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月光被烏雲籠罩著，有種不祥之感。
偶爾有幾團灰色的的東西從空中掠過。
若是姜如在此，就會發現，這東西帶著靈力。
出租屋，燈都被熄滅了。
于境坐在電腦屏幕前，活動著自己的手指頭。
他嘴里喃喃自語道︰「終于做完了這個任務，可以把那個女的給刪了！果然現實中的女人就是麻煩！」
他一邊說一邊在游戲里面點了解除師徒關系的按鍵。
正常情況下解除關系需要兩方同意。
但是因為他等級高，玩這個游戲的時間比較早，所以手里總是有一些特殊的道具。
比如這個在他看來沒有任何用處的道具，可以讓他直接和任何人解除任何關系，就算是夫妻關系也可以解除。
當然在游戲里面從來都不處cp。
游戲里的人再好看也也是捏出來的，背後實際上是由真人操縱的。
而真的女人就很麻煩，還不如他的二次元女友呢。
于境看不到自己的長相，能看到他長相的只有姜如和李曉凡。
電腦的熒光打在他的痘痘臉上，看起來溝壑分明，像是被毀容了一樣，分外嚇人。
李曉凡和姜如吐槽道︰「你兒子這張臉長得比我還像是車禍現場。」
姜如閉目養神，「你要是沒事做，就試著吸收一下月光，強大一下你自己的靈魂。」
李曉凡好奇地坐在飄窗上，試圖吸收月光。
「不行啊，我吸收不了。」
「你要站在月光底下才行，月光沒有照到你，你是沒辦法吸收的。」姜如無語。
「哦。」李曉凡訕訕地模了模頭，「可是這里照不到月光呀。」
「這里照不到，外面可以呀。」姜如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睜開眼看著李曉凡。
她仿佛在看一個傻子，臉上帶著嫌棄與鄙夷，仿佛在說︰你怎麼這麼傻？
「我不是不能離你不太遠嗎？」李曉凡撇了撇嘴。
姜如無言以對，「你高興就好。」
宿主，他也太笨了吧。
「不好！」姜如突然跳了起來。
「怎麼了？」李曉凡正沉思呢，被他給嚇了一跳。
「你有同事來了。」姜如迷眼。
李曉凡一听，頓時好奇極了，一溜煙就穿門而出。「我先去看看！說不定是我認識的呢。」
姜如站起來走到門口，就停住了腳步，滿臉無奈之色。
只見門外客廳，一只穿著白色衣服披頭散發的女鬼在電腦里面張牙舞爪。
于境不但沒有被嚇到，反而在好奇地戳自己的電腦屏幕。
「這大佬大佬是最新的病毒嗎？看起來有點嚇人，不過做的特效還挺逼真的，不知道是誰做的。」
那電腦里面如同貞子的白衣女鬼听見她的話，頓時不高興地做出猙獰的表情。
她發出哇哇的聲音，于境沒有听懂，也听不到。
可是，姜如和李曉凡並非一般人，把白衣女鬼的話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大佬，來的女鬼不是很厲害，還不上我嚇人呢。大佬你快把他抓起來！不然他要跑了！」
李曉凡見到姜如一直不出來，連忙跑回房間，半個頭穿過來就撞到了姜如身上。
他忙後退，「大佬你站在門後做什麼？」
姜如眯了眯眼說︰「我咋會。在觀察呢。」
這個女鬼出不來，雖然也有些嚇人，但是也僅僅只是嚇人。
對于正常人類來說，是不可能听清楚白衣女鬼的話的。
看于境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怕嚇人的鬼。
那問題來了，于境是怎麼死的？
十一，是不是原主記憶少了一些什麼？姜如問道。
沒少，原主的記憶是根據她自己的視角的，所以于境怎麼死的，她只知道警察給她說的，其余的細節都不知道。十一解釋道。
「大佬！你再不出手，那個女鬼就要跑了！」李曉凡提醒到道。
姜如看了一眼還在研究電腦上究竟為什麼會出現這個畫面的于境一眼，便悄悄打開門走了出去，一巴掌拍向他的後腦勺。
于境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迷迷糊糊暈過去了。
看到有人過來，電腦里面的白衣女鬼更加賣力地演出，試圖要嚇一下姜如。
可是姜如面無表情，一點兒也不害怕。
她不止不害怕，還一臉鎮定地伸手。
果不其然，她一把就抓住了那個白衣女鬼。
「哈嘍，你好呀。」李曉凡從天花板上飄了下來，偏頭跟女鬼搖手打招呼。
那女鬼被姜如抓著，被嚇到了，像李曉凡當初一樣，瘋狂地掙扎著，試圖逃離姜如的魔爪。
「哎呀，你別白費力氣了，你逃不走的。要是能逃走的話，我早就逃了。」
李曉凡擺了擺手，一臉過來人的樣子勸說著白衣女鬼。
「哦，對了，美女，你多大了？怎麼死的？」李曉凡有些好奇地地伸手去扒拉白衣女鬼的頭發。
那女鬼被他巴拉一下，頓時就炸了。
她猛地抬起頭，發出啊的一聲，對著李曉凡齜牙咧嘴。
她一張嘴，那嘴里的味兒，頓時讓李曉凡有想再死一次的想法。
終于，也許是認清了現實，白衣女鬼不再掙扎了。
「你終于想通了？」李曉凡歡欣鼓舞。
他終于有伴兒了！還是一個女的！若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組個cp。
不過，下一秒，他的想法就破滅了。
「你們抓我想做什麼？」
「你……你是男的？」李曉凡不敢置信地瞪著眼楮，被碾碎的眼珠子，流淌出黑色的血液。
「怎麼？我是男的和你有啥關系？」這白衣鬼一開口就知道是老東北了。
「你東北哪個嘎達的？難怪你嘴里那麼大的味兒！」李曉凡無語。
「難不成這里還有別的大佬？」李曉凡滿臉不信。
「有沒有別的大佬我不知道，不過你之所以走不出去的原因我大概可以猜到。」姜如如是說道。
李曉凡疑惑不解，「什麼原因？」
這個帶著圓弧的東西，無論是結界還能是其他的東西。
「你是一個橫死鬼，同時也算是一個地縛靈，你不能離開你死亡地點二十米內。
現在你雖然離開了你的死亡地點，但是根據我的推斷，你應該綁定在了我的身上。
也就是說以我為中心，你大概只能在直徑二十米範圍內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