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五滲風劫(一)

作者︰儀惜流殤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話畢,側身行下高台。唯留雪刃凝眉,盯著他的背影落思。薄唇幾次微扯,似有話,卻道不出。

恰于此瞬,在鏡像旁久坐的北月溟忽而挑起黑子輕點棋盤,撇唇間,不由得畫了弧度,「哎呦呦!有人開始質疑你的試煉關卡了!師弟听言,做何想法啊!」身子微傾,貼在桌邊,瞬挑眼撩了對面師弟一眼。

南風盞僅做蹙眉抿唇,目光落去鏡像之中,縱心間擁著千絲萬縷,亦尋不到一根傾盡,「沒什麼想法!」薄唇吧嗒一動,便是淡淡輕音。

「唉……」北月溟迎他此相,當即搖了搖頭。瞬將手中黑子放下,轉一刻,就又挑起了白子!「是啊!你能有什麼想法!天天腦子里滿的很!可我也不知你在想什麼!總是應一副愁眉苦臉!」目光直盯棋盤,手間微晃,還在尋其落子之處。然這話里亦是有話,「酒也不喝了!棋也不下了!唉……」嘆聲頗長,當即就又癟了嘴,「我也不是抽什麼風!被你一封長信就叫出了山,白白在你這浪費時間!自己獨酌不說!還獨自下上棋了!自娛自樂,沒人陪!沒人理!」側著腰身,上提左腿踩于一旁圓凳之上,似這樣傾倚,更為舒坦。

「酒喝多了無意!棋下久了無趣!師兄還是盡早借了吧!多學些功法,才是好的!」話畢,唯將端在手中的瓷杯放下。

嘿!他說了那麼多!竟還只得他兩句不咸不淡的廢話。

「我才不學你呢!整日不是練功,就是煉丹!你說你在『靈隕閣』鼓搗來鼓搗去,到底煉出個什麼來了!」扭正身姿,瞬朝他揚聲。

然南風盞遲遲沒能答復,亦是因為自己還沒煉成過!

「師弟啊!這做人該放松的時候!還須讓自己放松!或許你要是放松了眼楮就清明了!看看周邊,看看旁人!許有你預料不到的事情!」

「……師兄,不是也要勸我早日成家吧!」濃眉一挑,從兩側往內聚緊。

那神色可是不好!

「我哪有那麼大的力度!你要找什麼樣的姑娘!不得你自己說了算!我只是想讓你把眼界放寬點!」或因他心中掩著的事太重,故無法釋懷。眉間輕挑,瞬時瞥去鏡像,當即見了那季家少年抱琴行步,就快要入了灼心殿內。

南風盞隨師兄眸光旋去,亦是瞧到了這一幕。

「師弟!你說你設這麼厲害的關卡做什麼呀!這可沒幾個了!」

他凝眉一緊,直視鏡中之人,「諦伶不需要多!要的是精!」

……

入了灼心殿,身後的鐵門就迅速合上了。卿灼灼僅用余光後移了片刻,轉瞬仰頭看向四周環境。

此間,金碧輝煌,壁燈千盞。確是下了不少本錢來裝修!

「某王……還是這般的財大氣粗!」

「謀王?」

未得自控,竟于口中道出了話語。卿灼灼當即抿唇,垂眸尋思,「對啊!盞王這般精明厲害,設下三脈五滲!不是足顯他的深謀遠慮麼!」

「要說還真是!」謝航笙即刻揚手模頭,「這盞王號稱神絕!可是厲害著呢!」

「神絕?」側身擰眉,確沒有听人細解過。

本是要等他繼續說下去,奈何,他說了這兩句就沒詞兒了!二人皆瞪大眼,抿唇無話。

恰于旁側,還有一消息通踱步來回。

「傳聞,盞王不喜酗酒!不愛聚眾,不念舊情,不理俗世,故稱神絕!」

「盞王真那麼冷漠!」謝航笙听言一愣,當即打了個顫,「這若是入了華陽宮!又該如何跟盞王相處!」

「你別做錯事,老實听吩咐就行了!」

「這倒是!」

自方才,听鄒廣寒解釋了神絕以後,她便靜在原地,抿唇無聲。然又不得自控的扯起了嘴角,他怎麼可能不念舊情,不理俗世呢!

或因礙于方染汐的西宮身份,故要將自己變得冷淡,才能更好的護住她!更好的藏匿他們之間的感情!南風盞……可真是聰明極了!

「季兄在想什麼?」

「沒什麼!時間緊迫!我們還是闖關吧!」話畢,轉身行步。

于此刻,卻讓鄒廣寒覺察到更為冷冽的寒意。

未走幾步,就感狂風猛烈,正從前方的昏暗處迅速突襲而來!她抱緊古琴,穩住腳下,卻也只能撐得半刻。

「謹燭!」

涼寒拂面,吹的發絲凌亂。雙耳愈漸失聰,忽覺听不到旁側落音。她只得眯起雙眼,側逢身邊的傻大個。

此刻,鄒廣寒也已奔到她的右方,兩面幫襯著,終能抵去一些風力。

「前方便是風劫!我們需經過!才能到下一個關卡!」

「可這風那麼大,要怎麼頂過去!」

卿灼灼唯將雙眼眨動,在左右瞥過謝航笙,鄒廣寒後,便回之前方,盯視黑境。恍然想起,自己昨晚榻上難眠,曾閱了兩頁『誅心賦』!其中,入門招數就是在說,如何掌控外界之力!

恰在這一刻,用來試試!

瞬將手中古琴翻去半空,兩手交繞,推送其旋身飛入前方黑境。霎時,兩側壁光亮起,襯得細窄小道通明。一方長木高架三人眸前,延伸而去,看不到盡頭。下面是湍湍流水,深不見底。

「這是……」

古琴飛回,一擁入懷。卿灼灼雙眸不移,直視前方情形,不由得就擰了眉頭,「看樣子!是要讓我們從上面走!」可這處機關,在他們來之前,未曾開啟!前面的那三個富二代,究竟是怎麼過去的?

模瞎?怕是這會兒早就掉水里了!

「航笙!借我法棍一用!」話畢,杵琴旁側,半蹲池邊。

「法棍?什麼法棍?」

「……」卿灼灼唯抬頭擰眉,這叫個中听的名字,他自己還不適應呢!「就你手上的木棍!」

「哦!木棍就木棍!我還想呢!哪來的法棍!」

「……」狠夾他一眼,覺他話是真多!

卿灼灼隨即將木棍杵下池去,直至手掌漸貼水面,也未杵到底層。

「居然這麼深!」鄒廣寒旁側道話,「看來,我們只能從木橋上方走了!可萬一,風又吹襲!該如何……」

「鄒兄!你可別嚇唬我!」

「不無可能!」卿灼灼轉而起身,一面將杵在身邊的古琴入懷,一面目視前方細窄小道後的昏暗之境。

「謹燭!這要是風吹來!我們不就撲通掉水里了?」

「那你就控制自己別那麼弱啊!」。手機版更新最快網址︰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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