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_第856章用生命相許的男人

有些欲蓋彌彰的意味兒。

封行朗側過頭來,深深的睨了女人一眼,「你說我一個當叔叔的,偶爾想一下自己的小佷女,也純屬正常吧?」

男人反問的話,雪落愣是听出了在責問自己多疑的意味兒。

「你好好開車吧。我不說話了。」

雪落有些生硬的將這個話題給結束掉了。

她不想讓封行朗以為︰自己是個得理不饒人,且胡攪蠻纏的女人。

是呢,藍悠悠已經帶著女兒,一家人遠赴異國他鄉了,人家已經做出了退讓,難不成自己還要不近人情的窮追不舍?

好說歹說,藍悠悠也是他封行朗的嫂子,封立昕的妻子;

跟她林雪落是一家人呢!

既然是一家人,又有什麼恩怨情仇是不能化解的呢?

如果不能化解心頭的仇恨,那就是你林雪落小心眼了!

可是……難道這世上就沒有人能夠替她們母子伸張正義了?

連自己最親近的丈夫也不能?

這才是雪落痛心的地方!

「又跟我使小性子呢?」

封行朗探過手來,輕蹭了一個女人光潔的臉頰,「知道你委屈!」

雪落沉默著。

「這犯人呢,從收押拘禁,到開庭審理,再到判刑處決,都需要時間的。再等等吧。」

封行朗的話,著實的意味深長,听著有些人。

前面的部分雪落一帶而過,不過後面的那句‘再等等吧’,雪落到是听得真真切切。

反正就是︰封行朗正于心不忍中!就是了!

「我死不足惜……但如果再有人傷害我的孩子,我一定讓她不得安生!」

「媽咪,不要說死嘛!」

懷里的小家伙側身過來反抱住雪落,「誰敢欺負我媽咪,我就滅掉她!有親親兒子在,媽咪不要害怕。」

「行了,有親爹在呢!還輪不到你這小東西信誓旦旦保護我的女人。」

封行朗再次探過手來,橫在了兒子正拱著媽咪懷抱的小下巴上。

「你們父子倆呢,一個個說得比唱的還好听!」

雪落苦澀的冷笑,「我被鎖在集裝箱里,被人喂打一胎藥的時候,你們父子倆在哪里?我丟海里的時候,你們父子倆又在哪里?什麼一個孕婦被關在地窖里啦,嘴被打得鮮血淋灕幾天不能吃東西,卻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得不吃啦……都它媽的不算事兒!我就是個女超人,打不死的小強!」

「誰它媽為我伸張正義過了?連自己的丈夫都靠不住,我還能指望別人?!我林雪落就是下賤,連自己都不愛惜自己,還怎麼能得到別人的尊重?!」

或許是袁朵朵的離開,讓雪落這一天的情緒都相當的低落。

聯想到過去的種種,看似無名之火,可卻怨怒由心生。

雪落也想丟開過去,重新過回正常人的生活,相夫教子,一家人其樂融融。

可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去,總會像倒帶一樣,時不時的在她腦海里浮現一下。就像扎在心尖上的倒刺一樣,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就能勾起那種刻骨銘心的疼痛。

感覺到女人失控的情緒,封行朗將車停在了路邊,探過雙臂,將女人和孩子擁在了自己的懷里。

「老婆,你打我一頓吧……會好受點兒!」

雪落的心情瞬間崩潰,匍匐在封行朗的肩膀上失聲痛哭。

不明真相中的林諾小朋友,一邊拍撫著媽咪的後背,一邊在努力的思考︰媽咪被鎖在集裝箱里的時候,自己跑哪里去了呢?還有媽咪被丟在海里的時候?自己怎麼可以又不在?

「老婆……對不起……愛上我……讓你受苦了!」

男人貼在女人的耳邊,溫情的說著暖心的話。他用溫熱的唇輕蹭著女人的頸脖,試圖讓女人能夠好受一些。

「媽咪,不要哭了……你再哭,親親兒子也要跟著一起哭了!」

小家伙被擠在中間,好不容易探出了自己的小腦袋,看著痛哭不止的媽咪,心里著實的難受。

「吃多少苦,我都不怕……我害怕的是︰我用生命相許的男人,最後心里還裝著其它的女人!那樣才會讓我生不如死!」

雪落哽咽了,她啃咬著男人精健的肩肉,混和著她的淚水和口液。

如果不是因為深愛,她又怎麼會一而再沒自尊沒原則的去原諒了這個男人呢!

「老婆……我愛你!或許從你嫁進封家的那一刻,我就已經開始喜歡上你了!你跟我吵架時的樣子,特別特別的美……」

這樣的情話,來得不算晚;只是听得傷感中的女人卻哭得更甚。

「憤憤的瞪著我,又愛又恨的模樣,早已經烙印在我的心間了!真的!」

「封行朗,你好討厭!我恨死你了!」

雪落捶打著男人,厲咬著男人,將自己的淚水和鼻涕蹭拭在他做工精良的襯衣上。

封行朗沒有去給親爹河屯送行,那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河屯只能抱著懷里的親孫子林諾,一抱再抱,怎麼也舍不得松開雙手。

「義父,干嘛要回佩特堡里養傷啊?在這里養傷不是挺好的嗎?而且還能抱到你最愛的十五!」

小家伙偎依在河屯的肩膀上,各種的賣萌討歡。

說實在的,這一刻的河屯,真的邁不開離去的步伐。心都被懷里的小東西給揉碎了。

「十五,義父走了……會想念義父麼?」

他又何嘗想離開呢!還不是被親兒子封行朗給逼的不得不離開!

「當然會想念義父的了!義父最疼十五的!義父,可不可以不走啊?十五舍不得你走。」

小東西這一說,河屯的心又是一顫。

再這麼下去,指不定河屯一個舍不得,就留下不走了呢!

但雪落卻希望河屯離開申城!

「諾諾,快別纏著你義父了。你義父還有其它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呢!」

雪落兩步上前來,便將兒子林諾從河屯的懷里硬生生的抱扯了過來。

更重要的事兒,當然是去處理藍悠悠了!

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雪落自然是不會錯過的。

以河屯的手段,想必藍悠悠再如何的奸詐陰狠,都不會是河屯的對手。

「雪落,阿朗跟十五……就拜托你了。」

河屯朝雪落叮囑一聲。

或許這一刻有滿心的不舍得離開,但又無力去改變。

忍讓,包容,贖罪,這是他河屯今後必須要做的。他更奢望著自己能有被原諒的那一天!

「這是我應該做的!」

雪落十分乖巧的說道。

「對了爸,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我跟阿朗,還有諾諾都等著你回來呢!」

一聲‘爸’,叫得河屯一陣愕愣。

隨後便是稍許的欣喜若狂︰這是原諒並接受他河屯的節奏麼?

「雪落,你真是個好女人……好兒媳婦!是我河屯有眼無珠,才會那麼傷害你跟十五。」

「爸,別這麼說嘛!不知者無罪,您也不想的,對吧!」

瞧這兒媳婦當的,實在是太善解人意了。

「雪落啊……你真是太好了!讓爸爸慚愧了!」

嘴巴里說著‘慚愧’,可河屯卻已經以‘爸爸’自居了起來。

「別這麼說,我跟阿朗還有諾諾今後的安危,還要您依靠您來保全呢!」

雪落順勢言歸正傳,「只希望如果有一天您義女藍悠悠突然又回到申城跟我搶您兒子……還望您給我伸張正義呢!」

這聲‘爸爸’不是白叫的。

雪落旁敲側擊的提醒著河屯︰記得你承諾過要處理藍悠悠的話!

「放心,有我在,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你跟阿朗和十五!」

「謝謝爸!」

這聲‘爸’,叫得更甜!

反正遲早都是要叫的,早叫早好,不是麼?

河屯坐著私人飛機離開了,帶走了邢十二和邢老五,卻把邢八給留了下來。

「十五,義父走了……你還會來淺水灣看望你八哥麼?」

邢八抱著林諾小朋友,裝可憐的問著。

「會的了!老八,我發現你比義父還嗦哦!」

小家伙爬上了邢八的肩膀,騎坐在了他的脖子上,跟邢八一起目送著河屯的私人飛機離開。

即便雪落軟磨硬泡了好一會兒,封行朗還是沒去給河屯送行。

他約了修煉出關的白默一起,來御龍城陪著嚴邦玩橋牌。

橋牌︰兩個對兩個的四人牌戲。是一種高雅、文明、競技性很強的智力游戲。

白默不是很喜歡這種極度費腦細胞的娛樂方式。

而且戰線還拉得相當的長,沒有幾個小時都下不來的。

但這些都是封行朗喜歡的!

至少在接到女人打來電話之前,這牌局必須玩下去。

「邦哥,咱們還是玩點兒其它的吧!p股都坐疼了!」

白默皺著一張比女人還白淨的臉龐。

被禁足在白公館里念了好幾天的聖經,都等不及要出去浪了!

卻只是被封行朗叫來御龍城里打什麼費腦筋的橋牌。

嚴邦沒搭理白默的嚷嚷,而是轉向了封行朗。

「朗,听說你親爹今天要離開申城了……你這親兒子怎麼也不去送他一程?反而呆在這里陪著我這個廢人?」

對于河屯的行蹤,看來嚴邦是知曉的。

「你不想去送行……我到是挺想去送送他的!」

嚴邦的聲音染著生冷。

「什麼情況?誰的親爹?」

懵逼的白默,完全是個不知情的吃瓜群眾,「封一山又活過來了?他自己越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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