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尾聲_第1059章你又沒老婆!

「白……白默。」

袁朵朵喃了一聲,驚訝中又帶上了那麼點兒誠惶誠恐。

這下糗大了!這個禍害一定已經听到了自己剛剛那通卑微到塵埃里的自嘲。指不定又要怎麼挖苦和奚落她呢!

而且現在還多了一樣︰使用讓她屈辱的暴力手段!

不過剛剛……那句‘阿姨讓你去休息,你就去休息!怎麼那麼難伺候啊’,是不是他跟自己說的?

應該不會吧!這個禍害已經有二十一天沒有搭理自己了。

白默從角落里爬起身,緩步朝袁朵朵走近過來。

袁朵朵不知道這種狀態下的白默又要發難她什麼,便本能的抱緊著芽芽往嬰兒床後退了退。

月嫂以為這少爺和少女乃女乃又要打起來,連忙橫身在了兩人之間。

「默少爺,少女乃女乃還沒出月子,身體弱著呢!您有話好好說。」

月嫂擔心這少爺對少女乃女乃又動手了,她們也沒法兒向白老爺子交待的。

當時的袁朵朵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只要白默不打豆豆和芽芽,他想怎麼暴打自己都可以。她全盤照收。

「把芽芽給我。」白默淡聲說道。

讀不出喜怒哀樂的白默,袁朵朵是畏懼的。她條件反射的往後退著。直到抵上了床邊,無路可退。

「白默,你有什麼怨怒,都沖我來!豆豆和芽芽是無辜的。求你別遷怒到她們。」

「袁朵朵,你有病啊?豆豆和芽芽是我白默的親生女兒,即便我虐我自己,也不可能動她們一根小手指頭的!」

「……」

這一回袁朵朵可以確信︰白默的的確確是在跟她說話。

這個男人今晚這是怎麼了?不但開口跟她說話了,而且還一下子說了這麼多。

這讓袁朵朵誠惶誠恐的同時,又有那麼點兒小激動。

白默從袁朵朵懷里抱走了喝飽女乃的芽芽,埋下頭來親上又親。

白默的這種行為,屬于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豆豆和芽芽,他自己親就可以,可即便是袁朵朵這個親媽,白老爺子這個親曾爺爺,多親兩下,他就咋咋呼呼的。

親足了酣睡中的芽芽,白默這才冷眼看向一旁的兩個月嫂。

「白家高薪請你們來,是讓你們好好照顧少女乃女乃和豆豆芽芽的。這麼晚了,你們卻讓少女乃女乃穿得這麼單薄,自己從房間里跑來給芽芽送女乃,那請你們是干什麼吃的?」

「你們倆這是比少女乃女乃還精貴呢?!」

「還有,我進來的時候,沒一個人發現!一個個睡得四平八穩的!要是有不軌之徒進來偷孩子呢?你們擔當得起後果麼?」

兩個月嫂被白默訓斥是連聲道歉,「默少爺,少女乃女乃,對不起……」

「我要的不是什麼‘對不起’!做不好,就給我走人!白家不養閑人!」

白默冷厲著聲音,少有的這般嚴肅。

「白默,其實兩個阿姨都挺負責的。她們把我和豆豆芽芽都照顧得很好。你就留下她們吧。」

雖說袁朵朵自己在白家的地位還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但她就是這麼善良義氣。尤其的同情弱者。

「看在少女乃女乃替你們求情的份兒上,我就原諒你們這一回!但下不為例!」「是是是,我們一定好好做事。」

兩個月嫂連連點頭。並不是所有的東家,都舍得拿出一兩萬月薪的。

「那還愣著干什麼,趕緊的先拿件衣服給少女乃女乃披上!」

「白默,我……我不冷的。」

袁朵朵不知道今晚的白默是抽了什麼風,只覺得自己很是受寵若驚了。

在白默的厲斥之下,一個月嫂留下來照顧睡熟的豆豆芽芽,一個月嫂急忙從房間里給少女乃女乃取來了外衣。

其實整個白家的溫度都很適宜。白默訓斥的,其實是月嫂對袁朵朵的怠慢。

「跟我回房間睡覺!」

白默上前來拉過袁朵朵的手。

被白默這麼一拉,袁朵朵覺得似乎有股電擊,一下子從他們手掌相觸的地方,蔓延至了全身。

「……」跟……跟這個禍害去……去他房間睡覺?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

被白默拉著機械的走出嬰兒房,袁朵朵似乎才緩過神兒來︰這禍害是真要拉她去他房間的!

「白……白默,我,我睡隔壁房間就好。」

一切來得這麼突然,跟做夢似的。

「被林雪落和封團團霸佔著,你還怎麼睡啊?!」

白默朝隔壁房間掃了一眼,「再說了,我跟你一起睡進去也不合適啊!兄弟妻,不可欺!要是讓封老二知道了,他不得炸毛啊!」

「……」這禍害什麼個意思啊?

「白,白默,你今天……怎麼了?」

搞不清楚狀況的袁朵朵,索性就直接問了。這猜來猜去的,總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

「看不出來麼,我要跟你和好了!」

白默直言不諱。他側身看向矮他大半頭的袁朵朵,「直接點兒說︰就是想每天晚上抱著你跟豆豆芽芽睡!不過豆豆和芽芽現在還太小太軟,我怕我睡得野蠻,壓著她們。」

微頓,不等驚愕中的袁朵朵緩過神兒來,白默又雷她一句︰「所以現在只能先勉為其難的抱著你睡!」

「白默……你……你頭腦不發熱吧?」

袁朵朵感覺自己一定還在做夢︰這夢里的禍害怎麼這麼可愛呢?又恢復了他那壞壞的模樣!

「好好表現吧!如果你把本少爺伺候得不好,等我家豆豆和芽芽大點兒了,你可是要被炒魷魚的!到時候,你就只能獨守空房了!」

今晚的白默,不知道是被白老爺子給頓悟了;還是被罰跪到幡然醒悟;又或者是嬰兒房牆角處的所見所聞……總之,白默堆積在心頭的那股子怨怒之氣,一下子便煙消雲散了!

有時候,一個契機很重要!

這一晚,封行朗睡得格外的深沉踏實。

或許是困惑已解,又或許是酒精的作祟。

細碎天鵝絨制的枕頭和頭頂的枝形吊燈,還有這舒適到不想醒來的床墊,都彰顯著嚴邦極度奢華的帝王般享受。

kgsize床上只有封行朗一人,一覺睡到自然醒。

環看了一眼四周,封行朗警覺的躍身坐起。

靜默幾秒,像是在感受身體上的各個部位,尤其是蓋在被子里的那部位;

還好,一切都是正常原態的。量那個狗東西也不敢對自己做什麼。

封行朗按蹭了幾下自己的臉頰後,才從床上起身。

電話是打給na的。「na,幫我定三張去英國的機票。」

嚴邦端著食物餐盤進來的時候,封行朗已經把自己打理好了。

「朗,你醒了?廚子剛做的松茸培根卷,應該合你胃口。」

嚴邦神采奕奕的說道。看向封行朗的目光,格外的溫和。

「還想讓老子給你當小白鼠啊?下次再弄那些鬼酒給老子喝,老子就直接弄死你!」

封行朗並沒有坐下,而是快速的用叉子扎了兩個松茸培根卷送進自己的嘴巴里。

「這就走了?」

「嗯!歸心似箭!」

「吃幾口東西,能浪費你多少時間?」

「你懂個p!你又沒老婆!」

封行朗又塞了兩塊松茸卷,端起牛女乃杯,邊走邊喝。

三張飛機票,並沒有林雪落的份兒。

林雪落帶著封團團從白家趕回封家時,並沒有看到丈夫封行朗的身影。只在客廳的桌台上看到封行朗留下的便簽。

那個男人出差了?連個電話也不打給自己?

三天的時間,會去哪里呢?

尋思起什麼來,雪落連忙給封行朗打去了電話。可男人卻關了手機。

雪落又將電話打給了na。要是封行朗真出差了,na一定知道。

na並沒打算隱瞞封太太,直接告訴她︰封總是去佩特堡撈兒子的!

這也是封行朗的意思!

也好讓河屯事先有個心理準備︰他封行朗‘如約而至’!

去佩特堡接諾諾?這個男人怎麼不帶上自己啊?

「封總什麼時候去的?帶了幾個人?」

「連封總一共三人!這個時間點,飛機應該起飛了。」

na的話,半真半假。真的是,封行朗一行的確三人;假的是,此時此刻的封行朗,正在啟北山城,跟叢剛談判。因為還有一張機票,是替叢剛買的。

至于封行朗意欲何為,na也不是很清楚!但na知道︰封行朗這回去佩特堡,應該不會再有什麼生命危險!

「一千萬佣金,跟我去佩特堡里撈兒子!」

叢剛瞄了一眼封行朗推送上前來的現金支票,清淡淡的笑了一下。

「去佩特堡撈你兒子,你用得著花這冤枉錢麼?河屯可是你親爹!」

「他是不是我親爹,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是你親爹,你可以肆無忌憚的對他下手。」

封行朗盯視著叢剛。

「我可不敢做這仇人!你們父子倆家里打架、家外合的,我一個外人參合進去,恐怕不太合適吧!」

叢剛瞄了一眼封行朗身邊的巴頌,「你這不是還有個保鏢在嗎!讓他用刀子抵著你的脖子去要挾河屯,河屯不會不放人的!」

「你它媽的哪來這麼多的廢話!老子就問你一聲︰你究竟是去,還是不去?」

封行朗看了一下腕表,有些燥意起來。

「不去!」

叢剛冷聲,「你的錢,我不削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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