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子行突然死亡,天極宗上下極為悲痛。
尤其是他為了一個廢物殉情,這件事更是讓不少人都為之扼腕。
青悟嘆了一口氣,傷感說道︰「師尊鐘情弟子余晚,所以在她離世後也隨著去了。」
「全子行為了我自殺了?不可能吧?」余晚怔了怔。
「姑娘,你說什麼?」青悟沒听清楚眼前少女的話,問道︰「這位道友,你是哪個門派的?我先幫你登記吧。」
雖然沒見過這個姑娘,但是青悟對眼前這個女孩子有種莫名的親近感。
「姑娘,你叫什麼?」
「我叫——」
余晚突然意識到,自己若是報了名字,那青悟會不會懷疑她?
「姑娘?」
「她叫余晚。」
身後傳來萬成的聲音。
青悟一听這名字才是驚的掉了毛筆,不過很快他就注意到萬成是萬劍盟的少盟主,而這個叫余晚的姑娘腰間也掛著萬劍盟的腰牌。
應該是同名同姓吧。
「天極宗雜役青悟,見過萬劍盟少盟主。」
青悟連忙行了個禮數,低頭將萬劍盟登記在冊。
「青悟這就找師兄帶少盟主進宗門。」
「不如就你帶我們進去吧。」
余晚在天極宗熟悉的只有青悟了,想要打听全子行的事還要從他的身上著手。
全子行殉情?她是一點都不相信的。
青悟帶著萬劍盟三人前往靈堂,祭拜結束後,萬成和萬青陽留下和其余宗門來祭拜的人寒暄,余晚則是找了個借口出去了。
「青悟。」
「余……余姑娘。」
青悟一想到眼前這位女子和死去的同門師姐名字一樣,總有種異樣的感覺。
若是旁人,青悟肯定是會生氣。
可這位女子給他的感覺十分親近,他竟也不覺得名字相同有什麼關系了。
只是,眼前這個女子似乎十分關心全長老的事情。
「青悟,這里沒有別人,你能不能告訴我,師……全長老到底怎麼了?」
「回余姑娘,全長老的確是跳崖自盡了。」
掌門動用回靈鏡,當著天極宗所有人的面放出了全子行跳崖前的畫面。
回靈鏡是上古神器,可以回放之前某一段時間發生的事。
「真的死了麼?」
「余姑娘,在下不明白為什麼你一定覺得全長老沒有死呢?從人峰沒有靈力護體跳下去,哪怕他是金丹修者,也會粉身碎骨,沒有生還余地。」
青悟想起全子行死的慘狀,俯身行禮,道︰「多謝姑娘惦念長老,若是全長老在天有靈,一定會很欣慰的。」
言罷,青悟轉身離開了靈堂。
余晚站在原地,確定周圍沒有人注意她,立刻幻了雲直奔人峰。
砰——
剛到人峰上空,余晚就感覺到了巨大的阻力。
她想要落地,卻發現人峰被人做了結界,根本無法靠近。
余晚只好站在上空,看著人峰上剛剛建好的廚房,還有那顆自己充饑了好些日子的果樹。耐看吧中文網
看著看著,她心頭生出一種無法言語的難受,像是有人抓著心髒,讓她無法呼吸。
就在余晚想要蹲下緩一緩的時候,身後有人來了。
「嘖嘖,沒想到你跑來了這里。」
「你有事?」
來的人不是別人,是前幾天才見到的杜靈兒。
杜玄禾是丹宗長老,之前和全子行的關系也還可以,來吊唁也在意料之中。
「我沒事就不能來?」
杜靈兒睨了眼下面的山峰,道︰「我要是沒猜錯,這就是全子行的洞府所在之地吧?」
雖然封了山峰,但是這附近的靈氣充裕。
靈氣這麼好的地方,不可能是普通弟子住的。
「杜靈兒,你要是沒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余晚不想和這個女人說話。
她還是小花的時候,杜靈兒就要讓全子行娶她,而且還想要全子行的重生靈骨。
現在全子行死了,她來這里很可能是找靈骨的。
「你不許走。」
杜靈兒擋住了余晚的去路,道︰「你叫余晚,那麼巧全子行死了的徒弟也叫余晚,你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余晚蹙眉回道。
這個杜靈兒懷疑她了?不應該啊,小花和現在火靈的外貌差異巨大,除了名字相同應該沒什麼懷疑的吧?
余晚心里有些嘀咕,不過面色依舊清冷如常。
「杜靈兒,我也是听說了全子行徒弟的名字,所以才特意過來看看!我與他弟子的名字相同,這也算是緣分吧。」
「你少裝模做樣了,你這個女人來歷不明。誰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杜靈兒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比之前全子行身邊的小徒弟更讓人討厭。
「既然我與杜姑娘沒什麼好說的,那我就先走了哈。」
余晚說完就要離開,可是杜靈兒卻是用極快的速度將一張符貼在了余晚的腦門上。
「你——這是做什麼?」余晚眼前突然多了一張符紙,再看杜靈兒竟是雙手結印在念念有詞的叨咕著什麼。
杜靈兒快速念完了大伯教給她的咒語,可惜眼前的女人絲毫沒有痛苦的樣子。
「你怎麼沒事?」
「哎呀呀——我頭好痛,我——」
「哈哈哈!你根本就是那個死了的廢物,是不是?!果然被我猜到了。」
余晚突然癱坐下來,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這下杜靈兒高興起來。
「你要跟我回去!我要讓你在大家面前現行!」
杜靈兒以為自己的符文和靈咒起了作用,立刻抓住余晚把她扯到了自己的雲上。
「沒想到,這世上真的有轉世這一說?」杜靈兒有些興奮,駕著雲直奔靈堂旁設置的賓客休息的大廳。
「等到成哥哥看到你的真面目,那我和爹爹就不用再發愁了!」
「呵……」
余晚微弱的哼了兩聲,然後沒有說話了。
只不過,若是仔細看去,她的臉上哪里有半分痛苦的樣子,倒是十分愜意悠然。
杜靈兒一心想著自己馬上要揭露余晚的真面目,挽回和萬劍盟的親事,哪里注意到身後的女孩子早就沒了痛苦的樣子。
「爹!我抓到余晚了!」
杜靈兒下了雲直奔茶室,一聲清脆的聲音讓茶室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