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寧榮還沒有倒下，她拿起手機撥打了某個人的電話。
電話另外一邊的人沒想到，詫異，又帶著驚喜，接通了。
「榮榮。」
一句榮榮暴露身份，寧榮冷淡的開口︰「程文華，你是不是和寧女士說了什麼？」
很顯然，程文華沒想到是這句話，他開口為自己辯解︰「我沒有，我知道寧雅的情況，一般不會去刺激她。」
「你記得就好。」程文華既然說不是，寧榮也就信了，不說有血緣關系，就是程文華這個人物，就不屑于說謊，就和以前一樣，是他做的，會承認，不是他做的，直接說不是。
程文華听到這里，猜也能猜到點什麼，在商場上叱 風雲的程文華，此時，面對這位女兒，一直以來都是虧欠，到現在，也還是虧欠，女兒的人生，還是沒有步入正軌中。
「如果寧雅做了什麼，說了什麼，榮榮，你就放寬心，別放在心里。」
面對這一句，寧榮冷哼一聲︰「我不需要管，再見。」
說著就把電話掛了，寧榮只是想要個答案，既然和程文華無關，就和程文華沒什麼好說的。
女兒的電話掛的急促，程文華想說什麼，在張開口，那邊已經听不到了，這讓已經將近五十的程文華非常心酸。
「爸，你在里面嗎？」
門口傳來了另外喊聲，程文華收回思緒，溫和的應了一聲︰「我在，進來吧。」
得到應許，從外蹦蹦跳跳進來了一位十四十五歲的女孩，女孩長相仔細去看，會和寧榮有點相似，尤其是眼楮部分，繼承了程文華的桃花眼，但還是不像的，女孩和她的母親長得更像些。
一向疼愛的女兒進門，程文華作為一名合格的父親，沒有說讓她好好走路，反而是問起了別的。
「怎麼這麼開心？是發生了什麼好事？」
程雨萱嘟起嘴巴，抱著父親的手臂撒嬌︰「爸，我一點也不開心，哥哥搶走了我的票，原本是我要帶著好朋友去看演唱會的。」
「你哥？你哥要演唱會的門票干什麼？」程文華皺眉，對女兒寵，對兒子，他就是嚴父。
程雨萱挑眉，小聲的在父親耳邊開口︰「爸爸，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哥哥是要帶他的女朋友去看的。」
「什麼？這臭小子都高三了，還談女朋友？要造反是不是？你去把倪哥給我叫來。」
「知道了，我現在就去。」
得到父親大人的命令，拿著雞毛當靈劍，狐假虎威的程雨萱出去了，而在門口，她口中的哥哥早就站在那里等著。
「告狀了？」程功問道。
程雨萱對這位進來神出鬼沒厲害的大哥還是有點怕的，但是有爸爸的命令在此，她一點也不怕。
「哥，我告訴你，你要是現在把門票給我，我還能在爸面前跟你說好話。」
面對傻白甜的妹妹，程功看傻子似的笑了笑，拿出四張門票，道︰「你以為你哥和你一樣，一點也不懂，拿去吧，真當我稀罕你的這幾張票？」
演唱會門票又回來了？程雨萱是真的明不白她哥去安華公司拿走這幾張票的意義何在，不過演唱會門票到手，她就能和朋友一起去演唱會現場看顧歸遲，還有羅杰，等等。
高興地程雨萱走了，程功在門口等了幾分鐘，才敲門，得到允許後走進書房。
「爸，你找我什麼事？」
程文華看向兒子，不得不說，程功集齊了父母的優點，基因良好，不僅是相貌好，智商高，情商高，任何見過他的人，都說程家後繼有人，也是程文華的驕傲，但最近這小子做的事情，太胡鬧。
「听雨萱說你談了個女朋友。」
這句話是陳述句，不是疑問句，說明程老爺子相信。
程功一點也沒被這句話嚇住，開口︰「沒認真談，就是玩玩。」
「呵！趕緊給我分了，別去禍害人家孩子！」
「爸，你怎麼不站在我這邊，站在別人那邊，我心里有數，就是人家跟我告白了，我試試而已，都說好了，好聚好散。」
看人說的這麼清楚，程文華沒再揪著這件事情不放，他打量著自己的兒子，笑了兩聲，「現在就防著別人和你爭家產了？」
突兀的一句話出現在書房內，一時間，書房里面沒有人說話，沉寂了一段時間。
程功就知道他做的事情，瞞不住自己老爸這只老狐狸，就算是沒有親自去查，也能憑借蛛絲馬跡猜測到什麼。
一點也不怕承認，程功認真道︰「那是我們程家的產業。」
「你的意思，是你的？」程文華反問。
程功不好意思的笑笑，「現在暫時還是爸你的。」
虎視眈眈想要謀朝篡位的程功，老謀深算看著兒子爭斗的程文華，這對父子果然不愧是父子。
「寧榮是你的姐姐，這是事實，我對她有虧欠，有愧疚，程家，必然有一部分東西是要分給她的，你不能搶。」
「嘿嘿！」程功笑笑，不說話。
今天不想和這糟心兒子談論，程文華把人趕走，「走吧！走吧！別在我面前！」
「得了，我走了。」
程功神態一點也沒變，老爺子的虧欠是老爺子的，不是他程功的，從他生下來起，程氏集團就注定是他程功的東西，沒有人能搶走，就是這位還沒認祖歸宗的姐姐也不行。
走出書房，程功一點也沒有後悔，自己叫人在寧雅面前放出消息的舉動，如果不是在羽翼未豐之前撕破臉，他會做的更加惡劣些。
讓人去刺激刺激寧雅，這還是小兒科。
手機鈴聲剛好響起，程功看到來電，凶悍的目光在他沒注意的情況下，柔和了許多，說話依舊那麼惡劣，可卻也沒說什麼重話。
「你給老子打電話，就是為了說這事？」
「老子告訴你，不去！」
「別哭哭啼啼的行麼！听著就煩！自己記得擦眼淚，別見到你眼楮就腫成個金魚眼！」
「……」
從手機里傳來的聲音，比起女聲要粗一點。
程功說的毛躁，卻足足聊了將近十分鐘，電話才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