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未央眼前滿是血紅,她覺得世界都像是被丫鬟桃花的血給染紅了。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眼前出現了一雙黑色的靴子。
「余二小姐,你回去吧。主子身體不適不會見你。」
「追影!?王爺如果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那就退親吧。」
余未央流著眼淚,無助說道︰「他這樣子,當我是什麼!?」
追影冷漠的看著地上癱坐的女子,有些無奈,說道︰「你怕是還不明白,進了安樂王府,那你絕不可能被退婚。只不過,你謀算來的這個王妃之位,你就要承擔後果。」
追影又看了眼地上死去的丫鬟,道︰「她我會安葬。你可以拿著安王府的腰牌去重新挑選兩個丫鬟,或者我幫你找也可以。」
「呵呵……我嫁的是齊盛冕,不是你這個侍衛!」余未央恨恨地瞪著眼前這個男人,咬牙道︰「你告訴齊盛冕,若是他這般慢怠我,那我也會讓他難受!」
「你還是別這麼想……」
「不!你告訴他!」
余未央從地上站起來,道︰「如果他三日內不來見我,我一定會報復!」
追影︰「……」
追影並沒有把余未央的話放在心上,只是應了一聲,又拿了幾張銀票給了她。
余未央沒有拿銀票,道︰「這些銀子給桃花找個好地方吧!麻煩你把我的話帶給齊盛冕。」
……
陳寶兒來太子府做客,看到桌上的菜肴眼楮都直了。
「余晚,為什麼我覺得這菜那麼像我家廚子做的呢?」
「就是你家的廚子啊。」
「怎麼可能,我家廚子說要回老家啊。」
她當時留了好久,都沒有留住自己那個廚子,為此還傷心了好久呢。
余晚不知道齊盛飛怎麼挖來的廚子,只是笑著說了廚子就在她府上。
陳寶兒當即就不高興了,直呼不公平,又點了十幾道菜才算罷休。
只不過,陳寶兒現在的飯量早就減下來了,吃了沒幾口就吃不下去了。
桌上滿桌的菜肴都是只動了幾口,這倒是讓陳寶兒有些不好意思了。
「剛才還生氣呢,這會兒我倒是有些尷尬了。」
陳寶兒嘟著嘴撒嬌道︰「浪費你這里的食物了。」
「你呀!」余晚輕輕點了下陳寶兒的額頭,道︰「等下分給那些乞兒吧。」
余晚讓蒼術和青翠去辦這事兒,自己則是陪著陳寶兒在太子府轉了一圈。
陳寶兒見余晚住的屋子十分奢華,所見之處都是精巧的物件,不由點頭道︰「我本來還擔心太子待你不好。看來……是我多慮了。」
這些東西每一樣都是用了心思的,若是太子待余晚不好,不可能會這樣置辦東西。
余晚是淡淡笑了笑,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
陳寶兒又試探著問道︰「那……你和安樂王真的就算了?」
「不然呢?」余晚覺得陳寶兒這話問的奇怪,笑道︰「我現在是太子妃,算是齊盛冕的皇嫂。」
陳寶兒抿著唇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撇嘴道︰「可這件事是太子和余未央算計的你們啊!你們都好了三年了,這樣子……多可惜啊。」
「沒什麼可惜的,緣分不夠吧。」
余晚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拍了拍陳寶兒的手,問道︰「你呢?什麼時候和九皇子成婚呢?」
「哼!誰要嫁給他啊!」陳寶兒一說自己的事就臉紅。
余晚笑著搖搖頭,道︰「皇上的指婚旨意都下了,你也別嘴硬了!若是訂好了日子,記得提前給我說,別到時候我沒時間準備禮物。」
「知道啦!」陳寶兒羞赧至極。
陳寶兒又聊了一會兒陳家的事,自從兩年前陳府的沈姨娘被發現對她下毒,陳嬌兒被送去了清靈庵思過,陳家就徹底是陳寶兒的天下了。
說起來陳寶兒的父親護國公陳英也是心腸硬的很,陳嬌兒馬上就是說親的年紀,可是因為沈姨娘的事卻是生生斷送了自己的姻緣。
不過,陳寶兒和余晚也只是唏噓,並沒有太多的同情。
為人父母一定要多做好事,也算是為子女積德。
沈姨娘對陳寶兒用毒,一步步讓她丟了容貌和身材,若不是余晚發現的話,她最終會活活吃東西吃死自己。
想想都覺得恐怖。
又聊了許久,陳寶兒帶著好幾盒菜和香料心滿意足回家了。
「小姐,下午剩下的菜都送給那些乞兒了。」
「行,以後交代廚子,每天給破廟送一百個饅頭。如果方便的話再準備一些咸菜。逢年過節的時候加一些葷菜,銀子算在我的賬上。「
余晚想了想,叮囑道︰「去送東西的時候,記得說清楚是太子殿下的意思,不要提我。」
青翠知道余晚這是替太子積攢名聲,忍不住說道︰「小姐,您現在是開始為太子打算了麼?」
「我是太子妃,自然要為他謀劃下。他若是能夠前程似錦,我也不會差的。」
余晚又問道︰「下午我和寶兒在院子里,太子回來了麼?」
「太子殿下回來後看到您和陳小姐在聊天,就沒有打擾。听前院的人說太子殿下去了書房還未出來呢。」
「帶上晚上我要的那些粥,隨我一起去書房。」
……
齊盛飛剛到書房里,余晚就推門進來了。
他甚至有點壓不住自己的氣息。
「你怎麼了?不舒服?」余晚疑惑問道。
不是在書房看書麼?怎麼看起來像是跑了一圈那麼累?
齊盛飛當然不會說自己在余晚的院子呆了一下午,輕咳了一聲,道︰「剛才看書看的乏了,起來活動了下腿腳。晚晚你過來是有什麼事?」
「我听青翠說你下午進了書房沒出來,所以過來送點吃的。」
余晚示意青翠放下食盒,道︰「準備了些粥,你將就吃一些。」
「謝謝……」太子垂著眼眸,掩去了眼中的激動。
余晚一直看著太子吃完東西,才起身準備回去,可是剛起身就被太子拉住了。
「晚晚——和我在一起吧。我知道你心里有我。」齊盛飛從後面圈著余晚,低聲在她耳邊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