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老仙的質問,成俊怡停頓了一秒,隨即面無表情的說道︰「這事兒都知道了,就你還蒙在鼓里!」
「我在緬甸的朋友,都聯系不上!」
一直沉默的金貝貝突然插了一句,隨後補充道︰「浩哥,不接我電話!我俊姐說,緬甸肯定是要獨立了!」
老仙皺著眉頭,搓了搓臉蛋子,沒有再說話
太和地產。
老仙,成俊怡,金貝貝,大皇子,張奔,向輝,何仔仔,寧海,安安,哈桑,王明亮等一系列海洋和太和地產高層,全都聚攏在了會議室。
眾人面色肅穆,向輝胳膊上纏著黑色紗布,目光呆愣。
等待了能有二十幾分鐘,法務部的人到來,隨即會議開始。
「我是法務部的律師,汪子函,你們可以叫我汪律師。以下我說的每句話,都將由我的同事進行筆錄,由香坊公證處進行公證,以保證我所說的話,都具有法律效應!」
汪律師面色沉靜,言語平緩的說出了開場白,隨後他身邊的人開始記錄。
「昨天,我接到了浙江警方,關于向南先生的死亡報告!也就是說,雖然我們沒有見到向南先生的尸體,但從法律上,他這個人已經不存在了!所以,我要履行我的職責!他生前在我這里,留有財產分配的遺書!如果他發生意外死亡,將由我代表他,進行遺產分配!這里包括房產,車產,金色海洋全額股份,太和地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定期存款,活期存款,等一系列財產!」
汪律師拿著發言稿,言語清晰的沖每一個人說道。
眾人沉默不語,靜靜的看著中央端坐的汪子函。
「向南名下,所有定期財產,歸其父向XX先生所有,生效日期XX年!」
汪律師宣讀第一條,說到這里的時候,有人面色平靜,有人看著很緊張,還有人滿面悲傷,屋內氣氛壓抑,只有汪律師一人的說話聲。
「金色海洋股份分配,金貝貝先生佔百分之四十,安琪女士佔有百分之四十,寧海,黎明生(大皇子)每人各佔百分之十!」
汪子函繼續說道。
說到這里,成俊怡掃了一眼金貝貝,也沒吭聲,顯然對這個股份分配還算滿意。
「太和地產股權分配!目前是,員工股佔百分之十四,陳長江先生佔百分之三十五,向南先生佔百分之五十一!下面分配向南先生的股份!王明亮先生將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唰!」
說道這里,所有人一愣,全部看向了王明亮,而已經打好鋪蓋卷準備走人的王明亮,也是一愣!
「分我十五?是不是錯了?」
王明亮不解的問道。
「不要質疑我的專業!」汪子函沒好臉的說了一句。
「!」王明亮頓時無言,皺眉開始沉思。
「安琪女士佔有百分之五股份,馬小優女士佔有百分之六股份!剩余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將由張奔先生繼承!」
汪子函輕聲說道。
「唰!」
老仙坐在位置上,臉色突變,蒼白無比。
成俊怡雙眼冒火,小手拖著粉腮,咬著銀牙。
張奔一聲沒吭,默然無語。
所有人面色古怪,東看看西看看,顯然對股份分配,充斥著無限不解
兩個小時以後,分到股份的人簽字離開。
樓下。
車里。
「我說什麼來著????你還 麼?!」成俊怡大聲喝問道。
老仙低頭在沉思著什麼,仿若沒听見成俊怡的話。
「貝貝出生入死,跟著他這麼多年!!最後剩這點家底,他得到什麼了?只有海洋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而且還不是全額持股!張奔呢??太和地產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啊?!這是海洋那四十能比的麼?向南,這是明顯削弱你在公司的控制力!你等于,一毛錢沒分到他的!!明白了麼?」
成俊怡徹底失去理智了,因為她知道她自己肯定是毛都分不到,但老仙理所應當的應該接替我的位置!!這也是所有人這麼想的!
誰都沒想到是這個結果,老仙不僅什麼都沒得到,而且還變相降低地位了!
「你他媽能不能別BB了!成俊怡,我再告訴你一遍!!你要是再跟著攙和,咱倆就他媽完了!」
老仙指著成俊怡鼻子罵了一句,隨後下車就走了。
「他他就一傻子,讓人賣了都不知道!」
成俊怡委屈的在車里哭了。
金貝貝皺著眉頭,默然無語。
「貝貝,你管向南叫了這麼多年哥,你看清楚他了麼?!他這是早都對老仙不滿了!」
成俊怡哀聲嘆到。
「為什麼輝輝,什麼都沒分到?」
金貝貝自語著,繼續說道︰「南哥,可能沒別的意思!」
「放屁!!輝輝什麼都沒有,但是安安分的多啊!那是誰啊?那是向南小媳婦!她拿了,不就等于向輝拿了麼?」成俊怡十分怨恨的喊道。
「!」
金貝貝听到這話,沒再吭聲
向輝車里。
「咋地,你心里不舒服啊?」
何仔仔問道。
「沒有!」
向輝干脆的回道︰「我哥不在了,其實,我也不想呆了!」
「這就對了!家里變味了,我們都不知道,為誰而戰了!離開更好!」何仔仔感慨的說道
張奔車里,王明亮也在。
「南南,對你不錯啊!!給你百分之二十五,用于自保!他怕老仙的媳婦,給你擠出去!」
王明亮輕聲說道。
張奔沒有說話,直愣愣的看著風擋玻璃。
「他給我百分之十五,用意,應該是讓我幫你!這樣你在股份上,起碼能和老仙對抗!」
王明亮繼續說了一句。
「王哥!!我是死過一次的人!在南哥面前,我一直想努力的表現自己,想讓他知道,這麼多年,他在我身上花費的心思,沒有白費!現在他沒了,我努力給誰看啊?」
張奔木然流下眼淚,隨即泣不成聲。
王明亮呆愣愣的望著前方,看著天空飄起了雨點
北京,馬小優家里。
「姑娘,吃點吧!」
劉曼端著點心,站在屋外的門口說道。
屋內。
一個姑娘,面容憔悴,俊俏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眼淚已經干涸,流不出內心的悲鳴,淌不盡夏日里,柳樹下,那突如其來的美好愛戀。
她在擦拭著掌心鑽戒,仿佛能從那稜稜角角的切割面里,看見熟悉的身影,看見承諾她婚姻的男子