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圍著地上的漢子,一頓猛踢,基本腳腳見血。但大盆打了兩下以後,就停手了,因為完全不夸張的說,他踹一腳的分量,頂我和武洪剛踢半個小時的!
「磚頭子,拿磚頭子干他!!」
武洪剛已經徹底得精神病了,就好像癲癇似的,嘴里不停的叨咕著,你也听不清他叨B的都是些什麼話,只有最後一句,拿磚頭子,我听清楚了。
「操.你.媽,就是他們,給我干!」
就在武洪剛撿起一塊磚頭子,就要拍下去的時候,胡同另外一頭,呼啦啦鑽出來二三十人!
「來人了,走,趕緊走!」
大盆提醒了一句。
「不差這一會,你起來,讓我拍他一下!」
武洪剛咬牙切齒的說道。
「拍個雞.巴!!操!」
我扭頭看著那群人,汗毛孔瞬間炸立了起來,隨即一把扯過武洪剛的胳膊,沖著大盆喊了一句︰「弟,開車去!」
「好!」
大盆接過我扔過去的鑰匙,撒丫子就跑了。
「嗖!」
武洪剛一磚頭子砸過去,還真打地上那人的腦袋上了,隨後我倆架起邱三,開始順著胡同奪命狂奔。
後面的叫罵聲不絕于耳。
我都不知道,自己和武洪剛架著邱三跑了多遠,只記得自己肺葉好像要被喘出來的時候,大盆才開車沖到了我們前面。
「 當!」
我拽開車門,和武洪剛一起把邱三扔了上去,同時後背上泛起強烈的痛感,我嗷的一聲竄上車,隨後就感覺霸道好像要飛起來似的,直接竄了出去。
「 ,彭彭!」
車剛走,我就感覺四面八方的玻璃碴子飛了進來,隨後再一抬頭,四塊風擋玻璃全讓人干碎了。而我身上掉落不少砸進來的磚頭子,棒球棍子,片刀等凶器。
「走多遠了?」
我躺在邱三身上,想起身,但感覺後背疼的好像要裂開了,所以,就沒再動,只劇烈喘息的沖大盆問道。
「跑出來了,沒事兒了!」大盆開著車回了一句。
「草泥馬的懸透了,懸透了!」
我這時才松了口氣。
「此湊不報非君紙!」
武洪剛坐在副駕駛,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他媽說人話!!」
我一听他出聲,頓時沒來由的暴躁了起來。
「我踏馬的,稻想說人話,但不是錐蠢子被干開了麼?!」
武洪剛捂著嘴,同樣沒好氣的說道。
「他說的啥雞.巴玩應?!」我愣了半天,沒反應過來。
「他說他嘴唇讓人干了一刀,給干開了!」
大盆翻譯著說道。
「懟,懟!」
武洪剛連連點頭,表示大盆翻譯的對。
「你他媽讓人干死都活該!」
我擦了擦臉上的血水,隨後試探著模了一下後背,手指頭無意扣到刀口里,頓時疼的我一激靈。
「咋整啊?」
大盆問道。
「我他媽就是剛在外面玩的那時候,都沒讓人給我干成這樣!武洪剛,你絕對是我的克星!絕對是!」
我含恨說了一句,隨後努力坐起了身,但車內空間就那麼大,我只能坐在邱三腿上。
「嘀鈴鈴!」
就在這時,我電話聲響起。
「喂?」我接了起來。
「打電話找我了啊?」
張君的聲音響起。
「你咋電話無法接通呢?」
我眨眼問了一句。
「我在廣西這邊呢!給明哥辦點事兒,談點生意,這剛剛下飛機!」張君隨口解釋了一句。
「啊!」
我應了一聲。
「咋了,找我有事兒啊?」張君簡潔的問道。
「恩,有點小事兒!是這樣,我有個朋友去重慶了,稍微遇到點麻煩!哎,你能不能介紹一個穩妥點,能治傷的地方!?」
我撒了個謊,語氣很平淡的說道。
「啊,行!他們幾個人?」
張君直接問道。
「四個人!」
「有槍傷麼?」張君繼續問道。
「沒有,就是刀傷!」
我回了一句。
「這邊現在挺嚴,沒有槍傷就好辦了!我告訴你個醫院,你讓他們直接過去就行?」
張君一口答應了下來。
「妥了!」
我干脆的點了點頭。
「操,你啥意思啊?!」
武洪剛一看我沒跟張君說實話,眼楮都紅了。
「唰!」
我頓時一皺眉頭,目光非常嚴肅的盯著他。
武洪剛看過我的表情以後,就沒有再說話。
「誰啊?」張君一愣,皺眉問道。
「呵呵,沒事兒,一個朋友,開玩笑呢!」
我隨口回道。
「你是不是有別的事兒啊?」
張君狐疑的問道。
「有個屁事兒!!我在朋友家呢!」
「啊!那行,你不沒別的事兒了麼?」張君點了點頭。
「恩,沒事兒了,你忙吧!」
「好,那先這樣!」
說著,我倆就掛斷了電話。
「你啥意思啊?!咱四個差點沒讓人剁碎了,你啥反應都沒有??」武洪剛不可思議的問道。
「你懂個屁!!君,現在挺穩定的!我明哥都不讓他干一些亂碼七糟的事兒了,我能讓他干麼?」
我拿著電話,皺眉回了一句,隨後編輯了一條短信,給老仙發了過去,告訴他別跟張君說,我到重慶了。
剛才我給張君打電話的時候,是迫不得已,而現在我們已經出來了,就沒必要再麻煩他了。
副駕駛的武洪剛听我這麼一說,頓時也不出聲了。他是老江湖,什麼都懂,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白。
「我他媽的一向是不吃虧,這次也不例外!」我拿著電話,自言自語的叨咕了一句,隨後沖武洪剛問道︰「老武,我給你找一幫人,你敢不敢用?」
「臥槽,敢不敢用?啥意思?」
武洪剛一愣。
「他們可貴著呢!人,我打個電話就能叫來,但你不能給我差事兒了!」
我眯著眼楮看著武洪剛說道。
「呵呵,操,你這麼說,我還真想見識見識!啥樣的人,是我用不了的!」
武洪剛沉默一下,隨後舌忝著嘴唇說道。
「嘟嘟!」
我沒再廢話,拿起手機,再次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喂,南哥!」
「在哪兒呢,我的寧帝?!」
我撓著鼻子問道。
「最近沒什麼事兒,呆著呢!呵呵,咋了?」
另一頭。
張君跟我通完話以後,就把號碼撥到了馬小優的手機上,但打了三遍都沒人接。
隨後,他又給老仙打了一個電話。二人在電話里聊了能有十多分鐘,但老仙出口成章的撒了謊,張君這才沒有再懷疑,上車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