山估計會徹底消失。
「鎮元子道友,你這可是在拿你我二人的道場豪賭啊!」
見秦浪這麼說,鎮元子苦笑著道︰「舍得舍得,能舍才能得。靈萱子道友既然能舍得讓伴生靈根吞吐的先天靈氣反哺天地,那應該比我更清楚此道才是。」
好吧,這算不算是自己坑了自己?
不過話既然都說到了這個份上,秦浪倒也準備放手一搏。
畢竟量劫一日不破,他就一日無法真正的逍遙與天地。
「好吧,貧道就舍命陪君子了。不過這北面的節點似乎也是處洞天福地,可是紅雲道友的道場?」
「不是貧道的火雲宮位處東方,並不在這地脈結點之上。」
「既然如此,那咱們三人就先去那北面一趟吧,看看那里的同道是否願意幫忙。」
事關重大,三人誰都沒敢耽擱全力趕路。
但他們越靠近那處地脈結點,周遭的污穢之氣就越重。
到後來,秦浪與鎮元子二人甚至需要依靠駕馭法寶才能抵擋這些污穢之氣。
但紅雲卻像是個沒事人一般,半點不受影響。
匆匆數年,當他們來到那處結點之時,秦浪才總算是明白了緣由。
這里不是別處,正是盤古污血所化的那幽冥血海。
紅雲本就是雲朵沾染三千魔神的精血所化,能無視影響倒也並不驚奇。
「呵呵,此處並無陣法守護,看來是處無主之地。」
可紅雲這話才剛一說完,原本就詭譎波瀾的幽冥血海上憑空出現了一個黑衣道人。
此人一看就亦正亦邪,雖然還未開口,就讓人倍感壓力。
紅雲自知理虧,急忙對那道人躬身一禮道︰「貧道紅雲,剛剛多有冒犯,還望道友勿要介意。」
「那他們又是誰?」
「貧道鎮元子。」
「貧道靈萱子。」
黑衣道人打量了他們三人一陣,冷笑道︰「三位一同前來,怕不是來與吾談玄論道的吧?」
「道友說笑了,我們三人有事想請道友幫忙。」鎮元子道。
「不幫,不借,不留三位道友了。」
只見黑衣道人說完這話,直接退回到了幽冥血海之中。
而那時隱時現的先天大陣,更是表明了他的態度。
好在地脈結點的位置及其的寬廣,紅雲即使離得遠些依然可以布陣。
只不過沒有洞天福地的陣法守護,一旦遇到危險紅雲怕是就得拼命了!
「兩位道友,我們是否再想想別的法子?」
紅雲修行的不愧是善之法則,听到秦浪這話立馬搖頭道︰「花了數千年,咱們好不容易才想出的辦法,哪能輕易更改。大不了貧道多布置些防御陣法,不讓自己涉險就是了。」
秦浪對紅雲一直都有所提防,見他態度如此堅決也就沒有再勸。
倒是鎮元子不放心紅雲,拿出了十枚人參果讓他以備不時之需。
「兩位道友快些回道場準備一二吧!說不定剛剛那位道友見我獨自留下,願意听我解釋其中緣由呢。」
要是秦浪沒猜錯,剛剛那黑衣道人應該就是冥河老祖。
以紅雲那得罪人還不自知的性格,秦浪是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
不過秦浪與鎮元子倒也沒有繼續耽擱,就此分別。
當秦浪獨自一人回到忘憂山時,數千年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這倒是讓他體會道了‘此心安處是吾鄉’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其實沒有啥需要準備的。
秦浪先是查看了下蟠桃樹以那幾株靈根的情況。
發現那幾株後天靈根都結出果實後,更是有些小欣喜。
可還沒等他來得及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