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潛藏心事

作者︰儀惜流殤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這一夜,注定是無眠的。

南風盞靜坐榻上,雙手依身兩側,不停的扣打榻板。憶起卿灼灼白日里所說的話,尋思良久。

他的睡榻下能有什麼?

屈身細瞧,瞬時兩眼眯緊,一股突來的憤意潛藏于他的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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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灼灼兩眼黑圈,精神狀態明顯不好!

閨蜜雪惜,竟花半宿給她「洗腦」!嗯,身心皆感疲憊。

溜溜達達行于王府內,就這麼垂頭走。不覺間,竟是到了湛雅園門前。

守門的護衛見了她,先是畢恭畢敬的行了大禮,而後…她不出聲,都不敢出聲。

就這麼瞪著!

看她一副百無聊賴。

實在是,耗時有點久了,一邊護衛大哥就張了口,「我說灼灼姑娘,咱今兒這是怎麼了?王,王爺又欺負你了?」確不該這麼說話,但府內人皆曉得,這姑女乃女乃明著比王爺厲害!故此,跟她說話都得曲著個身子。

灼灼歪頭,看向守門大哥,撇撇嘴,「也不是!」

「那你這是怎麼了?」想來,主子最疼的便是她,哄都來不及,自不會欺負。「別人欺負你了?」又覺不可能,誰能欺負她啊!她不欺負人就不錯啦!

這迷離的小眼神,他都怕,被她盯上…挨揍!心情不好?可別撞槍口上!于是乎,退了步,緊張的沒敢再說話。

卿灼灼卷卷袖口,若是在平日,瞧見此狀,她會順勢逗上一逗,但這會兒,沒心情!

「王爺在里面麼?」

「王爺天還沒亮就出去了!」

「……」不由控的眉毛又揪在一起了,她就沒怎麼在意過自己的形象!「那好吧!我進去轉轉!」

「哎!沒有王爺的話,誰都不能進!」另一邊的護衛弟弟發話了。

她腳都踮起來了,居然被攔了?

上次是誰「好心」提醒她,出入湛雅園走正門就行的?說什麼,護衛都認識她,不會攔她的!轉而瞥頭一看,「我怎麼沒見過你啊?新來的?」長得倒是蠻憨厚的!

「對對對!他是新來的!沒事,您進,您進!剛來的不懂事!」

卿灼灼兩眼瞥回,再與護衛大哥對事,嘿嘿嘿假笑表示,隨後,抬腳跨過湛雅園門檻。

未走遠,就听護衛大哥已開始著急忙活的教育旁側新來的弟弟,「你前夜發燒,把腦子燒壞了是不是!她你都敢惹!這可是我們護國府未來的王妃!」

嘿嘿嘿!不是王爺,她也有招,就沒她卿灼灼做不了的事!

趁某王不在,倒要去看看,那睡榻下,藏的究竟是什麼!

類似上好的綢緞,包裹著一塊通透的玉?

但說它是包裹的布料…有點厚,有點大!

說它是塊玉,又模不出它的工藝雕花!

許是某王為她精心準備的禮物?

那她偷偷看了,再塞回去,應該也沒關系的吧!

然,趴在榻邊模了片刻,居然模不著了!

索性趴在地上,往里看,竟也變了空空!

她郁悶的支起身,抬手甩了垂在身前的頭發,「小氣!」怕是轉移陣地了!早知就不該提早告訴他!想想,某王早晚得坦白,倒要看他什麼時候拿出來!

無所獲,索性出門散散步。

未曾想,兩腳剛邁出王府,他就回了。

可停原地,細看他來,似乎落了什麼心事,甚少見他如此神情!

轉而抬了頭,見她就站面前,立刻快步奔來,將她一擁入懷。

猝不及防的溫度,仿佛還能感受到他絲絲的心慌。

「怎麼了?」她詫異的問著,想要掙月兌,與他相對,卻被他擁緊不放。手上的力道適中,似不允她離開,又不想把她傷著。

不說話,只是抱著。忽來的情緒,惹她眉間也擰了褶,「到底怎麼了?」

「灼灼——」

只是輕聲喚她的名,其他…仿佛被其吞回,捻在了月復中。

她擰眉一陣,只得打趣的開頭,「你這虧了是一只手,若是兩只齊上,當真是要被你擁的喘不過氣了!」

他听了這話,才慢慢有了回應,松了手,與她拉至適當的距離。

卿灼灼滿臉疑問,「我听守在湛雅園的護衛說,你天沒亮就出去了!是遇到什麼事了麼?」本來還想和他談談她的昨夜經歷,但看眼前狀況,他應該比她更擔心,更需要傾听。

「灼灼!」

「嗯?」能听得出,這一聲喚,埋藏深意。可她猜不到,只能眸光閃爍著,雙目不轉的直視著他,等著他。

「我們成親吧!」

「……」

——————

深夜,又是如此的難眠。

卿灼灼忽然發現,就這麼看著睡榻頂處,居然毫不厭煩。翻來覆去,竟比昨夜的次數還多。

要說,南風靖和瑾晴都已成親,他身為皇叔應是得在佷兒前面。

但她也清楚,南風靖和瑾晴的成親,有一半是為了護她和南風盞!

太子成親,才可準備下一步接受國主之位。

南風靖當了國主,自沒人敢胡亂給他的十七皇叔說親,也沒人敢隨隨便便給她穿小鞋!

「嗯——」不由得嘆出聲,雙手抱在身前。

她和南風盞已經歷了那麼多,其實早就沒什麼扭捏之舉。

她也從心里,把他視作了夫君。

而南風盞,她也堅信,他和她所想一樣。

都是認定了彼此的!

只不過,季槿純的死因還未查清。

一來,她還不能給冥府一個交代!

二來,她更怕歷史無法改變,他們仍會經歷劫難。

確也還未搞清楚,自己怎會來了這個世間!

是冥冥中的安排……

但這安排是什麼呢?

多年前,就是在他倆預備成親之時…出了事情!

她怕季槿純雖死,但她尚存這個世間,而她本就和季槿純為一體!

故,季槿純的死不能為他倆擋劫,他們很可能會在這個世間,再重復經歷一次。

這算是恐婚的一種嗎?

翻身將自己邁入枕頭內,縱使不如此,也感覺到了無形的壓迫里,壓的她好不舒服。

然,她還嘴欠!

白日里跟南風盞說什麼,結婚先得求婚!求婚需要儀式!

說完,自己還掙月兌他,扭頭故作一副奇怪的姿態…走掉了!

不知這會兒,他睡不睡得著!

「哎呦——」再深埋,憋死自己算了!

窗外樹葉搖搖,仿佛暗喻著她此刻的心情。

做人,怎麼就那麼多的糾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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